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鍾離溪澈與謝敏兒換好女裝朝大廳走去。一路走來,家僕看着幾年未見的自家三小姐不禁都愣住了。
謝敏兒一身白衣,臉上淡漠的表情猶如天上的仙子。
鍾離溪澈一襲粉衣,帶着若隱若無的笑容,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又似一朵蓮花一樣讓人只敢遠觀。哪怕看第二眼都會覺得是一種褻瀆。
兩人牽手來到大廳,在所有人驚訝的眼神中坐了下來。
“爹爹,孃親。”鍾離溪澈甜甜的叫着。
鍾離溪林與鍾離溪雨對望一眼,兩人的眼神中全都是驚訝之色。
“小妹,二姐這稱號怕是保不住了。”鍾離溪雨看着自己的妹妹,滿臉的驕傲。打趣地說道。
鍾離溪澈翻了翻白眼:“得了吧!”
謝敏兒看着鍾離溪雨,女子對容顏不都是很看重嗎?對於天下第一美人這樣的稱號應該感到很自豪纔對,爲什麼她的臉上卻是嫌棄之色。
“謝小姐,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鍾離溪雨看着如此盯着自己的謝敏兒,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謝敏兒聽此,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敏兒唐突了。”
鍾離溪澈好笑的看着謝敏兒,道:“敏兒姐姐是在想爲什麼二姐對這個稱號那麼那麼的不在乎吧?”
謝敏兒挑眉,驚歎溪澈的觀察入微。
衆人聽到溪澈的話這才明白,鍾離溪林笑着解釋道:“謝姑娘有所不知,我們一家都對這些稱號不在意。只是沒有辦法,硬是被別人安上了。我記得我被安上‘天下第一才女’這個名號的時候在家裡是又哭又鬧。而二妹則更厲害,能摔得都被摔了。”
想到當時的情景,鍾離傑與風環兒對望一眼,無奈的搖搖頭。他們的女兒總是那麼的與衆不同。
“爲什麼?”謝敏兒好奇的問道,“這些稱號不是很好嗎?”
鍾離溪雨搖了搖頭,一臉憤恨的說道:“纔不是!謝姑娘應該知道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吧。我們只想平平淡淡的。”說着睨了一眼溪澈,嘟了嘟了嘴,“還是小妹僞裝的好。”
鍾離溪澈一口水噴了出來。
“你這丫頭!也不小心點。”風環兒一臉寵溺的搖了搖頭,將手帕遞給了溪澈。
鍾離溪澈訕訕的接過:“謝謝孃親。”
擦乾水漬,這纔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們都知道了啊。”
看到衆人都點頭這纔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謝敏兒看着這樣一家子,心裡羨慕極了。
“謝姑娘,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我的乾女兒。”風環兒看到謝敏兒那哀傷的表情,又從溪澈那裡得知了她的身世,對她更是憐惜,不禁開口問道。
鍾離溪澈聽此,拍着手大叫道:“好啊好啊!這個好!”
“對啊,謝姑娘,你看我們也年齡相仿,如此正好以姐妹相稱。”鍾離溪林也高興的附和着。
“對啊對啊!我也想要多一個姐妹呢!”鍾離溪雨興奮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兒。
“老爺,你說呢?”風環兒看着三個孩子都那麼贊同,隨即轉頭,看着鍾離傑。
鍾離傑看着風環兒那一臉期望的眼神,無奈的說道:“我能說不嗎?”
“當然不能!”鍾離溪澈第一個反對道,隨即鍾離溪林與鍾離溪雨也同情的看着鍾離傑,默默的點點頭。
謝敏兒端着茶,跪了下來:“敏兒見過***、乾孃。”這種感動怕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溪澈,謝謝你。
鍾離傑與風環兒接過茶水,桃兒連忙將謝敏兒扶了起來。
“我們年齡差不多,就互相叫名字吧。敏兒,可好?”鍾離溪林笑着說道。
幾人點頭,這才高高興興的吃起了飯。
等到家僕將所有的碟碗撤後,鍾離傑這才問起鍾離溪澈的事情。
溪澈簡簡單單的說了一下,隱藏自己與謝敏兒的武功,也隱藏了自己所建立的勢力。
當衆人得知謝敏兒不僅救了溪澈還教給她畢生所學,對她更是感激了。對她也更好了,猶如親身女兒一般。
窗外,淡淡的月光斜射在房內。牀上的人兒淺淺的笑着,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