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剛剛說的代價不會是……
我以極快的速度彈跳而起,卻因爲一個不穩而栽向一側,而他,剛巧眼明手快的攬住了我的腰,便就在辦公室裡和我以這樣親密曖昧的姿勢相擁。
我頭暈腦漲,明明每天晚上都相擁而眠,今天早上一起出門,送完依依後我們一起上班,在離祈望不遠的地方我下車,我們分開,到現在也不超過四個小時,他會不會太想我?哦不,他會不會太多的h色思想?
“杜辰淵,你幹嗎?”我推他,聽見我的心跳頻率和他一樣。
“親你!”理直氣壯,隨之而來的是一記深吻。唾液交融得讓我說不出半個不字。
起初還有意識還知道這是辦公場所的我,也在他的深度索吻下漸漸丟盔棄甲,城池潰敗。
便覺一陣暈眩,卻是被他給打模抱起,走向他辦公室後的休息室。這裡他不常來,卻也留着他的辦公室,想來是早有預謀,裡間被佈置得很溫馨也很整潔,整面落地窗前掛着紫色流蘇,從這裡望出去,整個j市如被俯瞰。
吻再一次落下來,我惶恐不安。雖身居高處,可畢竟流蘇不能遮擋所有的光。我真怕他會一時控制不住……
“杜辰淵,快去吃飯!”只我在吃,他倒好,一口都不曾動過。
“不,比起吃飯,我更想吃你。”杜辰淵話音剛落,便如餓狼撲食。可憐我一直處於惶恐狀態,教他這一鬧,便尖叫出聲。
杜辰淵笑得痞氣,學着電視劇裡的流氓模樣抖着腿道:“你叫啊,叫啊,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我被他逗得哭笑不得,卻又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得賠笑着求饒,而下場卻還是一樣的慘!他的激烈與溫柔伴我共繾綣,讓我找不到理智和推拒的力量。
紫流蘇輕輕的蕩着,杜辰淵擁了我,一手勾了我一縷髮絲問:“知道今天什麼日子麼?”
我全身痠軟的膩在他懷裡,連搖頭都沒有力氣。
“就知道你不記得。”杜辰淵道:“今天是你生日!”
“哪有?!”我嚷道:“我的生日明明就是中秋前一天!”
杜辰淵道:“誰那麼土還過農曆生日?!你身份證上明明是九月初,就是今天!以後,你的生日我說了算,就是今天了!”
大手一揮,指點江山!你倒是指點江山去啊,就知道對我霸道,就知道欺負我!
我撇了撇嘴,就算我同意了過新曆生日,可你好歹給我一個浪漫的燭光晚餐什麼的,哪裡是這樣,叫一堆外賣,還不讓人吃飽就先餵了人?
“嗬,看你的表情,很不滿啊言寸心!”杜辰淵又來了興致,翻身覆了上來:“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再……左右得滿足你才行啊。”
我氣得渾身顫抖,抵擋不住他的撩撥,身體痠軟得不像話,連推他都沒有了半絲力氣,而某人卻將這當成了默認,自得其樂,樂此不疲。
最後的結果是,我整個下午都在他辦公室後面的休息室裡休息。該死的杜辰淵,竟然時不時抽空進來打擾我一下,在我耳邊呼着氣說我該好好鍛鍊了。
我快要忍無可忍的時候,杜辰淵說:“別這樣,大不了下次換你來吃我!”
尼煤,誰要吃你?!
開幕慶典策劃發想有了初案,但各方面的安排還需要加緊進行。尤其是禮儀小姐的甄選。酒店之中美女如雲,形象姣好不說,服務禮儀更是到位。但這次帝一酒店重裝開幕慶典,是想讓帝一的形象更上一層樓,屆時邀請的嘉賓及媒體都是在地有名望有影響力的,因而對於禮儀小姐的甄選會更加嚴格。
因爲之前童夢心樂園的真人選秀活動辦得十分成功,在地影響力也很大,更爲祈望增加了知名度,因而陸思明在提到禮儀小姐的甄選方案上,首選便是真人選秀。不只是侷限於酒店內部,同時向整個j市發起徵集。這次的選秀冠軍將可以成爲帝一酒店的代言人,同時,還有機會代言帝一集團的多款新產品。
這個發想在何心航和蔡勁風那裡得到了一致認可,走到宋橋那裡的時候,卻很有些艱難,一押就押了一週多。酒店重裝開幕慶典預計在國慶假期,因着宋橋的態度不明,幾乎要趕不上進度。
而我,很光榮的被任命爲出使宋總助三十二樓辦公室的最佳使者。原因不言自明。
我推拒不得,只能硬着頭皮前往。
宋橋聽我說明來意,指了指樓上道:“嫂子,這事不由我。”
我想了想,便即瞭然。杜辰淵一直不想和帝一扯上關係,現在祈望這樣大費周章的替帝一想點子,又將轟動整個j市,他想必是不樂意的。
不知道枕邊風有沒有用?我在三十二樓往下的電梯裡思索着這個問題,不自禁的紅了臉。
“叮咚~”我擡腳就往外走,額頭一痛,竟是撞在了一堵肉牆上。倉惶的後退,便覺鼻間聞見了松木清香。
我明明是向下的電梯,怎麼會遇見杜辰淵?
