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洋彼岸的朱澤宇,正睡得香甜,一聽到江榕天像獅子般的暴怒,人直接從牀上彈了起來。
“我擦,能讓他暴怒的,除了程曉小,不會有第二個人。”
朱澤宇索性把手機關機,然後頭埋進枕頭裡,繼續睡覺。
“有時差的好嗎,我就是想加錢,也得等到天亮。江榕天啊江榕天,老子上輩子一定是地主,你丫的絕對是小廝,這輩子我要做牛做馬的被你使喚。”
朱澤宇唸叨完這幾句,沉沉睡去。
……
“好看嗎?”程曉小從更衣室裡走出來。
陳斌眼前一亮,不由自主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她跟前。
眼前的女子膚如凝脂,面若桃花,一襲長裙勾勒出妙曼的身姿。
“曉小,我們直接結婚,不要訂婚了,我等不及了。”
程曉小嗔看他一眼,“纔不要呢,我要多穿一次婚紗。”
店長走過來,笑眯眯的說:“小姐還滿意嗎,還需要有什麼改動的地方?”
程曉小搖搖頭。
“很滿意,沒有需要改動的地方。”
“先生,您去試一下您的禮服吧。”
曉小推了推一直把目光流連在她身上的陳斌,“去試試,看看咱們配不配。”
陳斌搖頭:“我就不用試了吧。”
曉小微微嘟着嘴,只拿溼轆轆的目光看着他。
陳斌哪裡禁得起她這樣的眼神,很快舉了白旗。
“好好,我去試試,你等着。”
陳斌進了更衣間,曉小拿出手機,交給店長:“能幫我拍幾張照嗎,我朋友想看看。”
“小姐,我敢保證,您的朋友一定會非常驚豔的。我在這店裡五年,還沒見過比您更漂亮的新娘子呢。”
店長一邊拍照,一邊使勁的誇着曉小。
曉小笑道:“店長,你這話跟多少客人說過啊?”
店長嘿嘿乾笑兩聲:“雖然跟很多人說過,不過小姐是我說得最誠心的一位。”
剛說完,陳斌從更衣間裡出來。
“怎麼樣,還行嗎?”
程曉小轉身,見他一臉的不自在,不由彎了彎眼睛,翹起大拇指:“店長,快誇誇他。”
“先生哪裡需要誇,活脫脫的衣服架子,簡直是量身定做。我給兩位新人拍個合影吧。”
陳斌一聽,這是個好主意,傳給給老佛爺看看,讓她知道自個的兒子,媳婦多麼般配。
店長拿起專業的相機,一口氣拍了十幾張,又各自拿起曉小和陳斌的手機拍了幾張。
陳斌迫不及待的拿過手機,“我得給老佛爺和哥發過去。曉小,你給風啓和思雨發,讓他們羨慕嫉妒我吧。”
程曉小看他一臉得意的表情,也忍不住笑起來。
“嗯,我發幾張給她們瞧瞧。”
“多發點,給所有人都瞧瞧。”陳斌恨不能讓全天下都知道自己要結婚了。
曉小想着自己答應sarch的,也挑了幾張給她發過去。
……
sarch接到曉小傳來的照片,欣賞了半天,想了想,還是轉發給了江榕天。
結果半天等了半天,也沒有等來他的回覆,心裡覺得有些奇怪,不會是生氣了吧。
她索性坐了電梯,跑上樓瞧瞧。
助理見是她,也不敢攔,sarch推門而入。
“榕天,曉小的婚紗照……”
話到一半,sarch愣住了,辦公室裡除了江榕天外,還有坐着琳達。
琳達常年在國外留學,英文說得比中文還溜,怎麼能不聽不懂她的話。
她輕輕一笑,走上前,笑着說:“誰的婚紗照,給我看看。”
sarch搖搖頭,“對不起琳達,照片沒經過主人同意,我不能給你看。”
琳達渾不在意,她已經聽得夠清楚的了。
程曉小連婚紗照都拍好了,結婚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她還有什麼好在意的。
她要在意的,是眼前這個男人。
“榕天,晚上到我家吃飯,老爺子好久沒見你了,老在我耳邊說起。”
江榕天淡淡道:“對不起,晚上我約了sarch,改天吧。”
“榕天……”
“回去吧,我還有工作。”
江榕天不想再聽她說下去。自從他知道真相以後,沒有一點心思和琳達裝成談情說愛的樣子。
沒錯,他連裝也不想裝。
琳達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琳達,臉上浮出一抹牽強的笑。
“那好,我先回去,回頭別忘了讓助理給你去買個手機。”
……
黑夜襲來。
江榕天開車回了河西的家,直接去了二樓。
二樓的臥房裡,依舊掛着他們的結婚照,他呆呆的看了半天,到樓下拿了瓶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坐在地板上,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從口袋裡掏出新手機,裡面有她傳給sarch的幾張照片,他看一眼手機,再看一眼照片,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酒入愁腸,化作的果然是痛苦。
他和她兩年婚姻,僅僅有兩個月的甜蜜,太短暫了。
一夜醉酒,酒醒身在何處?
……
曉小並不知道有個人因爲她,食不下咽,夜不能眠。
她和風啓正坐在客廳裡,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面面相覷。
琳達撂了撂短髮,職業的笑容堆在臉上:“曉小,恭喜你,馬上要結婚了。這是我和榕天的一點點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曉小再笨,也知道對方這一趟是什麼意思。
她是江榕天的女朋友,前妻要結婚了,女朋友送錢以示慶祝,言外之意,你以後不必再來糾纏他了。
她接過紅包,客氣的點點頭:“讓你破費了。”
“應該的,我和陳斌也是多年的朋友了。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回頭一定給我一份請貼,你們倆的婚禮我和榕天是一定要來參加的。”
曉小起身,朝她點了點頭,由衷地說:“也希望我早日能喝到你的喜酒。”
“應該很快了。到時候一定通知你們。”
琳達快人快語,拎起包朝風啓點了點頭便要離開。
……
風啓等人離開,陰沉着臉拿過紅包,打開看了看,是一張空白的支票。
“爲了打發你,這個女人可真捨得花血本啊。”
曉小關門,湊過來看了看,用胳膊推了推他:“風啓,你什麼時候說話也這麼尖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