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凌晨的更新,直到現在才更新了,對不住大家對不住大家!昨晚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沒有熬夜......那個紅票和收藏還是要給小刀哦!謝謝!
————以下,正文,接上回書。
四周又恢復了先前的那般沉靜,雪花依然在不住的飄灑着,西北風輕柔的吹着,四周樹木耐不住寂寞,偶爾便會晃動自己乾枯的枝椏,發出唰啦啦的聲音,撲簌簌的震下來一些積雪。
“黃狼子這麼精,這麼有靈性,它們會不會已經知道咱們下了夾子啊?”郭超警惕的四下裡張望着,生怕那些黃狼子會藏在某個隱蔽的角落裡,會突然跳出來咬他一口。
“是啊是啊,要不我們回去吧?”劉賓立刻附和郭超的話,並且敲響退堂鼓。
常雲亮和常漢強、薛志剛三人沒有發話,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都看向我和陳金。
大概陳金也犯了疑惑,罵道:“還真是,這些該死的小玩意兒看起來靈性十足的,沒準兒還真知道咱在那兒下夾子了。”
我心裡不安起來,我們幾個人在一起還好些,畢竟人多膽量足,可太歲廟那邊兒還有個姚京呢,這小子一個人,而且膽量又不大,萬一有幾隻黃狼子去嚇唬他,那可就壞菜了,萬一把這小子嚇出個三長兩短的,如何是好?現在就回去?我又有些捨不得,既然來了,費了那麼大勁兒和半宿的時間,難道就這麼空手而歸麼?
想到這些,我揮手說道:“好了好了,有啥好怕的,咱們趕緊看看夾子有沒有打着黃狼子,不管有沒有,收拾了夾子打道回府,奶奶的,回去再找韓澤林問個清楚。”
“嗯,姚京那小子自己在廟裡呢,可別出啥事兒。”陳金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點頭說道:“事不宜遲,立即行動!”
其他幾個人自然不會反對我們倆的意見了,於是我們幾個加快腳步向下了夾子的地方快步走去。
第一個夾子是埋在常家祖墳中間的,等我們幾個到那兒之後,發現那夾子竟然被刨了出來,而且完好無損的放在一個墓碑上面;
第二個夾子在一塊石頭和一個大樹根之間,結果也是被扒拉了出來,夾子已經緊緊的咬合在了一起,可中間連根兒黃狼子毛都沒夾着;
第三個夾子差點兒打中薛志剛的腳丫子,不知道是不是積雪埋的太深了,抹去了我們下夾子時的痕跡,所以我們看不太清楚,也可能是……他孃的是被那些黃狼子給換地方了?
……
這就是收穫,我們下的那七八個夾子,一隻黃狼子都沒夾着,反而是每一個夾子都有明顯被移動做過手腳的痕跡。
我的心揪緊了,倒不是害怕,而是,我隱隱的預感到姚京要出事兒。什麼他孃的太歲廟會保護着村裡人不受害?那奶奶廟裡還供奉了一條黑蛇呢,它怎麼就沒好好保護人,反而還要小雞肚腸的禍害人?同理,今晚上看這些黃狼子都機靈的跟成了精似的,還敢包圍我們,那太歲廟裡指不定就住着一窩黃狼子呢。
“奶奶的,韓澤林那個王八蛋肯定是糊弄咱們了,要不然咱們咋就騙不過這些黃狼子?”陳金咬牙切齒的抱怨起來,他覺得既然韓澤林說了黃狼子都特機靈,那肯定有法子對付黃狼子的,不然韓澤林怎麼捉黃狼子的?所以今天晚上我們下的夾子讓黃狼子給掀了,責任肯定在韓澤林。
“對對對,肯定是他沒有實打實的教給咱。”常雲亮點頭附和,拎着一個已經放了空槍的夾子說道:“得了,回去吧,再熬夜也是白費勁。”
劉賓一直在我旁邊緊跟着,見我不說話,便拉我一下,輕聲問道:“銀樂,你想啥呢?”
“啊?”我回過神兒來,暗暗的責罵自己,怎麼就出神兒了呢,明明想着姚京可能有危險,還愣着幹啥?我急忙對兄弟們說道:“孃的,回頭肯定找韓澤林算賬!咱們趕緊下坡,姚京那邊兒可別再撞見黃狼子,不然還不得把丫嚇死啊!”
陳金拍了下腦門兒,說道:“對呀,我操,趕緊走!”
