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你有空能來園裡一趟嗎?”給蕭然打電話的是幼兒園的園長。
“是兩個孩子在幼兒園闖禍了嗎?”蕭然問。
“不是,你快來吧!”
蕭然忐忑不安,一路驅車到了幼兒園,園長辦公室裡見到了給他打電話的園長,大學時的同班同學蘇戈,蘇戈鼻樑上架着一副眼鏡,帶着特殊的親和力。
蘇戈說:“蕭然,你先坐!”
“蘇戈,到底什麼事,這麼急找我來!”蕭然接過蘇戈給他倒的水。
“蕭然我記得,大學的時候,你女朋友有一次住院,你給你女朋友輸過血,是吧?”蘇戈無厘頭的這麼問。
蕭然記得蘇戈說的事,甚至刻骨銘心的記得,那是史曼文懷了他的孩子,做流產手術的時候,意外大出血,做人流手術意外大出血的機率是萬分之一,卻讓史曼文趕上了,蕭然爲此給史曼文輸過血!
“是啊!怎麼了?”蕭然很奇怪蘇戈會問這些。
“我記得你和你女朋友都是O型血!”蘇戈說。 
“這你都記得?”蕭然驚訝地問。
“是呀!當時何大川在班裡痛心疾首地說你女朋友大出血,若你倆都不是O型血,連輸血都輸不上,當時何大川說的時候那叫一個表情扭曲,所以印象特別深!”
“哈哈哈,你叫我來就是和我聊這些的呀!”蕭然笑着喝了一口水說。
“我們大學畢業後都很少聯繫了,若不是上次的同學會,我都不知道你現在這麼成功了呢!對了,你畢業後就是和你當時的女朋友結婚的吧?”
“嗯,是啊!怎麼了?”
蘇戈的表情變得凝重了,她從桌上的檔案袋裡拿了兩份體檢表給蕭然說:“你看看!”
蕭然接過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什麼特別,擡頭問:“蘇戈,我倆兒子體檢指標每項都合格的啊!”
蘇戈難爲情的說:“蕭然,我們都是多年的同學了,兩個孩子的體檢都合格,你再看看他倆的血型那一欄!”
蕭然一看,天旋地轉,兩個孩子的血型寫的都是“B型”!
“這……這……怎麼可能呢?”蕭然一句話說的都打結了!
“是不是你們抱錯了孩子啊?”蘇戈關切的問。
“是不是醫院搞錯血樣了?”蕭然問。
“這種可能性……”蘇戈本來要說沒有這種可能性的。
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女人生的孩子,一定是她自己的,男人生的孩子,卻不一定是自己的”蕭然想着這句話,不知道他是怎麼從蘇戈的幼兒園出來的!他不清楚和史曼文離婚的這四年裡史曼文是怎麼過的,而他在準備和易昕結婚的時候,史曼文卻帶着兩個孩子要來和他復婚,鬧了半天,原來自己真的是喜當爹了,虧他還想着爲了這兩個兒子,要和史曼文
復婚了,到頭了,孩子不是自己的,而自己最愛的易昕爲了成全不是自己兒子的兩個孩子選擇了離開,他心裡該是有多恨?
史曼文在等着接孩子的時候,接到了何大川的電話:“喂,大川?”
“曼文,想好和蕭然復婚了嗎?如果覺得自己內心不高興,爲什麼還要選擇復婚呢?”這通電話是何大川想了好久纔給史曼文打的。
“理由很簡單他是我孩子的父親。我之前跟你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男人對兩個孩子的愛可以超過蕭然。”史曼文躲開一起來接孩子的諸多家長,站在一邊回答。
何大川的聲音悽然地說:“既然蕭然答應和你復婚,也算如你所願,你一天要高高興興的,別說自己不高興,你高興了,我……別人也就高興了!”
幼兒園的大門已經打開,史曼文說:“我要去接孩子了,先掛了!”
史曼文接了兩個孩子到家,開始準備晚飯,她一邊切着菜一邊想着,既然蕭然答應復婚了,那就明天去辦復婚手續吧!可是她的內心沒有一天心願達成的那種高興,她記得蕭然說過當初他娶她也不過是因爲她爲了他流產而心懷愧疚,蕭然的心從未在她身上逗留過,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蕭然在和她婚姻存續的期間一直尋花問柳,獵豔不斷,雖然蕭然一直對她盡着夫妻間相互的責任和義務。也對她關愛有加,關懷備至,可史曼文一直覺得蕭然對她的好始終帶着“客氣”的成分。
這次她帶着兩個孩子回來,蕭然雖特別寶貝兩個孩子,可是始終對她保持着距離,這距離是同在一個屋檐下,她走不進他內心的距離,這種距離任她如何努力都只是徒勞。史曼文停住了手裡的菜刀,她忽然覺得心好累,她才三十四歲,難道以後的日子就要在這樣的心累中度過嗎?但是一想到兩個兒子,她想她能忍,她總不能看着自己的兩個兒子如她的那個學生一般的偏執和暴力!
