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章 結果是功虧一簣

“哎,別走啊!”胡老四着急忙慌的叫喚起來,緊接着便是一聲悶哼。

到這個時候了,我哪兒還有心思聽胡老四的啊?我飛快的跑着,後面傳來常漢強焦急的聲音:“銀樂,胡老四吐血了!”

陳金跟在我身後邊跑邊喊道:“吐個屁啊!趕緊的,銀樂家出事兒了!”

巷子裡黑漆漆的,地上積雪厚厚的,所以跑起來也不算太滑。我用最快的速度衝到了家門口,剛要推門而入,便覺得從門上房突然竄下來一個黑影,噗通一聲摔落下來。

我大吃一驚,忙轉身向後踢去,管他孃的是什麼東西,不走正門,非要跳牆頭兒的,絕對不是好東西。

陳金原本就緊跟在我的身後,所以那東西掉下來的時候,剛好要砸到他頭上,陳金閃避開,同時出拳砸中了那東西,恰好我也轉身踢了過去,拳腳相加之下,力道不小,那東西被我們倆同時擊中,還沒落地便又往南凌空撞去,砰的一聲撞到了別人家的後牆上,噗的落在地上,不過那東西反應速度卻快的出奇,剛落在地上,身體便騰的一下站起來就往巷子外跑去。

這下終於看清楚了,奶奶的,感情是在郭超家附上郭超娘身子的黑狗精啊!

“別讓它跑咯!”我大喊一聲,疾步追了上去。

常雲亮和劉賓倆人恰好迎面追來,劉賓被突如其來的黑狗精嚇着了,不但沒有阻攔,反而急忙向旁邊跳去,常雲亮倒是夠膽,猛的停住身子,一腳踢向迎面撲來的黑狗精。黑狗精個兒大體重,藉着奔跑的速度一下就與常雲亮撞在了一起,常雲亮哎呦一聲,被撞的一個趔趄摔倒在雪地上。

即便如此,常雲亮還是成功的阻截了黑狗精逃跑的速度,黑狗精身子歪斜着再次碰到了牆壁上。我已經追了上來,什麼都不管不顧了,一腳踹了上去,腳下一滑,身體不穩當,竟然一屁股坐在了黑狗精的身上。我乾脆揮拳頭往黑狗精的大腦袋上砸了一下,砸下去之後也不回拳,另一隻手也極快的伸過去,抓住腰帶,在黑狗精的脖子上套了一圈兒,然後狠命的勒住。奶奶的,老子非得勒死你個王八蛋……嗯,勒死你個狗日的!

直到這時,我才感覺到剛纔砸中黑狗精腦袋的右手手背火辣辣地疼痛,我心裡擔心着,家裡人會不會出事兒啊?姚京那個兔崽子呢?還是先乾死這隻黑狗精吧,無論怎麼說,它既然跑了出來,家裡該出事兒那事兒都已經出了,現在跑回去也不管用啊!

陳金和常雲亮倆人圍上來,一通拳打腳踢,尖刀猛扎,黑狗精被我勒的死死的,舌頭吐出來老長,齜牙咧嘴瞪眼睛,身子踢騰着,力氣大的出奇,幾下就把我掀翻在地上。可我躺倒在地上,雙手依然狠命的抓緊腰帶死死的勒住,奶奶的既然來了,幹了壞事兒,那就別跑了,把命給老子留下!

