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是啊,最近有些事是不順心,我提的幾件事,下面那些兔崽子給我打折扣,甚至是不理不睬,我很生氣,他們是在看我身體不行了,是在等我死呢”。徐如海氣咻咻的說道。
“徐老,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他們越是這樣,你越是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這樣才能和他們鬥嘛”。葛錦山笑呵呵的說道。
“是啊,這還依靠大師的藥調理啊”。徐如海說道。
“徐老客氣了,這是我份內的事”。說完看了一眼徐老的秘書喬志剛,喬志剛會意,立刻拿來了紙筆。
“徐老,根據我給你把脈的脈象,給你開一些順氣的藥,你現在有些氣血瘀滯,所以要把氣通開,這樣才能調理其他的部分,切記不要生氣了,有些人,你越是生氣,他們就越高興,我是醫者,當然會盡最大的努力,但是也要你好好配合嘛”。葛錦山說道。
徐如海點點頭,說道:“嗯,我明白,明白”。
明白是明白,好多事都是心裡明白,但就是做不到,這就是人的矛盾,如果明白了一定的道理,還能按照明白的道理去做,那不是人,那是神。
“大師,你這個小徒弟,年前來過我這裡一次,還給我送來了一副字,可惜啊,這幅字我不能留着了,志剛,你拿出來交給他帶走”。徐如海說道。
萬有才大吃一驚,但是葛錦山卻好像沒事人似得,自顧自的寫着自己的方子,好像這事和他沒什麼關係似的。
“徐老,您這是……這是我孝敬徐老的,我哪能再拿回去?”萬有才見葛錦山不說話,知道他這是在給自己機會,但是這可不是什麼好機會,自己這話說的恰當不恰當,那可是至關重要的。
“我知道你們那次來的目的,但是目的現在沒達到,所以,這東西不能收,你拿回去吧,辦不成事,我是絕不會收東西的”。徐如海說道。
萬有才說的是
李玉堂的事情,他一說這話,葛錦山問道:“徐老,莫非李玉堂那件事,有變數?”
徐如海點點頭,說道:“我知道自己這病,雖然你把我從死神那裡拉回來幾次了,但是人嘛,總會有油盡燈枯的時候,我感覺我這命長不了了,你也不用安慰我,這絕不是生氣氣的”。
“徐老,我還是有把握再試試的,你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意外的”。葛錦山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失敗,更不肯承認徐如海真的是油盡燈枯了。
徐如海搖搖頭,說道:“這是一個矛盾,他跟我二十多年,到了我退休,他依然跟我,這些年很辛苦,跟我在一起的時間比跟家人的時間還多,所以,在我走之前,我得安排好他”。徐如海指了指喬志剛,說道。
萬有才和葛錦山都看向了喬志剛,此時喬志剛雖然沒有吱聲,但是卻早已淚流滿面。
“我本來是想着安排他,和安排李玉堂一起的,這樣他們在白山也好有個照應,但是有人說我太貪了,一下子安排兩個人,一個是二把手,一個三把手,這樣一來,二三把手都出自我,一把手還怎麼幹?”說到這裡,徐如海劇烈的咳嗽起來。
喬志剛忙着去敲打徐如海的背部,葛錦山看了萬有才一眼,意味深長,萬有纔是看不出來什麼意思,直到葛錦山搖了搖頭。
好一會,徐如海才恢復了平靜,喘息了一會,繼續說道:“所以,我自私一回,我只能是先安排了志剛,小朋友,你託付的那事,怕是做不成了,做不成事,就不能拿東西,這是常理”。
萬有才無言以對,最後期期艾艾的說道:“徐老,即便是這事沒成,那東西我也不會再拿回來,您老放心,那不是李玉堂的東西,那是我孝敬徐老的,所以,請徐老放心,我是不會拿回去的”。
萬有才這話說的很明白了,那是萬有才自己的東西,不是李玉堂的,所以,即便是這事你不辦
,或者是辦不成,也沒人會找你的後賬,你好好收着就是了。
但是徐如海搖搖頭,說道:“無功不受祿,志剛,你也要記住我的話,無功不受祿,做人,要講節操,該拿的拿,不該拿的一定不能拿,否則,人家會記恨你”。
萬有纔再次看向葛錦山,但是葛錦山卻毫無表情,好像徐如海說的這事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似的。
過了一會,喬志剛去拿來了那幅字,交給萬有才,萬有才面有難色,此時徐如海說道:“拿回去吧,我欣賞了這麼久,也知足了,要是再放在我這裡,遲早也是歸了別人,我聽大師說你也是做生意的,以後肯定會用到這東西,比放在我這裡強的多”。
“徐老,我是真心實意要送您的,您和我師父關係這麼好,我這個做晚輩的孝敬一下您,也是應當的嘛,何必……”萬有才話沒說完,就被徐如海舉手製止了。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大師,收回去吧”。徐如海看向葛錦山,說道。
葛錦山這才點點頭,說道:“你拿回去吧,別讓徐老爲難了”。
萬有才頗有些不情願的拿了過去,徐如海這才點點頭,和葛錦山再次攀談起其他的事來,而萬有纔則是坐在一旁靜靜的聽着,他們談的都是一些養生的話題,萬有才只是在聽,但是一句也沒聽進去,他離死還早着呢,沒必要聽這些老頭子們養生的妙招。
此時,喬志剛在門口向他招招手,萬有纔不着痕跡的出去了,跟着喬志剛到了一旁的房間裡。
“請坐,喝茶嗎?”喬志剛笑笑,問萬有才道。
萬有纔看出來了,他只是問問,絲毫沒有給自己倒茶的意思,於是趕緊說道:“不喝,謝謝,剛剛吃完飯”。
“我對白山很陌生,而且原本我是想和李市長再好好談談的,現在看來,怕是不合時宜了,我聽說你和李市長的關係不錯?”喬志剛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