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桁給我提了些建議,要求倒是並未多提。
起身離開的時候,正巧杜辰淵也從屏風後面起來,我不想看見他和賀泠然在一起的畫面,索性又坐回了位置上。
杜辰淵和賀泠然走過我們旁邊,甚至還微微側着身子安慰着賀泠然。
我咬了咬脣,溫桁問我:“熟人?”
我點了點頭:“是賀小姐。我們還是稍等一下,萬一真有記者,讓她先引開,你再下去也會比較安全。”
溫桁掃了我一眼,笑了笑,對我的藉口不置可否。
估摸着他們已經走了,我正待再次起身,就見杜辰淵正朝我們走來。不同於剛剛,他是完全朝着我們的位置來的。
我竟然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張卡是杜辰淵的,他本人親臨,這裡的經理必定會對他說些什麼。
“老婆,回公司麼?”杜辰淵站在我的身側,手搭上我的椅背,溫柔呵護的模樣。
聽見他“老婆”兩個字,我微顯得窘迫,愣了愣道:“談得差不多了。”
杜辰淵要扶我起來,自始至終不曾看溫桁一眼。
我的小臂被他捏住,微微用了力,小臂上傳來痛感,我微微皺了眉頭。
溫桁也微微皺眉,起身道:“心心,方案方面的建議我只能給出那些,如果還有什麼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
溫桁說完便離開了座位,只與杜辰淵微微的點了頭,顯示着他的紳士風度。
目送溫桁離開,我甩了甩手臂,低聲道:“你弄痛我了。”
杜辰淵的臉色依然黑得厲害,率先往外走,丟下一句話:“送你回公司。”
車內氣氛相當不好,他看着後視鏡裡的我問:“拿着我的卡和別的男人喝咖啡,言寸心,你長膽子了?這段時間太寵你,無法無天了是吧?”
寵我?啊呸!你寵的是孩子好麼?寵我的人會和別的女人去酒店,凌晨三點纔回家?會在我公司樓下,明目張膽的護着一位明星離開?也不怕惹上緋聞。
不想和他爭吵,顯得我小家子氣。“那個是國際鋼琴大師……”
“我知道,不用你給他冠一堆頭銜。”杜辰淵是真的生氣了,看那眼睛裡的寒冰,再看握着方向盤的手,我有點怕他下一刻又會像之前一樣扇我兩個耳光。那天也是這樣的情景,他的手也攥得那麼緊。
我瑟縮了一下,往車窗邊靠了靠,離他遠了點兒。“花博會的開幕式,賀小姐覺得方案不滿意,點名由我來修正。畢竟是兩個人一起出席,總得兼顧。”
“當我是傻子,看不出來?客戶的關係,他叫你心心?言寸心,我警告過你吧,謹守你杜夫人的本份!”杜辰淵咬着牙,樣子比之方纔又恐怖了幾分。
我咬了咬脣:“杜辰淵你講點道理!你違揹我們的約定,侵犯了我,甚至讓我給你生孩子,因爲我欠你,我給你生!說白了,我們也就是因爲孩子還綁在一起。如果沒有孩子,我們還會像現在這樣麼?”
估計會爲了賀嫣然或賀泠然,一早就將離婚協議給到我面前了吧?
杜辰淵猛的剎車,車子停在路邊,吱的一聲。
“下車!”杜辰淵臉色鐵青。
下就下,至少不用擔心他會再次揚起他的手掌。
走在大馬路上,我發現心情出其的差。杜辰淵果然是不講道理的,他可以和別的女人半夜去酒店,我卻連和客戶喝杯咖啡都要謹守杜夫人的本份,去他媽的的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