苦命的黑狗精確實倒黴透頂了,那尖刀一刀刀插進身體裡,劇烈的疼痛讓它想要大聲嗷叫宣泄,卻被我勒緊了脖子,而且詭異的是,捆縛着它脖子的烏梢皮腰帶,此刻竟然透着一股昏暗的血紅色光芒。黑狗精前爪子拼命的撓着,後腿踢騰着,我雙腿乾脆夾住了黑狗精的屁股。

陳金避開黑狗精抓撓的前爪,一刀狠狠的扎入了黑狗精的肚子裡,還不拔出來,直接就在肚子上狠狠的划動,來回攪動了幾下,這才惡狠狠的將尖刀拔了出來。

鮮血噗噗的噴濺着涌出來,弄得雪窩裡立刻紅了一大片,狗嘴裡也淌出鮮血,順着脖子流到了我的手上,黏糊糊的,血腥味兒十足,讓人聞之慾嘔。

黑狗精嗬嗬的發出痛苦的聲音,舌頭吐出來有半尺多長,原本冒着紅光的狗眼裡,一陣寒芒閃爍,繼而白眼珠子翻起,四條腿無力的踢騰了幾下,接着渾身開始抽搐一陣……掛了。

常雲亮手裡的尖刀在黑狗精的脖子上又捅了兩刀,劉賓手裡的棍子又在黑狗精的頭上砰的砸了一下,這纔算消停下來。

我還在咬着牙瞪着眼死死的勒着黑狗精的脖子,渾身的肌肉繃的緊緊的,大腦裡明明知道這黑狗精大概已經死了,可以鬆手了,可指令就是傳達不到手上,鬆不下來。

“銀樂,銀樂,鬆手吧,好像……死了。”陳金大口的喘着氣,有些擔心的看着我提心道。

“嗯,嗯。”我悶聲答應着,張口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來,這才緩緩的鬆開皮帶,雙手用力將黑狗精的屍體推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扭頭往家裡走去,“快,看看姚京,俺爹孃,俺爺爺……”

我已經無力再說些什麼了,只是有些踉蹌的往家裡走。

院子裡亮起了電燈,爹孃和爺爺三人正站在院子裡,沉默的看着院子裡的積雪上,那亂七八糟的狗腳印。

看到他們沒事兒,我心裡原本懸着的心這才放下來,忽然想到了姚京,趕緊幾步走到東屋門口,推開門闖了進去。

電燈亮着呢,屋子裡地上有一些殘雪還爲消融,雜亂的腳印泥濘不堪。

牀上,姚京連鞋都沒脫掉,直接靠在了牆角坐着,拿被褥卷着身子,只露出個腦袋來,渾身不停的打着哆嗦,嘴裡咿咿呀呀的嘟噥着“快,救救我,不不,不關我的事兒,別殺了,別殺我……”

“廢物!”陳金冷哼了一聲。

我呆呆的站在屋中央,愣愣的看着姚京,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啊!早知如此,還真不該讓姚京留在家裡的。

就是他那一聲淒厲恐懼的慘嚎聲,將我們幾個召回來的。而直到此時我才忽然想了起來,姚京喊叫的時候,正是我們困住白狐子精的最關鍵時刻,不知道胡老四有沒有幹掉那白狐子精?

隱約好像聽見常漢強喊叫着說胡老四吐血了,難道事有不妙麼?

假如真的功虧一簣,讓白狐子精給跑了的話……那他孃的就大大的不妙了啊!

即便真是如此,能責怪姚京麼?那隻黑狗精,很兇悍的,剛纔我們已經領教過了,聯手才殺死了黑狗精啊!

我扭頭往外走去,順便拉了把陳金和常雲亮,既然姚京沒死,沒傷,那就是萬幸了,現在他那樣子看來是被嚇着了,讓他安靜會兒也好。

看着院子裡的爺爺和爹孃,我有些苦惱的嘆了口氣,說道:“我出去看看胡老四去,他好像傷着了。”

“銀樂……”娘想說什麼,但是被爹拉住了,爹說道:“去吧,街坊鄰居出來問的話,別告訴他們事實。”

我點頭答應着往外走去,哥兒幾個也跟上了我。

走入巷子,我們的腳步加快,一路小跑着往巷子外頭跑去,我看到了挨家挨戶的街門都打開了,院子裡亮起了燈,鄰居們披着棉大衣,滿臉疑惑的站在門口,見我們幾個衣衫不整,表情緊張肅穆的跑過,也不敢問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跑到老爺廟那塊兒,只見大黑那狗東西趴在雪窩裡,正在用舌頭舔着身上的傷口,時不時痛苦的抽搐幾下,嘴裡發出嗚嗚的哀鳴聲,它的身子下面那些雜亂的雪上,鮮血斑斑。

