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幾天,楊小海都沒受到黑瞳騷擾。本來應慶幸,可老宅男心裡卻有些空落落的。難道騷擾也能成爲習慣?“我這不是犯賤麼!”楊小海端着杯熱咖啡,百無聊賴的透過巨大落地窗向樓下看。
都說成年人的世界不答應就是拒絕,小丫頭雖然單純,卻不傻。話說她懂不懂什麼是愛啊?男女之愛和玩伴之間的喜歡,可不是一碼事。十三四歲的孩子,哦不,已經是十四五的大孩子了。正逢青春叛逆的光景,那丫頭會不會做出傻事來?
胡思亂想間,楊小海看到了“鯨魚核電站”最爲靚麗的風景。
風景是風景,不過是活的。《仙姿閣》的美女們正向大樓走來。正式進入了夏季三伏天,即便早上仍是熱浪襲人。東北的天氣就這麼怪。在陰影中,涼風習習,不冷不熱的很舒服。
可跨出一步,置身於烈日下,那就熱的想要扒皮。衆女穿着十分涼爽的夏裝,口中還不停的嚷嚷:“熱死啦熱死啦……”與抱怨相對應的,是大羣騷動的雄性生物們。
有時間、單身、適齡的男性們將《仙姿閣》的美女圍在中間,挖空心思的討好、搭訕着。沒辦法,狼多粥少,衆女又實是誘人,荷爾蒙的味道即使在樓頂都能聞到。
“我說這些傢伙怎麼膽子這麼大,合着小丫頭不在啊!”楊小海居高臨下的,將熱鬧的一幕盡收眼底。以往都是黑瞳帶隊,將衆女領進“中心大樓”休息。今天卻不見她的影子。
“我想她幹嘛?沒那磨人精,正好可以打一天遊戲!”楊小海好像在自我安慰。他全然忘卻了黑瞳主動找他的次數並不多。更多時候是薇妮要他簽字。趙貴傑都比黑瞳上門的次數更多。
“嗯?”胡思亂想的楊小海忽然一滯,他將咖啡杯湊近嘴邊嘬了一口。
原來,圍觀強行搭訕的人數越來越多。幾個被荷爾蒙夢刺激的發狂的傢伙動作大了些,竟引得美女發起了脾氣。一個個頭高挑、紅色短髮的大長腿竟衝進男人堆,將鬧的最兇的傢伙背摔在地。
轟然的叫好聲形成的聲浪,轟的手中咖啡都泛起了漣漪。“一幫禽獸!”楊小海咒罵着,眼睛瞪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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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髮美女引爆全場,更多《仙姿閣》的女人動了手。也不知那幫眼泛綠光的老爺們怎麼得罪了她們,竟弄的三十來個嬌滴滴的美人上演了全武行。一個個都是身姿曼妙、粉拳帶風。
不一會,竟將上百個身強力壯的爺們全都揍趴。倒地的傢伙們扯嗓子乾嚎,卻一個都沒見血,見狀楊小海不由失笑:“一幫痞子!佔便宜不要命!”
乾笑幾聲,一個問號冒了出來:“話說,這幫靠顏值吃飯的怎麼這麼強了?”
他記得,頭幾天還不以搏鬥見長的女團,怎麼都成了近戰狂人呢?而且不論是誰,好像都力大無窮。細胳膊細腿的,竟能將一衆彪形大漢揍的滿地打滾!
“不正常,絕對不正常!小丫頭定是給他們開了小竈。哼,當初教我,就是強行打通任督二脈、折壽什麼的。現在呢?換成漂亮姑娘,啥副作用都沒了?哼哼,想瞞我?哼哼哼……”
樓下衆女雖沒黑瞳帶隊,仍舊毫髮無損。一個個像是驕傲的孔雀,昂首挺胸的走進了“中心大樓”。
當晚,又是個少雲的好天。還是那棟樓頂,還是三十幾個赤身裸體的美女。與之前不同的,是月光扭曲的程度更厲害了。月雖皎潔,凝結在一處也形成了刺目的白光。
從遠處看,這座居民樓宛如點燃的蠟燭般光彩奪目,將它的四野照射的纖毫畢現。亮光照射大地,偶爾間有寒光閃爍。那是“天叢雲劍”盡職巡邏的身影。
將修煉地選在了這裡,周遭的感染者便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這幾晚下來,D型變異者全被清空。只有遠道而來的T型“感染者”還依舊傻不棱登的亂闖亂逛。
這幾天,“天叢雲劍”玩的很瘋。它太久太久沒這麼自由飛翔過了。除了主人的房頂,它想去哪就去哪,想砍什麼就砍什麼。心情愉悅的情況下,它連飛行的軌跡都畫着圈。寒光頻閃,高空還有光線交織中,叫做“至上仙境”的生活小區迎來了一個黑影。
那黑影迅捷無比,又小心翼翼。它專挑背光偏僻的角落鑽。明明速度很快,卻又悄無聲息的很是詭異。不過,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好獵手。“天叢雲劍”在繞小區第三圈時鎖定了它。
