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緩緩打開,伸出一隻大手,曉小愣了愣,只以爲車裡的人要下來,正想退後幾步。
誰知那手突然拽上她的胳膊,然後用力一帶,她的人已經被一股力道帶了過去。
她驚得臉色一變,大喊一聲:“風啓?”
葉風啓聽到程曉小的驚呼,臉色大變,奮力追過去,那車子加重油門,絕馳而去。
“混蛋!”
葉風啓掏出手機,正要打110,朱澤宇一把握住他的手。
“不要報警,他不會傷害她的。”
“滾開,你知道什麼?”
葉風啓頭一回在外人面前動了怒。
就在這時沙思雨從車上下來:“風啓,曉小呢,上車吧!”
葉風啓一看是她,忙道:“思雨,不好了,曉小一分鐘前被江榕天帶走了。”
“什麼?”
沙思雨變了臉色:“是不是一輛開得很快的黑車。”
“沒錯,就是那輛!”
“我去他孃的。風啓,快上車!”
朱澤宇看着那沙婆娘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像陣風一樣走了,心中浮起一股難言的滋味。
兩年來,因爲程曉小和江榕天的關係,他把某種東西一直壓抑在心裡。
今天看了她,這種東西似乎要從胸口跑出來。
……
程曉小被拽上車,還沒等她看清車裡的狀況,車子就疾馳出去,她驚叫一聲,臉色剎那間變得剎白。
腦中突然浮現過一幕景象。似乎也是在路邊,她被人推進了車裡,車開得很快,耳邊有孩子的哭聲。
車速快來越快,心底的恐懼也漸漸擴大,程曉小有些絕望,她抱着頭,痛苦的把自己抵在車窗上,整個人蜷縮在一起,然後慢慢的失去了知覺。
江榕天靜靜的看着她,目光復雜。
他知道她有速度恐懼症,卻不得不利用她這個弱點,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車子拐了幾個彎,開進了一處高樓的地下停車場。
趙虎停好車,有些害怕的看着後座的男人,問道:“江總,到了。”
江榕天語氣格外的平靜:“我帶她上去,你就在這裡等我,估計以他們的速度,我只有三個小時的時間。”
說完,他輕輕的拉開車門,把失去了知覺的女人橫抱起來,走進了電梯。
……
這是一幢酒店式公寓,江榕天在b市諸多房產之一。
他把女人放在寬敞的大牀上,然後搬了張椅子,坐在了以牀邊。
兩年不見,她似乎胖了一點,皮膚卻依舊白皙水嫩。歲月在她臉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一頭長髮剪短了,取而代之的是微卷的,染着咖啡色的短髮。江榕天心中一動,從椅子上站起來,撥開她濃密的頭髮,食指在發間輕輕撫摸。
果不其然,一道長長的疤痕隱藏在其中,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江榕天慢慢閉上了眼睛,回憶定格在她血流滿面的瞬間。
手指順着髮梢往下,她翹卷的睫毛,秀挺的鼻子還有櫻桃紅脣。
這一切,是這麼的熟悉。
再往下,是她渾圓飽滿的胸部,這裡曾經是他的最愛。江榕天閉着眼睛細細體味。
手落在她的小腹處,江榕天渾身一顫,猛然睜開了眼睛,心底的怨恨油然而生。
……
程曉小睜開眼睛。
這是一個陌生的環境,牀很軟,空氣裡有煙味。她動了一下手腳,茫然的看着周遭的環境,搖了搖頭,慢慢支起了身子。
“你醒了!”
暈暗的光線裡,一個男人坐在她的牀邊,目光冷冷的看着她。
“你是誰?”
程曉小陡然一驚,忙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蜷縮着退到牀的一角。
“一個故人。你忘了嗎?”
程曉小連連搖頭,顫着聲說:“我早就說過了,我不認識你,你想幹什麼,我怎麼會這裡?”
江榕天慢慢站起來。
“你走開,你不要過來!”程曉小驚聲尖叫。
江榕天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眼前驚慌失措,視他爲壞蛋的女人。
她走了兩年,自己的這一顆心也死了兩年。行屍走肉一樣的活着,賺錢,喝酒;睡覺,賺錢。
這種痛無人可以體味,只有在每一個深夜,侵蝕着五臟六腑。
沒有人說話,房間頓時變得安靜極了。
程曉小發呆的看着眼前一動不動的男人,心中充滿了恐懼。
他是誰,他要幹什麼?爲什麼一次又一次的想傷害她?
江榕天站起來,慢慢靠近,然後坐在牀邊伸出了手。
程曉小嚇得拼命的往裡面縮,眼中急出淚來:“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江榕天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目光直視着她的,怒吼道:“你看清楚,仔細看清楚,我是誰?”
程曉小拼命掙扎:“你走開,我不認識你。”
一句我不認識你,讓江榕天失去了耐心,他陰陰一笑,把女人往胸前一拉,脣貼在她耳畔,低聲道:“很快,你就會知道我是誰的。”
說完,他低下頭,毫不猶豫的吻上了兩年來,只有在夢裡才能觸摸到的脣。
雙脣相碰的剎那,江榕天心神一凜。滋味還是那麼的美好,讓人慾罷不能。
程曉小沒有想到,這男人吻住了她,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待反應過來時,男人的舌已強行撬開了她的,伸了進來。
程曉小一驚,用力的咬下去,血腥味在脣齒間瀰漫開來。
江榕天根本不在乎女人的反抗,儘管這一咬疼得讓他倒吸一口涼氣。他依舊用力的吮吸着她的芳香。
程曉小急得眼淚掉下來。
眼前的男人身形高大,渾身是勁,像座山一樣的,她根本推不開。
她頹然的放棄了反抗,任由眼淚一顆一顆無聲的劃落。
劃落到他嘴角的淚水,有些苦澀,江榕天心中生起不忍,慢慢放開了她。
一放開,又覺得懊惱。
爲什麼,爲了什麼過了兩年了,他依舊心軟?
他舔了舔脣角殘留的淚水,冷聲道:“陳斌沒有教你要如何和男人結吻嗎,這麼青澀,他吃在嘴裡應該很沒有味道吧?
“啪!”
程曉小想也不想,擡起手給了他一記巴掌。
江榕天摸着半邊臉,不怒反笑:“還是說,他嫌棄你髒,跟本不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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