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我們不得不佩服某些人的智商,然後費勁腦子去想這些人安排的事情是爲了何種目的,比如眼前的李河山,故意透漏給瞎哥這方犛牛要對劍叔下手的消息,可是對劍叔不爽讓犛牛去做掉的命令可是他下達的,這傢伙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瞎哥仔細斟酌了李河山的話,換句話講是揣摩。
他瞎哥不是傻子,介於李河山透漏犛牛對劍叔下手的消息,其真僞性有待考察不說,這裡面究竟有多少李河山參與的水分。
因爲犛牛是李河山的人,李河山把這消息告訴瞎哥是在警示瞎哥劍叔這人留不得,還是要表達對劍叔的不滿?如果單純的是警示,那深點去想也就是對自己的不滿,可是犛牛真的要對劍叔下手,自己是必須出手的,而且毛小方必須也得出手,那麼這裡面究竟隱藏着李河山什麼陰謀?
這可真是讓人頭疼的事情!
還有更讓人頭疼的就是這敢死隊人選及三月訓練的事情,縱使這住宿條件的改善是其李河山丟出的大仁之舉,可是這壓根就是上頭的意思,跟其爲官爲職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有些搞不懂李河山這人了。
瞎哥決定去找毛小方商量,這小子的腦袋瓜子轉得快,而且思維跳躍極其的不走尋常路。
瞎哥衝門口的獄警喊道:“張兄弟,來有點事!”
這名獄警叫張健,跟瞎哥還算熟,私底下也接過瞎哥的煙,算是行個方便的人情搭建。
張健上前道:“咋了瞎哥?啥事?”
瞎哥從兜裡掏出一盒軟包中華,秘密的塞進了張健的口袋,笑着道:“我出去跟毛小方商量點事情,行個方便,我就在這一層裡不亂走!”
張健瞥眼就瞅見了煙盒上的中華二字,對於這類高檔香菸那是喜歡的不得了,也是因爲跟瞎哥熟的原因低聲道:“快去快回,我把這門掩着,典獄長剛走,晚上肯定不會來了,你馬騮點!”
“多寫張兄弟!”
“我得謝謝你的中華,哈哈!”張健打開了牢房的鎖,待瞎哥走出來,裝模作樣的搭了上去,算是掩飾一下。
瞎哥快跑到毛小方牢房這,順便看了眼劍叔,聽到他熟睡發出的鼾聲也沒忍心打擾他,倒是看到毛小方打坐之後就忍心打擾毛小方了。
“小方!”
毛小方睜眼看到瞎哥,一臉驚訝道:“你丫的怎麼來了?獄警都能買通?”
“閒話少說,有事找你商量!”
“出什麼事了?”
瞎哥一屁股蹲在鐵欄杆外邊盤腿而坐,手裡叼了根菸就把李河山剛纔跟他說的話一一的說給了毛小方聽。
毛小方一字不落的聽完瞎哥的講述,沉思了半晌道:“李河山這是在孤立我們這邊的人!”
“孤立我們?爲何?”
“他故意透漏給我們犛牛要對劍叔下手的消息實際上就是給你警示,他要傳達一個意思,他看我們不爽,因爲犛牛是李河山的人,這個命令肯定是李河山下達的,而他在來到你面前透漏給你一方面是讓你相信他想推舉我們這方爲大,讓咱們相信他打算放棄犛牛,讓咱們做好擊殺犛牛的準備,實際則是要孤立我們的人馬,之所以選擇劍叔下手,就是因爲劍叔的資格最老,做掉他可以達到立威的目的,不出所料的話今晚犛牛要是來的話,李河山肯定給獄警打好招呼不管理咱們這一層的事,然後讓我們和他廝殺,如果犛牛死了,他李河山做掉了一個失敗者,我們則跟跳哥起了最尖銳的衝突,達到雙方劍拔弩張的地步,兩方廝殺的大戲便可以上演了,趁亂出人的局面便會出現,這一步走得真他媽的毒,甭管是失敗還是成功都對李河山有力,這傢伙腦子真是陰到了極點!”
“我艹,那咱們該怎麼做?打還是不打?”
“你容我想想!”
“想個幾把,那是劍叔,我的意思就是打,媽的,欺負到我地頭上來了,不給他點顏色看看真當老子是好欺負的!”
“別急,現在獄警還沒走,沒有到熄燈時間,犛牛那邊肯定得等到熄燈以後纔出擊,我們想想怎麼破了李河山這一計!”
“難不成憑空轉移劍叔,這裡也出不去啊!”
“你容我想想!”毛小方低頭沉思。
瞎哥自個抽着悶煙,腦子裡在飛速轉動着,可是想來想去也不知道如何。
毛小方沉思了一顆煙的功夫,瞎哥剛把菸頭掐掉,毛小方湊過來身子貼着鐵欄杆小聲道:“殺了犛牛!”
“什麼?”
“殺了他!”
“你瘋了,他是李河山的人,殺了他正中李河山下懷,跳哥那邊會他媽瘋的,保不準第二天這西北第一監獄兩方人馬就得大開殺戒,李河山還得出來!”
“不是真殺,是假殺!”
“假殺?”
“對,假裝殺了,劍叔是不是會易容術?你去買通獄警找個跟犛牛體型差不多的人,我們把犛牛擒了,剩下的事情我跟他交涉,以後犛牛這號人就沒了,等敢死隊訓練完畢我自有妙計!”
“小方,你要玩什麼?”
“釜底抽薪!”
“別玩成語接龍,說白話,媽的,你這語言有點不對我的路!”
“沒文化真是可怕,行啦,就等着看好戲就行了!”
“我艹,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跟我還玩起來神秘了!”
“反正最後會讓李河山徹底發怒的,而且還會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
“小方,你可想好了,跟李河山玩是要賠上性命的,你可別玩火,到最後誰也收拾不了結局!”
“我有數,今晚就這麼幹,叫醒劍叔,我們三好好合計一下!”
“等等,你怎麼知道劍叔會易容術的?”
“艹,劍叔根本沒這麼老好不好?”
“媽的,你小子什麼時候發現的?”一個聲音響起,然後是劍叔湊過來的身子,不過是隔着鐵欄杆。
“你沒睡啊?”瞎哥驚訝道。
“睡雞毛,你倆嚼了半天舌了,早就吵醒了,你倆聊得這麼深入,我聽半天了!”劍叔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