兄弟們一聽馬上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急忙拎了夾子、袋子等一應物事,跟着我和陳金向楊樹坡下疾步走去。
不知道是巧合的原因,還是有什麼東西在作怪,這次我們往坡下走的時候,原本微弱的冷風再次突然的加大,狂風瞬間從西北方向呼嘯而來,捲起團團雪花,撲打着行走在下坡路上的我們,力道十足。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憤怒的大吼着推搡着你,正趕上是下坡,讓你身不由己踉踉蹌蹌的跑了起來。
就在我們幾個不由得在雪地中慢跑,平衡難以掌控,勉強互相拉扯儘量避免摔倒的時候,在我們前方,一些小東西橫向裡竄了出來,是的,是那些黃狼子,它們似乎並沒有攻擊我們的意思,只是在嚇唬我們,或者說是耍逗我們,就在積雪上,距離我們不多遠,有時候竟然從你的腳底下穿過,它們極其靈敏的竄來竄去……
這種不疼不癢的戰術顯然很有效,兄弟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驚慌失措,再也無法掌握住平衡,紛紛摔倒在地,劉賓和郭超倆人摔倒的時候恰好在一個土堆上,或者……是個墳堆,當然大晚上的又被積雪覆蓋,誰也不清楚,嗯,他們倆摔倒之後,向下滾出了三四米遠才停住。
我和陳金也沒有幸免,摔倒之後急忙站起來四下裡警惕的觀望一番,卻只能看到近處的景象,大風大雪影響了我們的視線。我急忙喊着:“大家都別慌,向我和金子靠攏過來,快,別害怕!”
“操,劉賓,郭超,你倆打滾的時候有沒有碾死幾隻黃狼子啊?”陳金拍打着身上的雪,一邊兒取笑着劉賓和郭超。
兄弟們無心開玩笑,畢竟像陳金這種膽大包天到沒心沒肺的人物,全世界都是屈指可數的。幾個人迅速的靠攏到我和陳金跟前兒,我皺着眉頭拎着棍子在風雪中站了起來,看着那些就在前方不遠處已經停下來排成幾排,死盯着我們的數十隻黃狼子,我擡起手腕舉棍前指,說道:“孃的,今天晚上原本就是來捉黃狼子的,既然夾子沒打着,那咱能追上幾個亂棍打死也行!走!追啊!”
說完話,我拔腿獨自向坡下那些黃狼子衝了過去,左手拎着裝夾子的袋子,右手拎棍揮舞着,呀呀的大喊着給自己鼓氣。
“好啊!弟兄們,在雪地裡黃狼子跑不快,快,衝啊!”陳金見我一馬當先的衝了上去,急忙一邊兒鼓舞着弟兄們的士氣,一邊拎着棍子和手電筒哇哇叫着跟了下來。
我和陳金本就是弟兄們的精神支柱,見我倆已經向下衝並且遠遠甩開了他們一段距離,哥兒幾個於是乎就都不管不顧了,揮舞着手裡的東西哇哇叫着給自己壯膽兒,撒丫子衝啊!
就在那個漫天飛雪,狂風呼嘯的夜晚,在平時人煙罕至的楊樹坡上,一幫年輕人就那麼揮舞着手裡的大小物事,瘋狂的嚎叫着向坡下勇敢的衝鋒着。
不顧那積雪下的土地起伏不平,不在乎風在吼雪在飄,不管它前面擋路的黃狼子是精還是怪……
那些黃狼子突然發現這些年輕人都是些瘋子,沒有絲毫的怯意不說,竟然還大喊大叫揮着棍棒雜物要幹掉它們。
小小的黃狼子終於膽怯了,在我和陳金揮動着手裡的棍子砸向幾隻黃狼子的時候,它們似乎是受到了誰的命令一般,幾乎同時迅速的四散奔逃起來。可不像是陳金所說的那樣,在厚厚的積雪中黃狼子跑不快,相反那些黃狼子跑的飛快,我們倒是受到積雪的阻礙,速度提不上來了。
看着幾十只黃狼子在雪地上不一會兒就竄的無影無蹤,追趕無望,我們幾個都停下了腳步,呼哧呼哧的喘着氣,被冷風嗆的忍不住劇烈的咳嗽着。
陳金惱怒的踢飛了一團雪,罵道:“孃的,跑的還真快,今晚咱們算白忙活了!”
實際上打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能夠追上黃狼子,更別說想着打死幾隻了,我只是想給兄弟們提提氣,趕跑了這羣黃狼子,我們就可以趕緊的去太歲廟,看今晚這情況,越發讓我心裡擔心,姚京在太歲廟裡會出事兒!
我揮着棍子氣喘吁吁的大聲喊道:“趕緊去太歲廟,別他孃的黃狼子沒打着,人被嚇着就麻煩了。”
弟兄們聽我這麼一喊,當下不再歇息,一鼓作氣的向太歲廟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