“來找我?”低沉好聽的嗓音有一點兒戲謔的味道,目光落在我的額頭上,那抹戲謔的笑要多可惡有多可惡。
“沒!”我返身要走回電梯,卻被他拉住了手腕:“既來之則安之,沒有聽過麼?”
想起一週前在他辦公室後面的休息室裡發生的那些差人場景,我臉熱得跟什麼似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了。
“真沒找你,我要下去的……”我辯解着,杜辰淵顯然不滿意,略微變了臉色道:“既然這樣,那你下去吧。”他轉身往辦公室方向走,一面背對着我丟下一句話:“你們c組關於帝一酒店禮儀小姐的選秀活動……”
“杜辰淵!你好可惡!”我咬了咬脣,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不知道這次誤打誤撞的跑到他這裡來,會不會又像上次一樣整個下午都沒辦法工作?
“好了。”我的手被他拉住:“我想你了。”
前一刻還拿工作說事,後一刻卻溫柔的擁着我吐露相思,杜辰淵,真有你的。
也沒真要跟他生氣,杜辰淵的辦公室裡,一壺紅棗茶泡得剛剛好。
“喝了!”杜辰淵指着紅棗茶道。
我搖頭:“不喝!我要下去了!”
“早上誰說頭暈的?喝了!”杜辰淵倒了一杯執拗的遞給我:“以前就說你貧血,要多補補!這是容卿以前開的方子,好容易找出來了,回頭讓宋姐多給你做食療。”
杜辰淵還在說着什麼,我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只怔忡的看着那盞茶,想起五年前我懷孕的時候,他約了我去容卿的店裡試孕婦裝,又和容卿姚蔓一起出去吃飯,勒令容卿馬上開一張補血的單子出來。那時候他那般緊張我,可是後來……
“杜辰淵,我們的孩子……”一句話問不完全,我哽咽住了,明明說好只要現在覺得幸福就已足夠,可是那件事,爲什麼還是如刺在喉?
杜辰淵也怔了怔,隨即掩飾的把茶杯端起吹了吹:“再不喝,該涼了。涼了就沒效果了。”
我看着他,他卻看着杯子,不敢接觸我的視線。
我再看着他的時候,他已經移了視線,把茶杯放在我面前,徑自回到辦公桌後,面對着電腦開始敲擊着鍵盤。
是我貪心了,我爲什麼不安於現狀?爲什麼要不安於現狀?!明明杜辰淵說過,我只要無條件的相信他就可以,爲什麼我不相信他?爲什麼還總是去想五年前的事?
可是他這樣,是因爲對我有愧麼?畢竟是我們的孩子啊?那般狠心,怎麼會是因爲愛我?
我有些動搖。因爲他的退避和躲閃。心裡扯得厲害,沒再看他一眼,逃也似的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最終,帝一酒店的重裝慶典策劃的禮儀小姐選拔活動,還是按照陸思明的思路在走。幾乎是我誤撞了杜辰淵辦公室的當天就批下來了,我下意識的認定,這是杜辰淵因爲有愧於我才做出的決定。
無論如何,他答應了,我們後面的事項得以進行。作爲陸思明本次策劃的得力助手,禮儀小姐的甄選活動由我和程琛全力跟進。
在評委選擇上,我和程琛有了分歧。恰在此時,賀泠然的經紀人打來電話確認此事,稱自己恰巧有空檔,作爲帝一旗下星宇娛樂的藝人,對於體系內的帝一酒店開幕策劃想盡自己的一份力。
我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蔡總召我和陸思明進去彙報的時候說的。顯然,對於送上門來的賀泠然,蔡總很滿意。再者,賀泠然的硬件條件在那兒,曾有過模特實習的賀泠然身段極佳,而兩年前曾參選過世界小姐的她,肯出席本次的禮儀小姐甄選當評委,無疑是對帝一酒店、對祈望的最大支持!
所以他們又做了一個決定!這個決定,在蔡總的權限之內!
合約是陸思明去籤的,我跟在一旁,想起杜辰淵失蹤那天和賀泠然在餐廳的相遇,她說的那些話,就讓我全然沒了面對她的耐心。但公事是公事,這一點我還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