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嗝……你說,我是不是世界上最可憐最可悲的女人?”秦悠悠傻笑地端着酒杯,杯裡的酒因爲她的搖晃而灑出來一些,剩下的全被她倒入口中。
於菲搖了搖頭,目光有些發散,直勾勾地盯着秦悠悠,嬉皮笑臉地自嘲道:“悠悠,你真心不是最可憐的女人。因爲最可憐的女人就在你的面前……嗝!那就是我啊,哈哈——我天天寫着男歡女愛,又塑造着一次又一次或有意或無意的偶遇來串聯男女主角的感情,卻無法梳理自己的情愫。嗚嗚嗚——悠悠,你說我TmD是不是腦袋被門給擠了?”
說着說着,於菲又嗚哇哇地痛哭起來。
顧慕凡尷尬地別開眼睛,不敢看向於菲傷心的容顏。他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自己的愛全部都遺留在秦悠悠那裡了。
秦悠悠也跟着哭了起來,辛辣的白酒渾濁着紅酒的味道嗆得她不斷地咳嗽着,可還是沒有停止住喝酒的動作,“你腦袋好好地就在你脖子上面長着呢,是我腦袋被門給擠了,被驢給踢了!我秦悠悠真是世界上最可笑的女人,居然邁不過一段感情的坎兒!”
她真的是太笨了,自己被矇在鼓裡那麼久,居然就沒察覺到容琳和侯韜早就發生了關係。而她,還傻傻地以爲侯韜總是沒要自己的身子,是因爲珍惜她,想要好好地呵護她。現在想起來,說不定人家是嫌棄她出身太卑賤,又是個被親生父母嫌棄、還與養父母關係決裂的孤女,所以才懶得跟她有更加親密的舉動……
還記得他們第一次牽手約會時,侯韜把自己像女神似的捧着她的手,誠摯地說道:悠悠,如果有一天我結婚了,新娘肯定是你。
秦悠悠當時幸福極了,開心地自已。她覺得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收穫了最完美清純的愛情,一定可以打破”初戀都不能走到最後”這條不成文的咒語。
然而,後來……後來呢?
其實,她從住進侯家開始,每次看到容琳甜膩膩地稱呼侯韜爲”韜哥哥”,就覺得心底酸酸的。而容琳望着侯韜的眼神,讓她覺得是如此地熟悉。
就在昨天,秦悠悠對着鏡子看憔悴的自己時,鏡子裡好像出現了侯韜深情款款的模樣,她癡迷地伸出手去摸向鏡子,卻無意間看到自己那充滿愛意的眼神,這才大徹大悟:原來,雖然她和侯韜早一步成爲情侶,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容琳眼神深處那想要掠奪侯韜的野心,更心不設防地以爲侯韜一定會對自己一心一意,一萬年也不會改變……
容澈吃完以後,起身剛想走,可是看到秦悠悠那哭成淚人的醉模樣,他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夜裡她好像也是很傷心,令自己的心在那一瞬間徹底軟了下來,加上春一一藥的作用下,他不設防地跟她歡一愛了一次又一次。
重新坐好,容澈掏出手機,看着上面顯示的人名,脣角微微勾起,早已醞釀好的秋後算賬,應該是時候實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