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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退了兩步站在院門口往裡面張望着,心裡不放心啊,畢竟今天上午陳鎖柱還幾次都要揍陳金呢,這要是藉着酒勁兒發飆,再把陳金揍一頓,我們倆可就成了出戰未捷身先傷了。
事情就是那麼巧,陳金掀開簾子進屋,正巧我二叔往外走要去廁所撒尿。結果一眼就看到了拎着兩把鐵鍬站在門口的我,二叔瞪了我一眼,裂開嘴笑着喊道:“銀樂,你個小兔崽子,給我進屋,陪着你鎖柱叔喝點兒!”
“不了,叔,我和金子還有事兒呢。”我笑着說道。
二叔已經走到了院子中間,聽我這麼說,立馬梗着脖子打了個酒嗝,吼道:“有個屁事兒!給我進屋去,陪你鎖柱叔喝兩杯再走!小兔崽子還管不了你了。”說完,扭頭往廁所走去。
我哭笑不得,這說的哪門子話啊?得,還真喝高了。可我還就得進屋喝上兩杯了,沒辦法,誰讓我就怕我二叔呢?
把鐵鍬拎到院子裡靠着牆根兒放下,我強笑着走進屋裡。
陳鎖柱一見我進來,立馬就倒上了幾杯酒,瞪着眼睛強迫我喝了下去。說實話,別說喝這麼點兒酒,就是喝上一斤酒,咱也照樣走路不帶晃悠的,可今天不是沒那個心情麼?所以這幾杯酒我喝的就有些牽強了。這麼說吧,也就是他陳鎖柱和我二叔,換個人今天讓我喝酒,他就是拿着茅臺、五糧液,咱也不想喝。
等我喝完了這幾杯酒,我二叔也回屋了,晃悠着坐到沙發上之後,滿嘴噴着酒氣說道:“那個,銀樂,你拎着兩把鐵鍬這是要幹啥去?”
“嗯?”我怔了一下,訕笑着說道:“沒啥事兒,一會兒就回來。”
“放屁!小兔崽子說實話,這要是去幹啥壞事兒?”二叔倒也不是非得刨根問底兒的人,主要是喝酒喝高了,對我這麼敷衍着回答他的話,有些不高興了。
陳金這小子倒是光棍,也不怕大人阻攔,直截了當的說道:“俺倆這是要去砸奶奶廟。”
“啥?”二叔和陳鎖柱倆人都愣住了。
二叔裂開嘴樂了,伸指頭點着我們的腦袋,對陳鎖柱說道:“聽見了沒?這倆小兔崽子說要去砸了奶奶廟,嘿嘿。”
“別聽他們瞎咧咧。”陳鎖柱掏出煙來遞給我二叔一支,自己也點了一支,一邊兒吞吐着煙霧,一邊說道:“銀樂和金子這倆小兔崽子,整天就知道瞎胡鬧,這不,今天大早上在常忠家門口和那幫老太太們吵起來了,弄的村裡人可都看了熱鬧。上午我說狠狠的教訓教訓金子呢,嘿嘿,一幫小兔崽子還真夠義氣,愣是攔着我連拉帶勸的,讓我沒打成,哈哈。”
陳金覺得臉面上有些過不去了,直愣愣的說道:“爹,二牛叔,我和銀樂真就要去砸奶奶廟。”
這下我二叔和陳鎖柱倆人互相看了兩眼,酒也醒了些,我二叔問道:“哎呀,小兔崽子們還真想鬧點兒真格的了,說說,幹啥非要拆了那奶奶廟啊?”
我說道:“供奉着奶奶廟的那幫老太太這兩天處處跟我們倆作對,還有奶奶廟裡的髒東西,今天把姚京他們幾個都給禍害的病倒了。”
“什麼?”我二叔和陳鎖柱都吃了一驚,陳鎖柱皺着眉頭說道:“你們倆確定就是廟裡的髒東西乾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不信問問金子,俺倆一塊兒去其他幾個人家裡轉着看了看,都病了,發高燒,眉頭上發青,人都燒糊塗了。還有胡老四都親口說是中邪了,就是奶奶廟裡的東西乾的。”
“真的真的。”陳金立馬在旁邊肯定我的話。
我二叔冷笑了一聲,說道:“好小子,敢想敢幹就對了,什麼他孃的邪物髒東西的,直接就給它來硬的,去吧,叔支持你們!把廟給它砸咯!”
