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傾嘆口氣,沒有馬上回答,突然陷入自我回憶中似的。
過了一會兒,他才幽幽的說:“那不是我第一次向她求婚,之前都失敗了,她有各種的理由拒絕我,大多都是她的身份不方便那麼早結婚。所以當日在遊輪上,也是我給自己的最後一次機會,求婚前我就想過,如果那次她還拒絕,我們的關係就真的走到頭了。”
“你做好了分手的打算?”蘇瀾問。
顧墨傾點頭,絲毫不否認。其實在求婚前,沐放就已經篤定的說過,他說左純一定不會答應他的求婚。
果然,還真被沐放說中了。
沐放說的時候,他沒什麼反映,回到家仔細的想過之後,他才做出那樣的決定,要麼結婚,要麼分手。
無論怎樣愛一個人,也有耐心被磨沒的時候。
“而你,是我計劃中的一個意外,我沒想到你會突然闖入。”顧墨傾說着,嘴角竟然勾起一抹淺笑,這笑意味不明。
“所以,你就利用了我,去保護左純。”蘇瀾說這話並不是生氣,只是說一個事實,當時一屋子的記者,現在想想,她倒是有些佩服顧墨傾的機智了。
“就算是我給她的最後禮物吧。”顧墨傾嘆氣說。
“左純知道嗎?”蘇瀾又問。
“八年的感情,不容易說出口。”顧墨傾的心裡是有所顧及的,在過去的八年裡,他們是有着真真切切的感情的。
蘇瀾聳肩,其實顧墨傾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
如果這事換做是高馳,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馬上跟左純分手,不會想責任的問題。
而顧墨傾一直的猶豫不決,不就是‘責任’二字將他羈絆嗎。
顧墨傾又看向她,說道:“你剛纔讓我找左純,我不找,是因爲我跟她說了,我們彼此冷靜一下,考慮一下我們之間的感情。”
“我們?”蘇瀾有些不解的問。
“我們!你,我,左純。”顧墨傾回答的很直接,回答時雙眼直直的看着蘇瀾,好像怕錯過她每一個表情似的。
蘇瀾聞言,心裡驚訝不已,手無措的交織在一起,目光閃躲起來,硬是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此刻,顧墨傾的雙眼太深邃,她不敢看,彷彿看上一眼,就會淪陷在他的旋渦中一般。
“你不要閃躲我,我說的很明顯,你應該聽得懂。”顧墨傾心想,既然說到這份上,就說明白好了。
而他身心蘇瀾是個聰慧過人的女人,她不會聽不懂的,相反,她早就應該懂了。
只是故意躲避他對她的感情罷了。
彷彿怕蘇瀾躲避,顧墨傾又補充道:“我昨天在車上吻你時,你就應該懂了。”
轟的一下,蘇瀾的雙臉緋紅,心跳加速……
蘇瀾被逼的急了,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道:“我不想做第三者。”
“第三者?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並且是在左純拒絕我求婚後嫁給我,怎麼是第三者?”顧墨傾用咄咄逼人的氣勢看着她,語氣中盡顯霸氣。
這個男人,就連求愛都這麼霸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