不遠處的雪地上,一個人躺在積雪中,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氣,正是胡老四。

我們幾個嚇壞了,趕緊跑過去伸手將胡老四扶了起來,焦急且滿是關切的詢問道:“胡爺爺,您老這是怎麼了?啊?哪兒不舒服?走走,咱們回家歇着去。”

“沒……咳咳,沒事兒,沒,咳咳……”胡老四嘴裡咳出血來,臉色慘白慘白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和常雲亮連忙攙扶着胡老四站了起來,這才四下裡查看一番,北面是已經倒塌成了一片廢墟的老爺廟,其他地方到處是積雪一片,近處更是雜亂不堪,鮮血和積雪土壤泥濘一片,哪兒有白狐子精的影蹤啊?

陳金想上前幫着攙扶胡老四,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拉不下臉來,扭頭去愛撫大黑那狗東西了。

我很想問下白狐子精是不是跑了,雖然這個答案很明顯。

可我忍住沒有問,因爲胡老四還在不住的喘氣、時不時的咳嗽着。

“先回家吧,街坊們都出來看呢。”劉賓小聲的提醒道。

“嗯。”我手上使力,攙扶着胡老四就往巷子裡走去,“胡爺爺,咱先回家歇着,看看身上有沒有受傷。”

胡老四無力的點了點頭,任憑我和常漢強攙扶着走,常雲亮跟在後面扶着胡老四的腰,保持平衡。劉賓跑到陳金跟前兒,和陳金一起把大黑那狗東西擡起來往我們家走去。

巷子口,前巷後巷的鄰里街坊都已經披着棉衣出來看了,大半夜的,怒罵呵斥以及打鬥聲響成一片,連老爺廟都轟然倒塌下來,這麼大動靜,也怪不得把他們都驚擾了出來。

“看什麼看?沒見過打架啊?”陳金一邊兒走着,一邊兒極其惱恨的看着圍觀的人怒吼,於是被他和劉賓擡着的大黑狗,也囂張的齜牙咧嘴嗚嗚着示威,爲主人助威。

沒有人搭理陳金,只是好奇的看着我們,然後低頭小聲的議論着……

快走到家裡的時候,爹和爺爺正在把那條死了的黑狗精屍體往家裡拖呢,看到我們幾個狼狽不堪的模樣,很是無奈的搖頭嘆氣,沒有多說什麼。

回到家裡,攙扶着胡老四進到東屋,我上前把還在發癔症的姚京從牀上拖了下來,按在椅子上,然後把胡老四攙扶到牀上,讓他半靠在被褥上,又蓋了層被子在他身上。

陳金和劉賓把大黑狗也擡了進來,陳金找了兩個麻袋扔到地上,然後把大黑那狗東西放在上面,心疼的蹲在跟前兒撫摸着狗頭。

爹和爺爺也都進來了。

安排好了胡老四,我這才扭頭看了下陳金,伸手搓了搓指頭,陳金會意的掏出煙來,散了一圈兒,唯獨沒有給姚京。弟兄們點上煙,各自找地上坐下,沒坐兒了乾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靠着牆歇息,真的好累。

“銀樂,你們幾個都先別歇着,活動活動胳膊腿兒,看身上有沒有受傷。”爺爺很平靜的吩咐我們。

於是哥兒幾個都懶洋洋的動彈了一下身子,陳金說道:“我沒事兒,就是手上被撓破了幾層皮,胳膊和腿上痠痛,大概是先前讓白狐子精給撞的,有幾塊兒淤青了吧。”

“嗯,我脖子上破了,耳朵也破了,您要不說,我還真沒覺着疼呢,現在疼的很了。”常漢強輕輕的撫摸着傷口,嘴角下也有幾滴血跡。

常漢強認真檢查了一番,說道:“我沒事兒,就只是衣服都破了,奶奶的……”

“我,我也沒事兒,就是害怕,還有,肚子疼。”

這就好啊,我呼出一口氣來,半眯着眼睛說道:“我也沒事兒,就是身上痠痛,頭暈噁心,剛纔差點兒累死我……”說道這裡,我猛然睜開眼睛,關切的問道:“爹,爺爺,你們有事兒麼?我娘她怎麼樣了?”