“對,碰上這種事兒,甭管它是個什麼東西,先揍了它再說!”陳鎖柱在旁邊說些大概連他自己都捋不直的話。
我和陳金大樂,倆人每人端起一杯酒,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大有英雄赴戰場之氣勢。喝罷杯中酒,和我二叔還有陳鎖柱倆人說了一聲,然後走出屋門,拎着鐵鍬就往十字街走去。
遠遠的看着奶奶廟門口,除了那些老太太們之外,竟然還有她們的家人在,男男女女一大堆,起碼也有四五十號人。我當時心裡就納悶兒,他孃的老太太們召喚家裡人到奶奶廟幹啥?她們的兒子孫子媳婦兒,也都老大不小的了,平時以擁有老太太們這樣的長輩而在村裡感到羞恥,今兒是咋的了?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原來當時那些老太太們召喚家中人前來,是助威的。當然,並非是她們知道我和陳金要去砸廟,而是人家要去陳金家裡找麻煩。早上的事兒鬧成那樣,老太太們丟盡了臉面,當然不會善罷甘休,可陳金那小子明擺着一副軟硬不吃的無賴相,而且跟他爹陳鎖柱倆人,那都是有了名的愣頭青爆脾氣,打架不要命。沒有強大的後盾支援,那幫老太太心裡也沒底兒,她們可不敢肯定,一旦惹急了陳鎖柱父子倆,這倆人會不會去顧及她們年齡大身體差招不得碰不得,從而不敢動手打她們。前些天在奶奶廟門口吵吵時,陳金那個混蛋孩子急眼了,可真就放狗咬人了呀。
所謂人多力量大,氣勢上也會強大許多,猛虎還架不住羣狼呢不是?
當然了,我和陳金倆人那時候正在氣頭上呢,根本就沒往這方面想,咱一心就是要砸了奶奶廟,別說你們這些個老太太再加上你們的家人都在這兒,你就是他孃的安排一個加強連,我們倆也敢揮着鐵鍬往上衝。
那些人大老遠的就看見我和陳金倆人氣勢洶洶面色猙獰,心下里知曉來者不善。幾個老太太便顫巍巍的邁着小腳擺出陣勢堵在了廟跟前兒,並且召喚家人也靠攏過來,保證陣地的穩固。
我和陳金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不屑的冷笑,拎在手裡的鐵鍬改成了拖在身後,然後梗着脖子冷着臉衝那幫人走了過去,鐵鍬在夾雜着渣滓的街道路面上拖過,摩擦出吱吱喳喳刺耳的聲音來。
許老太太的大兒子許大寶走出人羣迎上來,這傢伙今年四十多歲了,長得又肥又壯,以前是村裡殺豬廠殺豬的。大概是覺得我們倆年輕人好對付,他這麼個大人嚇唬俺倆兩句就能把俺倆嚇走吧?這傢伙瞪着雙牛眼往當街上一站,像一尊鐵塔似的,歪着個脖子,胳膊往兩邊兒一擡,蒲扇大的雙手展開,下巴一揚,說道:“哎哎,你倆這是幹啥去?”
“關你屁事!”我冷哼一聲,腳步停也沒停,直接伸手推向許大寶擋在我身前的胳膊。
不過很可惜,我的力氣和許大寶簡直沒法比,左手推在人家的胳膊上,人家只是輕輕的一用力,就把我給擋了回來。哎!他奶奶的,還真跟咱過不去呢是吧?我停了下來,歪着腦袋仰着脖子冷冷的瞅着他那張肥得冒油的大臉,一字一頓的說道:“讓開!”右手用力攥緊了鐵鍬把,拖在後面的鍬頭在地上一顫一顫的,隨時都可以揮起來砍向任何人!
“喲嗬,你這孩子咋說話這麼難聽啊?回頭我可得問問你爹,他咋教你的!”許大寶板起臉來,用長輩教訓晚輩的口氣諷刺了我一句。嗯,無論是按照歲數還是輩份,他確實是長輩有資格這麼教訓我。
不過問題是,我現在根本不把他當長輩,攔在我面前,並且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除非真就是我的親人,否則,在目前的形式下,那就是敵人。
陳金這小子更渾,雙手一攥鐵鍬把,作勢欲揮,齜牙咧嘴的從嘴裡擠出幾個字兒來:“好狗不擋道!”
乖乖,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許大寶有些心虛了,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暫且不說我二叔還有陳鎖柱倆人就夠他心裡怯膽,只是陳金和我倆人以往在村裡那壞名聲,也得讓他有點兒顧慮,年輕人打架鬧事十有八九就有我們倆參與其中,而且出手兇狠毫無顧忌。是啊,這就是年輕人的優勢,無憂無慮,一人吃飽全家不飢,所以魯莽所以猖狂。可多數如同許大寶這樣的大人就不行了,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人指望着自己養活呢,你敢玩兒命麼?
我能看得出來許大寶的眼神中透露出些畏懼,只不過許大寶覺得自己畢竟是個大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如果害怕了倆小孩子,那也確實夠丟臉的。所以還是強撐起臉來,依然以長輩的口吻訓斥道:“不像話,敢跟叔叔這麼說話!回去非得讓你們爹孃狠狠的揍一頓,不管教管教還不瘋了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