黑影仍舊躡手躡腳的向發光的“蠟燭”潛去。冷不防寒光一閃,鋒利的刀刃懸停在眉眼之間。無聲無息間,數根短髮被刀芒斬斷,呼悠悠飄向地面。細長的眼睛頓時變成了鬥雞眼。“好狗不擋道,讓開!”楊小海用極低的聲音“喊”道。他相信怪刀能聽見。果然,“天叢雲劍”委屈的上下晃動,順來路飛回。無比忠誠的它,因楊小海一句話而違逆了命令。
“一幫子人,古古怪怪,還把樓頂給點了!不看看可不成,哥們我大小是基地的特殊顧問吶!”轉悠着念頭,楊小海給行動找了個正義的理由。可身形卻藏匿的更深了。
三竄兩縱,片刻就到了樓下。楊小海站在樓房的陰影中,仰頭向上看。夜空已是大亮,幾十道強烈的光線匯聚在樓頂,將星光驅逐殆盡。小區內纖毫畢現,亮的比白晝還刺眼。楊小海觀察了會,從懷裡掏出副手套來。
這種手套,最初還是偷閆冰的呢!回想那時,整個花白市纔有一兩雙!如今“鯨魚核電站”內,這種東西隨處可見—楊小海用疫苗向總公司換的。手套是高科技產品,總公司在撤退時作爲戰略物資帶走很多,沒承想便宜了楊小海。
雙手輕輕一貼,手套就粘在了外牆上。等到再把雙腿也貼上以後,楊小海穩穩的吸附於牆壁之上。腿上,有兩塊類似護膝的東西。其上有無數肉眼難辨的小刺,使得楊小海可以輕易的把自己掛上去。
像個大壁虎一樣,楊小海緩緩向上攀爬。他的打算很簡單,如果黑瞳藏私的話,他就在現場揭露她自私的本質!相信以黑瞳愛面子的性格,定可以將衆女短期變強的手段訛詐出來,然後再收爲己用。雖然過程曲折了一點,但不用低聲下氣,尤其不用考慮情感糾葛。站着就將變強的功法弄到手,楊小海樂得如此。
居民樓不高,即使是承運市,能達到三十層以上的高樓也不多見。臨近核電站,這裡已是市區的邊緣,樓房就更不高大了。即便楊小海爬的慢,樓頂也相距不遠了。只要再升三米,楊小海就可以一躍而出,窺得秘密,將黑瞳與衆女抓個現行。
楊小海吸氣、屏吸,膝蓋用力、凌空飛起向頭上的護欄躍去。兩手大張,就待抓住鐵條翻身而上。
一隻小白鞋突兀的橫在上升的必經之路上。“嘭”的一聲悶響過後,楊小海臉上印着鞋底條紋,炮彈一般直直飛向對面樓。玻璃的碎裂聲和楊小海的慘叫聲後,閃亮的光線顫抖起來。
周樂樂緊咬牙關,勉強睜眼:“閣主……”“沒事,練你們的。別分心,有我在呢,真有啥事也不用擔心!”不等周樂樂說完,黑瞳便將動搖的衆女安撫住。月亮延出的光線再次變的凝實。“大笨蛋,不知道小云看到,就等於我也看到了麼?”楊小海潛行爬樓,誰承想早被黑瞳發現。
小丫頭將楊小海撞碎窗戶、撞進樓中,甚至連齜牙咧嘴的樣子都盡收眼底。“罵就罵吧!平時你罵的就少了?我不追究,就當我不知道麼?”心一橫,黑瞳回頭將目光放在三十幾個美人身上。
被月光籠罩的美女個個都在散發着朦朧的白光。本就是萬里挑一的絕色,再被奶白色的光一渲染,立時就有了白瓷一樣的色澤。三十多個不着寸縷的發光美人,這場景要是讓老宅男看到,指不定弄出啥亂子!對於楊小海的性子,黑瞳實在是太瞭解了。若不是她時刻防範,恐怕楊小海早把薇妮的肚子弄大了。
踢的那腳或許重了,半天過去,老宅男還趴在碎玻璃中動也不動。有心過去看看,可轉念一想又停下了。“憑什麼啊?他又不是我什麼人!”小丫頭心下一酸,強行將注意力轉到了衆女身上。
周樂樂說了兩個字,代價便是渾身顫抖,香汗淋漓。這可不是鍛鍊的結果,而是因爲疼。周樂樂的肌膚很是白皙,身材也非常火爆。她是那種真正的蜂腰巨無霸型,個頭不高,甚至還有點微胖,可就是該大的大,該小的小。
再搭上一張我見猶憐的小臉,真是極品中的極品,美人中的絕色。光論姿容來說,的確是衆女之冠,和薇妮都難分上下。可就這麼個絕世尤物,如今卻悲慘的體無完膚。
周樂樂從上到下,甚至眼皮都在龜裂!細密的裂痕遍佈全身,皮膚像是脫水乾裂的泥巴一樣塊塊脫離。其下的暗紅肌體冒了出來,有的地方還有骨頭那蒼白的光。刺目的白光裹住了奔流的血液,使她不會因出血而變成血人。
但從緊咬的下脣和刺入手掌的指甲來判斷,她絕不輕鬆。不單止她,三十四個《仙姿閣》成員每個人的皮膚都在龜裂。不同的,是皮膚開裂的程度罷了。不知黑瞳傳授的是什麼法門,竟如此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