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由此產生,毛小方沒有料到牛牽還帶着武器,一個驚愕之後立即用雙手緊緊箍住了牛牽舉着妖刀的手。
變了形的臉龐,扭曲的面容,兇惡的眼神,以及咬牙切齒,這是牛牽呈現的一種置毛小方於死地血濺軒轅的態勢。
毛小方緊緊握住牛牽的手容不得其前進絲毫,因爲前進一步是挨刀,後退一步便是晴天。
這種被觸及了底線的人是撒開歡的要把自己最醜惡最瘋癲的一面呈現給那個點燃***的人,而毛小方正中下懷,惹了這個所謂的瘋癲的牛牽,引燃了導火線。
都說牛魔王是一隻妖,是妖界的一隻大妖,瘋癲起來纔去攪動這天庭,無非就是爲了拼得仙界的認可,可是妖還是妖,即使生出的兒子還是得他媽的叫做妖,成不了仙。而這瘋癲的牛牽這把妖刀已經被其逼近了毛小方的脖子間。
那句‘那把劍離我的脖子只有零點零一公分的時候,什麼再給我一次機會•••’。純屬是自尋死路,這牛牽的妖刀都到脖子間了哪還顧得上什麼愛你一萬年的情節回憶。
毛小方向上擡着牛牽的手,努力的把這妖刀的刀尖避開自己脖子,奈何牛牽全神貫注的把力道用在了手臂上,大有一副今日便是毛小方死期的惡劣態勢。
數秒短暫的思考之後一個雙腿纏繞,兩腿做了個剪刀形狀的交叉,毛小方的兩條腿便鉗住了牛牽的脖子,用力,合攏,禁錮。
牛牽的呼吸開始緊促,手上的力道輕了幾分,毛小方的姿勢很不雅觀,倘若被旁人撞見還不知不明目前這倆人是玩啥高難度動作呢。
就算不雅觀也不妨礙毛小方佔據了主動。
牛牽因爲脖子被毛小方的雙腿卡主,手上的力道開始減輕,妖刀撤離,毛小方伏地騰起一個旋轉,牛牽轉了半圈之後,捂着發漲的脖子在那慪着。
急促的咳嗽,然後發漲的臉龐慢慢恢復血色。
手裡的刀也沒顧得上再次探出,毛小方一腳將其踢倒在後牆之上,上前再次碾壓過單腿之後,蹲下,拎起牛牽的衣領道:“別在跟我玩什麼瘋癲之舉,所有的伎倆在我這統統沒用,我看你是條漢子不想殺你,從這滾出去!”
牛牽撇頭吐了一口血水,居然還能笑出聲來。
“你不殺我,我還會來找你,毛小方你最大的弱點就是對敵人太仁慈,比如徐震天,你大可以把其殺了就像做掉黃中強那樣乾脆利落,奈何你太仁慈,以至於太相信別人會金盆洗手,所以你的敵人早晚會回來再次跟你對峙,搞不好你的仁慈換來的只是別人的心狠手辣!”
“情報工作做得不錯,不過徐震天要是能跟你聯手,那你手裡是得有多大的籌碼,我暫且把你的話當做忠告,不過我做人有底線,該殺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你在某些方面還是不如徐六,我身體裡有顆子彈就是徐六給我種下的,每次過安檢都會被質問一番,好在我搞了幾個證件才能過得了海關,如果你是當年的徐六,他會毫不猶豫的把我殺了,這就是你跟他最大的區別!”
牛牽說完這些,自個掏出已經是皺巴巴的煙盒,用盡很大力氣,費了半天勁才點燃煙開始抽了起來。
“我喜歡周雀兒,是真的喜歡,我知道她不喜歡我,可是我還是喜歡她,我這輩子最大的坎就是她,她在我就在,她亡我就忘,時間易老,歲月易過,奈何我的心一直在,所以咱倆做不成朋友,只能是敵人,因爲你傷害了她!”
牛牽繼續吐着心扉。
毛小方伸手要煙,牛牽沒有小氣,扔給毛小方那盒鄒巴巴的廉價紅塔山。
煙勁很足,價格公道適合有煙齡的人抽的紅塔山,冒着藍色的眼圈罩着倆個敵人。
都說聊起女人的男人才能稱得上是朋友,可是這倆一輩子都成不了朋友,因爲他愛她,她愛他,周雀兒愛毛小方,牛牽愛周雀兒,簡單的三角關係,把三人的關係理順了,然而卻是背道而馳的理清。
一根菸很快燃盡,牛牽掙扎着站起來,倚着牆道:“今晚不殺我,日後你會知道你今晚做的事是有多傻多不明智,再見毛小方,哦不,應該是來日再見!”
沒有揮手,沒有乘勝追擊,這是倆個敵人留下的故事情節。
牛牽拖着受傷的身軀下樓,叼着一顆廉價紅塔山,像一個鬼魂遊蕩,奈何其靈魂只爲一個叫周雀兒的女人遊蕩。
毛小方蹲坐了一會,搖了搖頭算是驅趕了一下紛亂的思緒,對於牛牽他不是下不了手,只是覺得這樣一個執着的人應該是罪不得死,也許真的如牛牽的勸告一樣,他毛小方做不到心狠手辣的把一個個擋在自己前面的人傻掉,他本善良他本良民的由毛家村生長,由丹鳳市成長的他只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刁民而已。
下樓,叼着從牛牽鄒巴巴煙盒裡掉落的廉價紅塔山,這個剛剛求婚成功的男人在夜幕下赫然看見一個姍姍來遲的女人。
被毛小方徵用的主刀之人,主刀毛家村第一村建設的柳如煙駕到。
開着輛還算中檔層次的豐田凱美瑞,黑色的大氣之車,價格並不算高,但是看起來還算是符合其作風。
已經倚在車門不知多久的她指着毛小方身上因爲和牛牽打鬥遺留的破爛衣服道:“求婚都敢有人攪局?”
毛小方蹲坐在三味書屋門口的臺階上,指了指旁邊的位置示意柳如煙坐下說。
柳如煙沒有因爲臺階髒兮或者拘束作態,而是自然的坐下。
穿着一身休閒衣服的柳如煙,散落的頭髮搭在雞心領的上衣上,應該是經過梳妝打扮才趕來的,因爲其飄出的味道是名牌香水的味道。
“柳姐是來挖苦我還是來道賀?”
“一半一半吧,趕着末班車來道賀,正好看見你這幅樣子,尋思挖苦挖苦我未來的老闆!”
“第一村的方案看了?打算下榻了?”
“兩個字,震驚!你的方案不輸於美國建築系甚至經濟學院的教授,我這個經濟專業畢業的學生都得翻書才能勉強看懂你那堆令人咂舌的東西,不知道你這方案是經過多少年積累然後才一鳴驚人的!”
“有那麼誇張?三十五天做出來的!”
“什麼?”柳如煙徹底傻眼。
毛小方讓喬琛轉交給她的方案,前半程看完愣是沒瞧出個端倪來,在線跟美國的一位資深專家連線視頻並把其方案傳真之後讓那位戴着厚厚眼鏡的教授研究了半天才敢下結論回覆柳如煙,給其的回覆就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