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無語地看着於菲這樣興沖沖地點餐,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家餐廳裡的飯菜是出了名的貴,當初侯韜也帶自己來了很多次。
那段時間裡,她爲了哄未來婆婆開心,就總是在努力學習西餐禮儀。侯韜體恤她太辛苦,就總是帶着她來到這家m市最著名的”秀色可餐”。
就連侯韜想自己求婚時,都是選在這裡,那時候燭光晚餐、玫瑰和求婚戒指,都讓秦悠悠感受到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然而,如今物是人非,她和侯韜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了,而那些山盟海誓,都成了最大的笑話。
回憶起那些曾經幸福的時刻,秦悠悠的淚水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心口還是很痛,秦悠悠想要止住淚水,卻無法控制自己。她曾經那麼深那麼深的愛着一個男人,那是因爲她以爲他也深愛着自己,兩情相悅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爲什麼在一瞬間就全都化爲泡影了呢?
餐廳門口,走進一個身穿工整西裝的男人,他走起路來挺直而又穩重,高大的身影再加上* 剛正堅毅的獨特氣質,立即吸引了一衆前來這裡消費的名媛們的眼球,都在小聲地唏噓,露出崇拜的神情。
然而,容澈卻根本就不把這些愛慕的目光放在眼裡,他的視覺完全被一個女人的眼淚給吸引住了。
又是她!那個嫖了自己的女人。
容澈微微皺眉,這個女人不是一直都很強勢的嗎?爲什麼會在公衆場合潸然淚下呢?
服務生客氣地彎身鞠了一躬,恭敬地問道:“您好,先生,請問您幾位?”
容澈最近總是被逼着帶女友回家,根本沒辦法安生的在家裡吃頓飯,只好出來覓食。”秀色可餐”的口味很有特色,是容澈比較鍾情的。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裡遇見秦悠悠,明顯有些驚訝。
他淡淡地點了點頭,“一位。”
“好的,請隨我到這邊來。”服務生帶着容澈到空座位前坐了下來,離秦悠悠的座位並不遠,剛好可以看到她那邊的情景。
容澈雲淡風輕地點了餐,並沒有把過多的注意力放在秦悠悠身上。
就在容澈進門後不久,容琳挽着侯母便走了進來。剛一進門,容琳就眼尖地發現了正在流淚的秦悠悠。她得意地揚起脣角,故意走向秦悠悠的座位,甜甜地對侯母徐美慧說道:“媽,下次您想來這裡,我就陪您一起來。您是我見過最優雅最有涵養的人了,出入這種高級餐廳,更加凸顯您的高貴身份呢!我雖然有良好的修養做後盾,可跟您比起來都覺得自慚形穢呢。萬一韜哥哥要是娶了一個連西餐都不會吃的蠢女人,那可真是給您丟面子呢。”
徐美慧被容琳這樣一誇讚,更是覺得自己魅力無限。她剛要說話,眼角的餘光瞥向哭成淚人的秦悠悠,心中就更加厭惡,輕蔑地對着秦悠悠毫不客氣地說道:“怎麼到哪裡都能碰到你?像你這種經常把刀跟叉弄反的下賤貨,還敢出入這樣高級的餐廳?真是給我添堵!還好我們家侯韜迷途知返,要不然我一出門都會被那些貴婦們笑話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