“沒事兒,都好着呢。”爺爺微微笑了笑,“你們幾個小子還不錯,鬧的動靜不小,人也沒傷着,萬幸啊。”

“嗯。”我點了下頭,苦笑着耷拉着腦袋,抽了口煙,“那黑狗精進了咱們家,誰打跑它的?”

爹冷哼了一聲,回答道:“打什麼黑狗精?還用打麼?這畜生根本就沒敢進咱們家屋子,只是在院子裡溜達了兩圈兒,我聽着名堂兒子在院子裡叫喚了,這纔起來。”

“嗯?”我疑惑的看向爺爺。

“咱們家有仙氣兒……咳咳,反正那黑狗精,就在院子裡待着的。”爺爺臉色再次恢復了平靜,劉賓懂事的把自己坐着的椅子挪開,讓爺爺做到那兒。爺爺坐下後,接着說道:“我一直在西屋看着的,姚京那孩子出了東屋門,突然就叫喚起來,可能是看到什麼邪東西了吧……”

陳金插嘴道:“爺爺,您看見那黑狗精了沒?”

“沒有。”爺爺搖頭說道,爹也搖頭,眉頭皺起。

“那……姚京,你看見啥了?”我扭頭瞪向姚京。

姚京哆嗦了一下,雙眼中滿是恐懼,呆呆的注視了我一會兒,才說道:“銀樂,你們回來啦?剛纔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陳金問道:“你看見啥了?”

姚京怔住了,半晌纔在我們所有人的注視下,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我去撒尿來着,就覺得,覺得院子裡有東西在我身後跟着,一直走,我就害怕了……啊,對對,那雪地上,突然就出現蹄子印兒了,可我看不見什麼東西在踩……”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唉,人家姚京沒開陰陽眼,看不到那黑狗精啊!

屋子裡一時間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只是都看向胡老四,胡老四半閉着眼睛,均勻的喘息着,若非時而睜開眼看下我們,還真以爲他累得睡着了似的。

我心裡泛起了許多的疑惑,白狐子精很兇狠強大,爲什麼黑狗精同樣是精,就沒那麼厲害了呢?我們沒有擺陣,沒有用道術,可依然聯手幹掉了它。邪物這種東西,如果沒有陰陽眼,就看不到它,可看到了,就能夠和它打,和它死磕,這至少說明了一點,這種東西是有形的,並非看不到它,它就是無形了。

白狐子精呢?到底跑到哪兒去了啊?

胡老四費力的伸手在腰間摸索了一會兒,把菸袋抽了出來,我急忙上前兩步,幫他點上。胡老四連連抽了兩口煙,才緩緩的,無力的說道:“白狐子精,逃掉了,功虧一簣啊!唉,最後你們要是再困住它幾秒鐘,我就能弄死它了,可是你們突然跑開,白狐子精在最後時刻衝破了困邪陣,跑了。”

“這,這也是沒辦法,當時聽見姚京叫喚了,我以爲,以爲家裡出事兒了,所以才……”我有些內疚的說道。

陳金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又怪別人,成功了就是你的功勞,失敗了就是別人的責任,呵呵,胡老四,你不錯嘛,輸贏都吃糖。”

胡老四沒有搭理陳金,只是看着我說道:“你們家,你們家真有仙氣兒護着的,邪物能進你家裡,可要是動用邪術了,就會被仙氣兒反噬重傷……咳咳。”

“嗯?”屋子裡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哎呀呀,這個消息,簡直太,太讓人高興了,太讓人嫉妒了,不行不行的……

“所以,姚京這小子根本不用害怕。”胡老四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姚京,嘆氣說道:“你們也別怪他膽小,人之常情,或許這都是天意,天意吧!”

