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傾將手機放回桌子上,又回沙發上躺下,他發現蘇瀾竟然真睡着了。輕笑一下,擁着她一起睡午覺。
說好下午去看左純的,可是忙了起來,他便把這事給忘了。
直到保姆的電話再次打過來,他纔想起來。
“顧先生,不好了,左純小姐暈倒了。”電話裡,保姆的語氣很驚慌。
“怎麼回事?”顧墨傾放下手裡的鋼筆,皺眉問。
“不知道啊,我在收拾屋子,聽到聲音過去一看,就看到她混到在地上了。”保姆講述當時的情況。
“你馬上打120,我現在過去。”還不等說完,顧墨傾便已經出了辦公室。
左純被120送到了就近的醫院,顧墨傾趕過去的時候,她已經醒了。
“你不是腳有傷,怎麼會暈倒呢?”顧墨傾走進病房問。
左純只是擡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垂眸不語,眼中的溼潤讓顧墨傾嘴裡沒說出口的話嚥了回去。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而現在的左純躺在白色的病牀上,看上去脆弱極了,根本不像平時那樣咄咄逼人,真的有種病態。
而且,她用病來讓顧墨傾對她心軟,比威脅更好,可她此刻卻一言不發,明顯的不想跟顧墨傾交流。
顧墨傾看了一眼跟過來的那名保姆問:“醫生說怎麼回事了嗎?”
保姆搖頭:“沒有,剛做完檢查,檢查結果還沒出來呢。”
突然,左純拔掉手上的點滴針,掀開被子要下牀,顧墨傾離病牀很近,一步上前便將她按住。
“去哪?”顧墨傾冷聲問。
“你別管我。”左純賭氣的甩開他的手。
“等檢查結果出來,你再走。”顧墨傾知道她這是想出院。
“顧墨傾,你不是不想理我嗎,那你就徹底別理我。”左純含淚低吼,吼完,坐在遠處捂着臉痛哭起來。
“有什麼事,等你好了我們再說,你先別激動。”顧墨傾皺眉看着失聲痛哭的左純,突然覺得她不對勁。
以前就算她對他再多埋怨,也從沒這樣痛哭過。感覺上,好像她有什麼事困擾她,又解決不了似的。
哭累了的左純倒在牀上,顧墨傾又掀開被子給她蓋上,然後回頭對那名保姆說:“你先回去吧。”
保姆走了之後,顧墨傾問左純:“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良久,左純纔看向顧墨傾,輕聲問:“你真的一點都不愛我了嗎?”
“你怎麼又問這個?”顧墨傾瞬間不悅,他已經說了那麼多次,到底要他說幾遍,她才能懂。
“如果我活不了多長時間了,你還是不能改變心意嗎?”左純又問。
“胡說什麼!”顧墨傾冷哼訓斥,哪有這麼說話的,就算她忘不了他,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隨便開玩笑啊。
“如果我真活不了多久,我只是想讓你在我有限的生命裡照顧我,陪陪我,也不行嗎?”左純不理會顧墨傾的訓斥,自顧自的問。
她越是這麼問,顧墨傾越覺得她不對。
“你累了,先休息一下吧。”顧墨傾不想正面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