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琳將計就計,安排了一切,獨身等在帝國酒店的最頂層包房,房間呈現暗紅色的色調,如血一般,偷着濃重的死亡氣息。容琳半躺在牀上,等候秦悠悠的到來。
秦悠悠從龍家出來,沒有告訴任何人,這是她和侯韜之間的事,她不想讓任何人插手,她只想和侯韜做個了斷,從此再也不相往來。
陽光很好、很暖,但是卻遮不住日漸寒冷的天氣,乘坐在出租車上,看着熟悉的m市,想着從前的一切,不由得傷感,侯韜,咱們終究是過路人,這一生一世,都註定走不到一起了。
一滴眼淚滑過秦悠悠的眼角,她沒有擦去,任憑它緩緩地下滑,折射着陽光的七彩光芒。
進入帝國酒店的那一刻,她有些不情願,這是一個很高檔的地方,但是越高檔,就越是紙醉金迷,在這裡,不着調每天發生着多少醜惡的事,卻被外表的奢華和光鮮深深掩藏。
“歡迎光臨!”
幾位服務員友好的上前迎接,嘴角是訓練有素的笑容,迷人卻不魅惑。
“頂層的包房。”
知道了來客是昨天預定頂層包房的客人,服務員分外的有禮貌,頂層的包房不是誰想預定就可以預定的,也不是有錢就可以預定的,那個包房是m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才能進駐的房間。服務員分外客氣地引着秦悠悠向裡面走。
有些不好意思,秦悠悠也是聽說過帝國酒店頂層包房的特殊之處,想必也就是想侯家、龍家這樣的豪門大戶,纔有這樣的面子,“不用跟着我,告訴我怎麼走就行了。”
服務員本想着親自送秦悠悠上去,這樣有頭臉有臉的人物,每次給的小費都比他們每月的工資還要高。可是,這次卻遇上了鐵公雞,沒有半分給小費的意思,還不允許送上樓。服務員有些不滿,但是卻又不敢表現出來,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卻依舊保持着訓練時的弧度,“從這裡坐電梯上到頂樓,就是正對的房門,整個頂層,只有一個包房。”
聽了簡短的介紹,秦悠悠自顧自的徑直進去了。到了頂層,房門緊閉,鴉雀無聲。
秦悠悠的心莫名的恐慌起來,不住的跳動,就像是有一隻兔子在上竄下跳,攪得她心神不寧。鼓足了勇氣,推門而入,昏暗的室內,讓她一時間什麼都看不到,只有滿室血紅色的燈光。
她知道,這個包房的燈光有着幾十種顏色,根據客人的喜好,隨意的調節,她不知道侯韜竟然會喜歡這樣的顏色,這樣的血紅色,給人一種血光之災的感覺。
適應了環境,秦悠悠纔看到正對着她而坐的容琳。容琳面色猙獰,彷彿厲鬼,配合着血紅色,就像是地獄深處剛剛脫出的鬼魅,攝人心魄。
“侯韜呢?”
秦悠悠環顧一週,發現整個包房裡,只有容琳一個人,不知道侯韜是還沒到,還是這根本就是容琳搞得鬼。
“呦,這麼想見侯韜啊,可以啊,你們很快就會見面的。約在這麼一個私一密的地方,難不成又是想勾一引別人的老公,行那翻雲覆雨之事?”
容琳的臉上是魅惑的笑容,是妖精般的狐媚,就像是古代青一樓女子濃妝豔抹的臉,讓秦悠悠感到一陣噁心,險些嘔吐。
“既然侯韜不在,那我就回去了。”
秦悠悠不想再跟容琳多說一句話,不想在這裡多呆上一刻,彷彿多上那麼一秒鐘,她就會死於這種鬼魅的氛圍。她剛剛轉身向外退去,脖頸卻遭到了重擊,瞬間的痛楚讓她失去了知覺,昏厥了過去。
容琳得手後,迅速叫手下將秦悠悠綁好,打了一針安眠藥,確信她不會中途醒來,才叫人裝在一個大的旅行箱,悄悄送出了帝國酒店,轉而進了另一家酒店,那裡,容琳做好了周密的安排。
秦悠悠的衣服被人脫光了,扔在一張大牀上,蓋着薄薄的一層紗巾,半掩半露,光滑細膩的冰肌,讓每個男人看了都忍不住硬起來。那幾個手下在容琳的面前脫乾淨秦悠悠的衣服,忍受不了這樣魅惑的身段,“鹹豬手”沒少在秦悠悠的身上佔便宜。容琳視而不見,她就是要讓秦悠悠身敗名裂,就是要毀了秦悠悠。
“侯韜。”容琳給侯韜打電話,這個計劃已經實施了一般,另一半的主角侯韜來了,纔是整個故事的開始。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我忙着呢。”
侯韜臉上有着厭惡的神色,就要見到秦悠悠了,這個時候容琳卻打來電話,讓他心情不快,他想簡單的應付過去,擺脫容琳的糾纏。
“忙?哈哈,我知道你在忙什麼,你不是要去見秦悠悠那個小賤人嗎,那你來吧。”容琳露出得意的神色,奸計就要得逞了,她心裡怎能不快樂。
“你把秦悠悠怎麼樣了,你想幹什麼?”