我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一股怒火直衝腦門兒,仰着臉大張着嘴呼吸着空氣,拳頭攥的嘎嘣嘣直響,我站起身來,歪着腦袋看着姚京,伸手指着他,冷笑着,一字一頓的說道:“姚京,姚京啊,你,你他孃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

姚京縮着脖子,怯怯的看着我,然後滿臉愧疚和委屈的看了下我們屋子裡的人,顫顫巍巍的說道:“我真的,真的看到那個腳印,我害怕了,我……”

“好了,都別怪他了。”爺爺淡淡的說道。

於是沒有人再說什麼,只是我們哥兒幾個都在忿忿的盯着姚京,真他孃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爺爺看着胡老四說道:“你的身體怎麼了?要不要先在去醫院檢查檢查?”

“不用去醫院,咳咳,我知道自己的身子骨。”胡老四搖了搖頭,咳嗽着說道:“只是年歲大了,施法的時候,力量有些不濟,裡頭受了些術氣的反噬,最後那白狐子精脫逃之際,又給了我一下,這不……哎,老咯,不頂用咯。”

“嗯,那就好。”爺爺點了點頭,說道:“白狐子精跑了,你身子又受了些內傷,得好好歇着,可白狐子精總得有人對付的,你看,你養傷的這段日子裡,讓這些年輕人做些什麼防備白狐子精。”

胡老四苦笑着說道:“暫時這些天不會有事兒了,白狐子精也受了重傷,一時半會兒的,恢復不過來,也沒那個能力禍害人。”

“暫時?暫時是多久?”陳金譏諷道。

我拉了下陳金,制止這小子滿嘴噴糞,說道:“胡爺爺,可我們總不能就一直等着白狐子精養好傷了再來吧?”

“這……唉。”胡老四嘆了口氣,“我也無能爲力了,白狐子精這次能夠脫逃,下次我們再想困住它,就難了。只有,只有等着,老太歲現身了。”

屋子裡再次靜了下來,一直這麼靜靜的,所有人似乎都在考慮着相同的,或者是不同的問題。

老太歲啊老太歲,你到底藏在哪兒了?幾千年的老東西了,自己還是仙靈物,療傷應該很快吧?

我忽然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感覺從內心裡傳了出來,一根針,刺入了我的心臟當中,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站起身來,蹭的跑到牀前,一把拉開旁邊桌子下的抽屜,掏出一塊兒靈肉就往嘴裡塞去。

散魂咒要發作了,狗日的散魂咒啊!怎麼突然間就發作了啊?

這才幾天?要按照這麼個發作速度,以及一塊兒靈肉的有效時間,這,這用不了多久,我就沒太歲肉了啊!

到那時候……

不想這些了,奶奶的太歲肉太硬,我身上那種劇烈的痛楚已經開始遍及全身每一處每一個汗毛孔了,趕緊硬吃肉吧。

我像是瘋了一般,狠狠的撕咬着太歲肉,根本就不去搭理屋子裡所有人對我的關心問候。

痛苦的爆發,也激勵了我渾身的潛能力爆發,原本硬實的太歲肉被我很快的一塊塊咬下,坐到地上靠着牀邊兒渾身抽搐着一邊咬一邊吃着,咀嚼着,腦子裡其他一切都成了空白,只有痛苦,只想着趕緊吃了太歲肉,吃了太歲肉就不難受了……

終於,身上的痛苦突然間消失,我渾身一鬆,無力的癱軟倒地,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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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更新吧,呵呵,雖然有些晚,好歹,沒過去今天呢。

謝謝大家對我的支持,短刀現在已經恢復平靜,認真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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