衛國公聽了,終於道:“你說的有道理,不過這件事,是不是要和蘇君清商議一下,看看他什麼意見?”
“蘇君清和蕭錦曄是一夥的,問他的意見不是白問了嗎?”唐若白不贊同。
徐闖也道:“我說國公爺啊,您就別猶猶豫豫舉棋不定了,你又不是去逼宮,就是去找蕭錦曄瞭解清楚情況,咱們倆去也就成了,不必勞師動衆的!”
“你們倆去?會不會太冒險了,萬一被蕭錦曄……”唐若白不太放心。
衛國公道:“蕭錦曄如果真敢這樣,我和阿猛就和他拼了!”
“就是,如果我們都折在他手裡了,你就讓唐將軍召集舊部,直接滅了蕭錦曄!”徐闖道。
“我們一個國公,一個侯爺,量蕭錦曄不可能把我們怎麼樣的,你就放心吧,我和阿猛進宮一趟,去看看情況!”衛國公道。
唐若白只好點頭,道:“那你們一定要小心,若情況不對,也不要和蕭錦曄硬拼,我會在外面想辦法救你們的!”
“放心放心,我們能有什麼事啊,就這麼說定了,明兒一早我們就進宮去找蕭錦曄!”徐闖拍着胸脯道。
唐若白回到寶親王府之後,將衛國公和徐侯的話傳達給了寶親王妃,讓她放寬心。
寶親王妃略一斟酌,便道:“既然衛國公和徐侯都願意爲我們王爺出面,那王爺能出天牢的希望也就更大了,這一次多虧你幫忙了,若白,沒有你,我真是六神無主了!”
“王妃客氣了!”唐若白謙虛道。
“絮兒能有你護着,我也沒什麼不放心的了,等王爺回來,我們就把這親事定了,選個日子,讓你們成親!”寶親王妃承諾道。
唐若白道:“我做着一切,不是爲了邀功,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
“我知道,不過絮兒和你年紀都不小了,該是成家立業的時候了!”寶親王妃笑着道。
唐若白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王妃,我去看看我爹,就不陪你多說了!”唐若白道。
“嗯,待會兒我要去天牢見王爺,你和絮兒晚些來天牢門口等我!”寶親王妃道。
唐若白問:“王妃是擔心有人會爲難您嗎?”
“倒也不是,出了天牢之後,我有事情要和你們說!”寶親王妃道。
唐若白雖然很疑惑,但還是答應了寶親王妃的要求。
唐若白去後院見了唐振欽。
唐振欽這些日子,精神已經好很多了,雖然腿還辦法動,可已經能坐起來了。
“爹,我回來了!”唐若白道。
唐振欽問:“你去找你薛伯父了?”
“是啊,我擔心蕭錦曄會挾持皇上,然後定寶親王的謀反罪,所以求薛伯父幫忙!”唐若白如實道。
唐振欽皺眉,不悅地道:“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摻和這件事,蕭錦曄不是那種人,他如果真定了寶親王的謀反罪,那說明寶親王的確做了這件事!”
“怎麼會呢?寶親王也不是那種人啊,他怎麼會奪自己侄兒的天下?”唐若白到底還是不相信寶親王會是謀反的奸臣。
唐振欽道:“那蕭錦曄就更不可能做這種事,他要是想做,還等到現在?”
“那不是從前他權勢滔天,和當皇帝也沒區別了嗎?現在他失勢了,自然狗急跳牆!”唐若白道。
唐振欽嘆息一聲,道:“蕭錦曄不是你想的那種人,這一點爲父還是很有信心的!”
“爹,您到底爲何這麼維護他?”唐若白不解地問。
唐振欽道:“你知道,這天下之主,原本應該是蕭錦曄,而不是先皇嗎?”
唐若白皺眉,他並不知道其中的內情。
當年蕭錦曄的確在軍中威望極高,是整個義軍的核心人物,皇甫良還差了一點,但後來皇甫良就成了義軍統領,蕭錦曄一直以皇甫良馬首是瞻。
所以皇甫良成爲皇帝,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當年義軍的統領,所有人都認爲該由蕭錦曄來擔當,畢竟他有勇有謀,威望極高,又是名門之後,無論從哪一點說,也比皇甫氏更具有領袖的氣質,但因爲皇甫良救過蕭錦曄的命,又和蕭錦曄結拜了,成了蕭錦曄的義兄,所以蕭錦曄始終堅持尊皇甫良爲首領!”
唐振欽將當年的真相說給了唐若白聽。
“這件事只有當年的義軍幾位統帥知道,其他人並不清楚真相,蕭錦曄也跟我們明確說過,不可以再提讓他來統帥全軍的事情!”
唐若白微微皺眉,問:“他就一點也沒有想過要自己當皇帝?”
“沒有,先皇病重的時候,甚至提過要傳位給蕭錦曄,也被他拒絕了,他堅持要先皇立長子皇甫川爲帝,先皇才讓他攝政!”唐振欽道。
唐若白有些不明白,問:“他爲什麼要這樣呢?竟能抵禦住權力的誘惑,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
“所以他不是普通人,他有很多機會可以上位,卻始終甘居人後,說明他並不留戀權勢!”唐振欽道。
唐若白問:“那寶親王呢?他……他有謀反的理由嗎?”
“這個我就不好說了,你記得我從前跟你說過的話嘛?寶親王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安分!”唐振欽嘆息道。
唐若白皺眉深思。
“若白啊,聽我一句話,趕緊抽身,不要再管這件事了,你若喜歡那臨安郡主,娶回家倒也無妨,可決不能跟着寶親王瞎起鬨!”唐振欽勸道。
唐若白無奈地道:“我做着一切也不是爲了寶親王,是爲了阿玖!”
“如果有一天,寶親王要用阿玖來威脅你呢?逼你跟着他一起犯上作亂,你也要妥協嗎?”唐振欽問。
唐若白立刻搖頭,道:“爹,我又不是傻子,我怎麼會不明是非呢?”
“那就好,不要被感情衝昏頭腦啊!”唐振欽道。
“等薛伯父和徐侯的消息吧,如果他們確定寶親王真的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我會立刻放手!”唐若白道。
唐振欽也點頭。
“爹,今天有件事,我一直感到很奇怪!”唐若白道。
唐振欽皺眉,問:“什麼事?”
“我突然就想不起來,我當年爲離開家,跑到紅葉會去,隱姓埋名,潛伏了幾年!”唐若白苦惱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