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的愛,快要將她壓的窒息了,她討厭這種感覺……所以,爲了擺脫這份壓抑的愛,她寧可放棄花遙嫁給一個她不愛的男人,只因爲,那個男人能夠帶她遠走他鄉丫。
好不容易逃出去了,可是爲何又回來了呢。
老天爺怕是不喜歡她過好日子吧。
第二日上午,夏侯戟送夏侯珍玉回宮,歐陽珠兒也一起隨行。
來到德壽宮後,皇后早就已經嚴狀以待,看到夏侯珍玉的時候,所有人都恭敬的跪下了,只有皇后雙眼噙滿淚水的衝到夏侯珍玉面前,緊緊的抱着珍玉哽咽道:“我的女兒,我的寶貝,你終於回來了,母后好想你。”
站在夏侯珍玉身後的歐陽珠兒只是能看到夏侯珍玉的身體很是僵硬的抱住了皇后,卻看不到她的表情。
“母后,女兒也想您。”
皇后鬆開懷抱,夏侯珍玉很是恭敬的跪倒在地,用宮廷大禮叩拜皇后。
待她行完禮,皇后趕忙將她扶起身:“來,來,起來,到母后這裡來坐。”
皇后將她拉進廳裡,這時候所有的王爺都在,大家就看着皇后母女寒暄,一副母慈女孝的樣子,可歐陽珠兒心中卻很是鄙視,真是虛僞,還能更虛僞點嗎?
她正想着什麼,就只感覺夏侯戟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疑惑轉頭看夏侯戟的臉,就之間他正防備的看向夏侯耀媲。
歐陽珠兒心一沉,趕忙將自己的手從夏侯戟手中抽出,夏侯戟吃了一驚,轉頭看她的時候,就之間她在伸手給自己的後背撓癢癢。
夏侯戟放心的笑了笑,而歐陽珠兒卻在心中鬆了口氣。
好危險,有種腳踏兩隻船的壓迫感,太讓人惶恐了。
歐陽珠兒趁夏侯戟不注意,擡頭給夏侯耀投去一個曖昧的目光,隨即低頭不再凝視他。
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眼神,對夏侯耀來說也是足夠了。
皇后與夏侯珍玉聊天聊的很客套,無非是什麼你在那好不好,身體怎麼樣,定遠侯對你好不好之類的話題,聽的有些讓人昏昏欲睡。
起初歐陽珠兒沒有注意,到後來她專注的聽兩人對話的時候,才發現夏侯珍玉看皇后的眼神很是閃躲,而且,她的左手一直很緊張的在握着椅子的把手,好像是爲了藉以安慰自己的心似的。
看到這樣的夏侯珍玉,歐陽珠兒心中打了一個疑惑,難不成…難不成夏侯珍玉知道自己的身世?她跟自己一樣,也是被皇后給利用着的?
天,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夏侯珍玉心中該有多麼的痛苦呢。爲了給夏侯耀一個安心得到隱形母愛的機會,這個女人一直在做被寵壞的孩子?
這是見到夏侯珍玉以來,歐陽珠兒第一次爲這個女子感到心疼。
她表面看上去很無禮不懂事兒,可是背地裡卻在承受多麼深的痛苦呢?
皇后,你是不是有些太狠毒了呢?
夏侯珍玉看過皇上後,藉口自己想要在宮外透透氣,所以依然跟着夏侯戟回了戟王府,歐陽珠兒知道,皇后肯定會同意的,因爲她想讓大家都以爲她除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以外,最疼愛的人就是夏侯戟。她想默默有這種潛在的作用力轉移大家的敵意。
這次回到戟王府,花遙竟離家出走了,不過看夏侯戟見怪不怪的樣子,似乎早就已經無所謂了似的。
戟王府有專門的客房就是給夏侯珍玉準備的,夏侯珍玉在這裡的時候纔會比較像她自己,可以肆意的笑,這樣的她與在皇宮中的不同。
“明天上午我約你一起釣魚去吧。”分開回房的時候,歐陽珠兒主動與夏侯珍玉說話。
“去釣魚?要去郊外嗎?就我們兩個?”
“不行。”夏侯戟像是一座否定的大山似的擋在了兩人中間:“你們兩個一個是公主,一個是王妃,都注意點自己的身份。”
“身份又不能當飯吃。”夏侯珍玉會說這種話已經沒有什麼意外了。
“就是,再說我們不出府,就在王府裡釣魚。”
“在王府裡釣?”夏侯珍玉冷哼:“你太沒誠意了,不會是打算讓我在你的浴缸裡釣吧?”
