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念被他這話氣得心臟都顫抖了,“沒有享受,只有無限的噁心,尤其是跟你!”
懷裡的被子一下就飛了起來,遠遠的落在了地上,她的身體也隨着力道平躺在了中央,緊接着就是讓她無力掙扎的親吻。
黎夏念癱軟的喘息着,她都已經25歲了,是個開過葷的女人,她的身體在這樣的親密之下也是會產生那種可恥的需求的,她咬着牙,兩隻手狠狠的抓着身下的牀單。
該死的,她就快淪.陷其中了,這個男人究竟從多少女人那裡學來了親吻技巧,她的周身都快被點.燃了。
寂靜的房間,親吻的聲音不間斷的迴盪着,黎夏念一把捂住嘴,單單是這樣就已經讓她軟成一灘春泥了。
然而一切在最後一道防線還沒卸下之前就戛然而止了,項子恆翻身一躺,“今晚就睡這裡,感覺怎麼樣,是不是覺得特別對不起沈諾,還有你們那個兒子!爸媽都在外面搞……”
黎夏念連忙轉身背對,突然開始,突然停止,她的身體由涼變熱再到燃燒,現在又讓她降溫,她哪裡能掌控得那麼自如。
項子恆見她連後背的肌膚都變得通紅,低聲嗤笑,“你跟那麼多男人曖.昧不明,你確定沈銘瑞是沈諾的兒子,而不是連爸爸是誰都不知道的野種?”
黎夏念身體繃緊了一下,隨即蜷縮起來,捂着嘴壓抑着顫抖,調整了好半天她纔回答,“你認爲沈諾會替別人養孩子?”
她將枕頭下的毯子拽出來,直接矇住了頭,“既然已經發完酒瘋了,那就趕緊睡!”
一夜安穩,黎夏念很奇怪自己竟能在這個男人身邊安然入睡,或許是多年前留下的習慣吧,直到現在都沒能戒掉。
當她醒來時已經是次日九點多,她朝枕邊看去,那個男人不知幾時已經離開了,她耳邊似乎還在迴盪着他說沈銘瑞是野種那句話,心裡泛起濃濃的酸楚。
之前的禮服全都是汽油味,已經被項子恆丟掉了,簡單沖洗之後黎夏念翻箱倒櫃的找出一套項子恆五年前的舊衣褲,照鏡子的時候才發現昨晚項子恆在她身上留下了怎樣的罪證。
這是什麼,獸慾嗎?宣示主權?還是故意讓她難堪,讓沈諾收拾她?
黎夏念只得撕下一塊布料當做絲巾系在脖子上。
二十分鐘之後,她打車回了位於棋盤山的黎家。
她在黎家的狀態一直都處於目不斜視,完全不跟家裡那對綠茶婊母女多廢一句話,之所以還要抽空回來,只是爲了宣誓她的主權,不讓那對母女的詭計得逞。
然而今天客廳裡卻多了一個人,令她的腳步不由得頓了一下,僅是一秒鐘的失神,她便從那三個人面前徑直穿過。
剛轉到樓梯口,身後傳來了男人的聲音,“夏念,爲什麼一次都沒來醫院看我,你就是這樣當女兒的?你看看黎佳,只比你大一歲,卻比你懂事多了。”
黎夏念無聲的笑了一下,頭都沒回的說道,“我不記得你這個做爸爸的起到過什麼表率作用,相比於成天圍着你拍馬屁,還是多爲公司創造業績比較實際。”
一聽她這傲慢的態度,于敏蹭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你爸才從醫院死裡逃生,你還敢氣他!”
“鬆開!”黎夏念斜去一眼,狠狠一甩,故意使出全力將於敏甩得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
“嗤,假摔的技術越來越高了。”黎夏念才懶得理他們,轉身繼續往上走。
一直坐在沙發上的黎佳眯了下眼睛,打從黎夏念一進門她就覺得奇怪了,一宿未歸,身上還穿着男人的衣服,最爲突兀的就是她脖子上繫着的那條絲巾,她起身,將於敏扶了起來,扭住黎夏念手腕的同時用力扯了一下她的衣領。
黎夏念被扯得重心不穩,從兩層臺階上踉蹌而下,險些摔在地面上。
等她去攏衣襟的時候,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吻痕早就落進了那三個人的眼中。
黎佳捂着嘴,一臉驚異的表情,“天啊,小妹,你這是跟哪個男人縱情了一宿啊,肯定不是妹夫吧,難怪一大清早就跑回孃家,你這是怕被妹夫發現對你家暴?”
坐在輪椅上的黎國智兩手用力一撐,搖晃着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黎夏念面前,揚手就給了她一耳光。
啪地一聲,力道很大,黎夏念被打得臉頰甩向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