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事怎麼辦,是不是需要向聞省長彙報?”霍金成問道。
安如墨沒吱聲,心想,該不該彙報那是你的事,我就是把事給你點清楚。
“現在是要穩住老紀的家裡人,他家裡人一直在鬧,這都到了年底了,維穩工作很重要,我現在是派人二十四小時守在他們家門口,他們只要是出去就有人跟着,不然的話,這事該怎麼辦?”安如墨說道。
“嗯,謝謝安廳長,你做的這些努力我都會彙報給聞省長的”。霍金成說道。
“好吧,那就先這樣,我還要去老紀的家裡一趟,看看他的家裡人……”安如墨正在和霍金成談着呢,一個辦公室人員走了進來,沒說話,只是看着這兩人。
“有事?”安如墨問道。
那人還是不說話,只是點點頭,安如墨皺了一下眉頭,對霍金成說道:“他在裡面呢,你去看看吧,我去看下,又出什麼事了?”
霍金成點點頭,去裡面看聞鋼了,而霍金成則是出了門,站在車前,問那人道:“又出什麼事了?”
“安廳長,老紀去世之後,一直都在忙,就在剛剛,局裡有人清理老紀的辦公室,清理出來了……”那人說到一半沒敢說下去。
“清理出什麼東西來了?”安如墨臉色一黑,問道。
“發現了大量的現金,差不多有八-九百萬”。那人說道。
安如墨的臉色立刻就變了,沉聲問道:“都查過了?”
“沒有查很仔細,從銀行裡已經調過去了不少的點鈔機,我是來彙報的,這個數字是他們估計的,櫃子裡和牀下都是錢,連牀上褥子底下鋪的也是錢”。那人彙報道。
安如墨站在汽車前面,聞言,一拳打向了汽車的引擎蓋,咣噹一聲,甚是刺耳,在屋裡都能聽的到,霍金成聞聲掀開窗簾看了一眼,皺眉說道:“不知道又出什麼事了,把安如墨氣成這樣了”。
安如墨都沒有來得及和霍金成打招呼,直接坐車走了,直奔廳裡的辦公大樓。
安如墨趕回了廳裡的辦公大樓,仰面看了一下,心想,這個紀閻王還真是有膽子,不過這也難怪,公安廳,這裡是多麼安全的地方,保衛嚴密,外人是很難進來的,再說了,小偷也沒膽子到這種地方來偷東西,可以說,只要是事情不敗露,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
安如墨臉色陰沉的上了樓,踱步到了紀閻王的辦公室門口,屋裡三五人正在忙着記錄和點鈔,而在門口還安排了崗哨。
“你們在這裡幹啥?這裡是公安廳,還有人到這裡來搶劫嗎?還是怕廳里人不知道?”安如墨瞪着警衛,問道。
那倆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灰溜溜的離開了,而屋裡的人聽到了大老闆的聲音,都停下手裡的工作,看着安如墨,登着他指示呢。
“有結果了嗎?”安如墨問道。
“已經點出來八百多萬了,還有這麼多,初步估計,有上千萬”。工作人員說道。
“徹底搜查,看看到底這些錢是誰送的”。安如墨說道。
說完回到了廳裡,坐在椅子上穩了穩神,打電話給廳裡的其他領導,親自下通知,除了不在省城的,半個小時後開會。
當然了,這事屬於家醜,家醜不可外揚,可是沒有正式的報道,也有非正式的消息,但是,第二天就在省城的大小圈子裡傳開了省公安廳的醜事,一個管紀委的工作人員,辦公室裡搜出來上千萬,那麼還有其他地方呢,家裡呢,還有沒有錢?
其實早在昨晚,專案組就進了紀閻王的家裡,把他的家裡翻了個底朝天,又搜出來幾箱黃金和外幣,都是美元和歐元之類的。
如果說是在辦公室裡搜出來的那些錢,紀閻王的家屬還可以說是黑幕,是廳裡栽贓給紀閻王的,但是在家裡搜出來的那些東西讓紀閻王家裡人徹底啞火了。
安如墨做了家屬的工作,決定不告了,保證不去上訪,好像這事處理的很順利,但是問題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當聞鋼被放出去之後,輿論鋪天蓋地的傳遍了整個網絡。
很有意思的是,在網絡上鋪天蓋地,但是在傳統的報紙電視等媒體上,卻是一片寂靜,這就反映出來了兩個極端的現象,感覺是相當的有意思。
不是有意思的問題,而是網絡的憤怒達到了頂點,黑幕之說也甚囂塵上,沒人出來解釋一下,也沒人願意承擔這個拋頭露面的責任,因爲只要是這人一出來,肯定成爲衆矢之的。
曾經當官是多麼光榮的事,上電視的機會也不多,但是現在這些當官的確實是怕了,因爲他們覺得自己怎麼做都不行,還是低調點好,別人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纔好呢。
安如墨不想解釋這事,但是不解釋還不行,聞鋼雖然放出去了,可是還揹着罵名呢,聞繼軍當然不願意,絕不能允許有人借這事再次把自己當成靶子,公安廳爲什麼抓人,又是爲什麼放人,不解釋清楚,可能嗎?
“安廳長,你們廳裡不準備召開個發佈會嗎?不把這事說清楚了,你是想讓我過年也捱罵嗎?”聞繼軍親自給安如墨打了個電話,問道。
“聞省長,發佈會正在準備了,肯定會澄清一切誤會,這一點您放心”。安如墨說道。
“那就好,不過我希望你們動作還是快一點,不要這麼囉嗦,民意是什麼,他們是想知道真像,你們都沒這個意識嗎?”聞繼軍有些生氣,所以說的話也就不客氣了。
“我知道,我知道,聞省長,您放心,立刻就會解決的”。安如墨承諾道。
聞繼軍連句招呼都沒打,直接就把電話掛了,安如墨坐在椅子上,想來想去,這件事自己真是夠倒黴的,沒想到轉了一圈轉到了自己頭上來了,自己的手下被查出來貪污受賄這麼多,自己這個廳長怎麼交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