侯韜急了,容琳,每次都要跟他作對,每次都對秦悠悠下毒手,侯韜已經忍耐了很久,他不想再忍耐下去。
“半個小時後,來‘雀莊酒店’,305房間,秦悠悠一絲一不掛的在這裡,如果你不來的話,那秦悠悠可是要被別人捷足先登了,你看那光滑誘人的肌膚,那迷人的身段,沒準還是個處一女呢,這要是讓一幫人輪了她,那她這輩子,嘖嘖。”容琳說着風言風語,激怒着侯韜。
侯韜還沒說話,容琳就掛斷了電話。侯韜心裡越發的焦急,立刻驅車趕往“雀莊酒店”,這是個小酒店,平日根本沒什麼人,他從來不去這樣低等的酒店,但是今天不同,秦悠悠在那裡,她的安危就掌握在他的手中。他把車開的飛快,恨不得立刻就趕到。他的心臟在急速的跳動,他的血液在沸騰。
容琳等候在門口,侯韜迎面而來,一把抓住了容琳的肩膀,質問秦悠悠在哪裡。
容琳給侯韜打了電話,她知道,依照侯韜的性格,他肯定回來,他不會讓秦悠悠受到傷害,他卻不知道,給秦悠悠傷害最深的那個人,偏偏就是他侯韜。容琳希望侯韜只是賭氣,嫌棄她拿孩子的事做賭注。她希望侯韜能夠破天荒的打破一次常規,哪怕只是這一次也好,只要他不來,她寧願放棄這此計劃。
可是,侯韜還是來了。
看到侯韜眼裡焦灼的目光,容琳妒火中燒,她復仇的心徹底地瘋狂起來。
“侯韜,我知道你喜歡秦悠悠,但是我更喜歡你啊,你不要拋下我好不好,我還可以給你生孩子,給侯家傳宗接代,以後我會做一個老實本分的女人,侯韜,好不好?”
容琳懷着最後一絲的希望,苦苦的哀求,希望侯韜能夠回心轉意。但是她也知道,這僅存的一絲希望,是多麼的渺茫。
“你不要纏着我了,我根本就不愛你。咱們離婚吧。”
侯韜厭惡的一把推開容琳,容琳站立不穩,搖晃了幾下,跌倒在地。侯韜只是看了一眼,眼裡冷若冰霜,沒有一絲的關切,讓容琳心寒意冷。
離婚,不可以,離婚了,她就像秦悠悠那個賤人一樣了。不,她甚至比不上秦悠悠那個小賤人,她可以再找一個比侯韜好上幾十倍的男人,可是她容琳卻做不到了,沒有男人會喜歡一個爲前夫流過產的女人。
容琳膝行到侯韜腳下,抱着他的腿,依舊苦苦的哀求。
“咱們不要離婚好不好,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跟秦悠悠作對,咱們就是簡單的過日子好不好?求求你,不要拋棄我,我只有你了,沒了你,我就什麼都沒有了,我沒法再活下去了。”
聽到這裡,侯韜精神恍惚了一下,容琳這是已經把他當做了她生命裡的一部分了嗎?不會,她只是爲了錢,他心意已決。
“你起來吧,不管你怎麼說,離婚是必須的。秦悠悠在哪裡?”
侯韜再次焦急起來,來到這,就只聽着容琳厭惡的哭訴,卻並未見到秦悠悠,難道是容琳故意把他引到這裡來,秦悠悠根本就不在這裡。秦悠悠還在帝國酒店等着,肯定會以爲是他侯韜放她的鴿子,那以後,秦悠悠會再也不相信他了吧。容琳竟然計算到了這樣的地步,卻還在這裡假惺惺的糾纏,裝模作樣,侯韜心裡更加的噁心。
容琳死心了,侯韜臉上的厭惡,和語氣裡的決絕,不是裝出來的,他是真的厭惡她了。突然容琳坐在地上哈哈的大笑起來,笑過之後,卻是一臉的猙獰。
“你想離婚,沒門。如果離婚了,你就再也見不到秦悠悠了。”
狠絕、惡毒都不能形容此刻容琳的內心,她原本計劃的最惡的事,也就打算實施了,這是侯韜逼得,是侯韜讓她不得不這麼做。
侯韜不再管容琳,不顧她的阻攔,破門而入。秦悠悠赤果果的上身掩蓋在紗巾下,雪白的肌膚奪人眼球。而整個身子在薄薄的紗巾下,欲蓋彌彰。她的身子是赤條條的,不着寸縷,透過薄薄的紗巾,隱約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