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是受害者,也被戴着手銬押進警察局,真是應了古人說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很快,陳子州和張永軍就被隔離審訊,剛被銬在審訊室的鐵椅子上,一男一女兩個警察拿着記錄本就進來了,那女的不知是在哪裡按了一個開關,啪的一聲,一束強光就直接打在她的臉上,刺得他眼睛發花。
陳子州窩在肚子裡的氣爆發了:“這是警察局嗎?有這樣對待受害者的嗎?還講不講道理,有沒有王法了!”
兩個警察明顯被氣到了,那女警的一步跨上來,厲聲道:“你嚷嚷什麼……”
剛說了一句,女警突然就瞪大眼睛,臉上十分驚訝,但這表情只是轉瞬即逝,她立刻抱着肚子往下一蹲:“哎喲,哎喲,周警官,我突然肚子疼,我叫小玲來做記錄,”說着,女警就飛快地出去了。
陳子州感到有點詫異,但強光打在他臉上,讓他根本沒有看清剛纔那女警的臉龐,見她突然肚子痛,低低罵道:“活該!”
很快,一個戴着眼鏡的女警進來了,那個周警官就開始了審訊:“姓名?性別?”
“陳子州,不是女的。”
“這裡是警察局,陳子州,請你嚴肅一點。家庭住址,工作?”
半個小時後,陳子州已經把事情發生經過如實講了一遍。
兩個警察審訊完畢,對視了一眼,周警官說:“你等一下,我們要去核實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十幾分鍾後,周警官跟眼鏡女警又進來了,這一次,他倆的臉上明顯充滿了怒氣。
周警官手掌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怒目而問:“陳子州,你說的全他媽假話!請你端正態度,如實回答,現在我問你,你跟張永軍是不是跟那三個混混發生口角後,就互相鬥毆?”
啊,陳子州愣着眼睛盯着周警官,驚訝地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哪跟哪呀,自己明明如實交代了,怎麼突然變成了互相鬥毆了?
周警官步步相逼:“陳子州,你別以爲你不招供,就拿你沒法,我告訴你,那三個混混和張永軍都已經承認了,你不招供罪加一等,趕緊招了,只就留你半個月!”
陳子州這下明白了,感情是自己被人整了,而且對方還神通廣大,找了公安局內部的人,這一招很致命啊,要真是拘留了,那自己公務員轉正就沒希望了,這輩子的仕途也完了。
誰他媽這麼歹毒呀?自己隻身來酉州縣,只得罪了車正國,一定是那狗日的趁機報復,想通了之後,陳子州知道打死也不能承認這誣衊,他冷哼一聲:“周警官,請你聽好了,我已經如實說了,請你不要威嚇我!”
“喲,大學生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周警官冷笑一下,“我最後一次提醒你,這是警察局,你只需要如實招供,說!”
早已聽說警匪一幫,今天看來鐵定是要捱整了,說不定馬上就會毒打拷問的,不過,沒那麼容易,陳子州已經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準備,他相信只要自己打死不說,警察局也會顧忌自己的公務員身份,也不能硬性定罪。
陳子州白了他一眼:“這是社會主義社會,難不成你還敢給你動刑?屈打成招。”
周警官被激怒了:“你他媽的別不識擡舉,別以爲我不敢!我告訴你,你今天招也好,不招也好,都他媽拘留半個月!”
陳子州呵呵一笑:“既然如此,那你還叫我招什麼?直接定個無須有的罪名,不就行了?”
“你,”周警官氣呼呼地站起來,正要大發雷霆,門突然開了,先前那個女警微笑着走了進來,輕言細語地說:“好了,周警官,沈局叫你過去一趟,這個案子現在交給我處理。”
周警官驚訝了一聲,不知所措地急忙出去了。
陳子州頭也不回,嘟嚨了一句:“誰他媽處理都是一樣,想誣陷我,沒門!”
身前剛來的女警呵呵一笑:“陳子州先生,沒人誣陷你,你的事情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你的確是受害者,你現在可以跟張永軍出去了,小玲,把他手銬打開。”
啊,陳子州驚訝地一轉頭,立刻,他呼地一下,無比震驚地站了起來,心裡一顫,嘴裡大叫一聲:“依玫!”
吳依玫漂亮的臉上笑成了一朵花:“子州,你還記得我?真沒想到,走,我們出去說。”
陳子州看着吳依玫,雙眼發光,發現她比以前更漂亮了,更成熟美豔了。
烏黑柔順的頭髮,梳理成一個圓形的髮髻,長長的睫毛閃閃發光,襯托着她那雙嫵媚明亮的水眸。
走到警察局大院壩上,張永軍已經在哪裡等着了,陳子州上前跟他擁抱了一下:“永軍哥,連累你了!”
“沒事,你不是說,我們是兄弟嗎,”張永軍呵呵笑着。
“子州,你們等一下,我開車送你們,”說着,吳依玫淺笑一下,回身開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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