史曼文做好了飯端上了飯桌,還不見蕭然回來,她給蕭然打電話,一直無人接聽,給蕭然的辦公室打,依然是無人接聽。
“去了哪兒呢?”史曼文想着,給柴若芸打了過去。
柴若芸接起電話便問:“姐,什麼事啊?”
“若芸,我問你啊!蕭然還在加班嗎?怎麼到現在沒有回家啊?”
“他下午的時候就出去了,走的時候急匆匆的!”
“那他去哪兒了?”
“不清楚!可能是有什麼應酬也說不定!姐,蕭然答應復婚了嗎?”
“嗯,明天去辦復婚手續!”
史曼文掛了電話,不再多想,帶了兩個孩子吃飯。
夜幕降臨,黑暗代替了光明,蕭然一個人呆呆的坐在路邊,沒有思維!眼前是一輛一輛的車呼嘯疾馳而過,他眼神渙散,神情悲涼,兜裡的手機發瘋一般的響了一遍又一遍,他聽不見,他聽不見
……
蕭然的腦海裡全是體檢表上血型一欄裡填着的兩個大字“B型”!有種窒息的痛感,原來這纔是史曼文對自己的報復,爲了孩子復婚只不過是藉口,真正地目的是讓他替別人養孩子。“史曼文,你好深的心計啊!”蕭然心想。
如果不是自己到處尋花問柳,處處獵豔,史曼文和蕭然的婚姻也不會瓦解,或許他也不會遇到易昕,或許也不會有今天喜當爹的一幕了!忽然,盤旋在蕭然的腦海多年的一個問題冒了出來,史曼文到底是怎麼知道他在禾田酒店的?除了這個問題,蕭然更想知道,那對雙胞胎孩子,到底是誰的?
易昀躺在牀上,看着焦灼不安的柴若芸問:“若芸,你怎麼了?還不睡?”
“總覺得心裡有點 ,下午的時候我看到蕭然急匆匆的走了,晚上我姐給我打電話問蕭然是否加班?你說蕭然去了哪裡?”
“你不是說蕭然答應你姐明天覆婚的嗎?他還能去哪兒?”
柴若芸一下跳到牀上,面對着易昀,盤膝而坐,說:“你看看,人家結婚離婚又復婚的,我倆是不是也把結婚的事提上日程了?這個話題每次說,你每次躲!”柴若芸轉瞬間似乎忘了蕭然的事!
“當然了,必須得提上日程了,你父母我也正式的見過了,對我倆的結婚的事也很支持,再說你愛我那麼深,沒有不結婚的道理啊!”易昀詼諧地說。
“那你呢?愛我嗎?”柴若芸斜着眼問。
易昀故意坐地直直的,指着自己的心臟的部位說:“來,過來,聽聽我愛你的心跳聲!”說完倆人一併笑了!
“易昀,你說我們婚禮的時候,易昕會來嗎?”柴若芸撲倒了易昀的懷裡期待地說。
“我想昕昕會來的!”易昀傷感地說:“她希望蕭然復婚能給孩子完整的家,她不想跟你姐爭蕭然,也不想和兩個孩子爭蕭然,但願她這次回來,能斷了和蕭然的情絲纔好!”
“這麼多年,只有易昕看到蕭然是眼睛裡纔有亮光,易昕是深愛蕭然的,斷了和蕭然的情絲,怕是很難啊!我倆鬧彆扭,你不接我電話的那幾天,我如死過一回一般,那個時候我才真正地知道了我有多愛你,如今,易昕爲了成全,隻身離開西平,我能感覺地到她是有多痛的!”大大咧咧地柴若芸說了這番話,確實讓易昀吃驚不小。
“時間會撫平所有的傷的,再痛的傷,在時間面前都會慢慢變淡!好了,別多想!”易昀看着柴若芸說:“現在是三月份,婚禮定到五月,那個時候天氣也暖了,我想你穿婚紗的樣子一定很好看吧?”
柴若芸點頭笑了,柴若芸的笑容還沒有消失,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響起來了:“若芸,蕭然還是不接電話,到現在沒有回家?”
柴若芸眼睛瞪大了,問:“什麼?蕭然還沒有回家?姐,你先別急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