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二十歲的毛小方,他知道山西自古就是響馬擋道,而後喚出一個個叫囂着要當權做皇帝的主,自古這隔壁省份陝西西安就是很多個古代的古都,奈何隔着一道山都能受到影響的山西也是古城多多。如果說自己算作是一個從底層爬出來的響馬,那麼是不是也要權傾天下呢。
有時候毛小方想過從政這條道路,不過跟很多官打交道之後他才漸漸明白,好官和好管不只是一字之差那麼簡單,兩個詞語雖然是緊密聯繫的但是卻有本質的區別。所以毛小方只想踏實的把自己的那個終極夢想實現,至於做不做官,管不管裡事務那不是他現在要考慮的問題。
如今這宿舍摯友李大發同志也要結婚了,也算是一件值得高興的喜事,毛小方決定在月底之前處理好這邊的事務去參加李大發的婚禮。
進入百盛酒吧,並未出現喧囂的聲音,被迫停業整頓的場子內安靜的很,王虎生在那裡跟一個穿着西服經理人模樣的男子在交流。
看到毛小方進來我,王虎生招呼毛小方過去,給毛小方介紹了一下站在眼前的這個男人。
“王達,百盛酒吧的經理,這裡都是他在打理,給我們省了不少心,王達,這是毛小方,楊爺的妹夫,虎人一個!”
王達大約三十四五歲年紀,擡頭紋很重,身體發福的有些誇張,身高跟毛小方差不多,但是體型要比毛小方龐大許多,是一個長相很和藹的大胖子。
胖人最好的是性格,給人一種憨厚模樣,也博得了很多女人的青睞,據說找個胖子則是現代女性追求的一種傾向。
一來可以遮風擋雨,二來還能扮演吃貨陪着女人一起瘋狂吃喝。
王達伸出手道:“小方兄弟你好,我是王達!”
“王經理你好!”毛小方伸出手禮節性的握手。
王虎生對毛小方道:“我去那邊安慰安慰這裡的服務生,最好能把他們留下來,這段時間過去之後估計還得重新開業,這裡不能沒有幹活的人,你倆先聊着!”
王虎生走向樓上,應該是服務生的住宿區。
王達待王虎生走後邀請馬小方到那邊坐着談,毛小方跟着王達到了吧檯的位置。
昔日這裡人聲鼎沸,今日卻是空無一人。
王達坐下道:“小方兄弟想問什麼?”
“王經理在百盛酒吧幹了多少年了?”毛小方不按常理出牌道。
“八年整,我從二十七歲幹到三十五歲!
“小方兄弟喝點什麼?”王達指着櫃子上的酒瓶道。
“伏特加吧,帶勁的!”
王達拿下一瓶伏特加,找來倆杯子,倒了半杯遞給毛小方道:“從酒就能看出一個人,小方兄弟應該是那種豪爽之人,喜歡烈酒,喜歡做刺激的事情,這帶勁的酒雖說是外國酒,但是粗獷的外國人也並非不是纖細的,小方兄弟還應該是那種內心纖細的人!”
毛小方笑了笑,王達這種在酒吧混跡多年的人跟形形**的人打過交道,自然在看人和察言觀色這方面極其擅長。
這種的可怕之處就是會把一些東西儘量的隱藏起來,說話不溫不火,吐字極其考究,不會得罪人,只會附和着說話的人,是很圓滑的那種。
“王經理火眼金睛練就的已經到了一定程度了,厲害!”
“跟社會上形形**的人打了這麼多年交道,見過那種裝逼裝到死的人,也見過爲人低調到死的人,我這個年紀向上爬也頂多是爲了給孩子拼一個未來,有老婆持家,孩子走正道就足以了,在說大的追求還真是沒有!”
話裡話外都在透漏着王達想過一種安逸的生活。
毛小方喝了一口酒道:“對楊家怎麼看?誰會笑到最後?”
“要真話還是假話?”
“你說你?”毛小方丟過去問題道。
“誰笑到最後對我而言都沒有什麼區別,我在這當個經理有口飯吃,楊爺肯賞識我,我就死心塌地的幹,楊爺覺得我到了歲數該退休了我就走,楊家隋家誰勝了跟我都沒有多大的關係,我只是一個討飯的人,僅此而已!”
“這是真話還是假話?”
“你覺得呢?”王達喝了一口酒道。
“應該是真話,不過我還是想聽一聽你的假話!”
“楊爺這個坎應該過不去了!”
“理由呢?”
“隋蜿蜒這一次是要把楊爺逼到絕路,之前雖說一直明爭暗鬥的在較量,可是並未涉及到警察插手,兩方都有跟警察合作的傾向,而楊爺這次卻把自己逼到了絕路,因爲你來了!”
“此話怎講?”
“太原這個地頭一直不喜歡外來戶,縱使你是楊爺的妹夫,在你們看來你和楊爺是一家人,在外人看來你倆並不是一家人,你的到來將預示着太原地頭上多出一號叫毛小方的人,隋蜿蜒正是抓住了這一點纔開始了全力進攻。這就比自己的孩子打架並不要外人來插手一樣,你給楊爺製造了麻煩,把楊爺逼到了絕路!”
毛小方很是佩服王達的分析,他的話直接點題了。
如果說毛小方這一隻腳不踏入山西,不進入太原,隋蜿蜒大可以跟楊城垛一直這樣你鬥我斗的持續下去,而不會通過後臺的人來一場擺到明面的較量,但是毛小方的介入直接點燃了隋蜿蜒全力進攻的***。
毛小方甩出一根菸給王達道:“這不是假話,倒是你的真話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紅樓夢都喜歡假作真時真亦假,何況人呢?”
“鋪墊了這麼多隻是爲了表明你的立場嗎?”毛小方陡的換了一副口氣道。
王達握着杯子的手指顫了一下,細微的動作被毛小方瞥見,笑而不語繼續道:“告訴我這麼多是爲了讓我離開太原不管我大舅哥的事情麼?”
“小方兄弟爲何這麼說?”王達喝乾酒杯裡的酒道。
“你這麼一個聰明人不懂麼,酒瓶給我!”毛小方指着桌子上的伏特加酒瓶道。
“我給小方兄弟倒酒就是,不必客氣!”王達舉起酒瓶道。
毛小方探手握住酒瓶道:“王經理比我大,這酒我應該倒!”
微微用力,酒瓶被毛小方拿了過來,而後並未出現毛小方倒酒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