“說什麼呢,你真是太不瞭解我的爲人了。”歐陽珠兒說着一指身後的花園:“我們去那裡釣去。”
夏侯戟吃驚:“你在我的湖裡釣魚?”
“啊,你這也不讓我去,那也不讓我去,我得修養身心鍛鍊耐心啊,釣魚是最好的選擇。”
“你也可以畫畫呀。”夏侯戟無語,這些魚都是他怎麼買回來的心愛魚種啊。
“畫畫多沒勁,還是釣魚好,又能釣又能吃。”
“你還吃?”夏侯戟更是咋呼了一下。
“恩,不過阿戟我得提醒你一下,你買回來的這些魚肉一點也不新鮮,買魚技術眼中不過關啊。”
夏侯戟無語的拍着後腦勺:“你還真是一時不看着都會闖禍呢。”
看到夫妻倆熱鬧的樣子,一旁夏侯珍玉低頭笑了起來:“沒想到冷靜的阿戟也能遇到對手。”
“她不是我的對手,簡直就是我的祖宗,哎。”夏侯戟無語的嘆口氣快走幾步。
歐陽珠兒努嘴追了上去:“喂夏侯戟,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我哪裡就有那麼老了,竟還成你祖宗了。”
“怎麼不是,你這搞事兒的能力,我都想把你供起來了,只要你能乖乖聽話,讓我一天給你上三次香我都願意。”夏侯戟點她額頭:“你怎麼就比孩子還淘氣呢。”
歐陽珠兒翻翻白眼:“不過是吃你幾條魚,你怎麼那麼小氣啊,那裡面有那麼多魚呢,我又吃不完。你說你王府裡養着這麼多閒散東西吃飯,你不嫌礙事兒啊,一年也看不上機會,擺明了浪費嗎。”
聽着兩人打情罵俏的話,夏侯珍玉轉身離開回了房間。
今天一天虛與委蛇,她都有些累了。
次日歐陽珠兒去找她起來釣魚的時候,太陽都已經升到正空中了。
她將珍玉拉起來吃驚的喊道:“我的老天爺,我還以爲這世上沒人比我能睡呢,感情你纔是真正的睡神啊。”
“一路奔波我太累了,還不許我睡個懶覺啊。”夏侯珍玉不屑於與她吵架。
“許是許,不過現在你都醒了,也就起來跟我走吧,我今天有種很好的預感,我會收穫大魚的。”歐陽珠兒說着得瑟的挑眉:“最近我都在這裡練出技術來了。”
“怪不得阿戟想把你當祖宗供起來呢,都是有原因的。”
歐陽珠兒撇她一眼:“你們姐弟倆可別合着夥兒的說我啊,這叫欺負人。”
“我弟弟跟你在一起,恐怕是他受委屈的時候比較多吧。”
“男人嘛,需要忍受屈辱也是難免的,我會願意欺負他,那是我看的起他,我怎麼就不欺負別人呢?很簡單,因爲我看不起他們。”歐陽珠兒笑着上前拉着已經穿戴好的夏侯珍玉出門。
夏侯珍玉驚喊:“我還沒洗臉呢。”
“洗什麼洗,沒聽說嗎,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走。”
“你…”夏侯珍玉簡直要被這個瘋瘋癲癲的女人給搞瘋了,她以爲她自己就已經夠過火兒了,沒想到這世上竟還有個歐陽珠兒在。“你不要臉試試。”
歐陽珠兒邊拉着她邊喊道:“我今天也沒有洗臉好不好,不信你摸,昨天的油還在臉上呢。”
“咦,你幹嘛啊,好惡心啊你。”
歐陽珠兒被珍玉的表情給逗的哈哈大笑:“至於嗎你。”
兩人來到假山邊的時候,流蘇已經很有經驗的將東西給準備好,看到流蘇的安排,歐陽珠兒表揚似的對流蘇豎起大拇指:“好姑娘,做的不錯。”
“小姐,剛纔王爺看到我在擺東西了。”
“他說什麼了嗎?”歐陽珠兒沒有太上心,直接走到座位上坐好,拿起魚竿,勾起蚯蚓,甩杆入水。
“王爺說…”
“說什麼了,吞吞吐吐的。”流蘇越是吞吞吐吐的,歐陽珠兒反倒更好奇夏侯戟會說什麼了。
“王爺說要考慮一下,以後要買些鱷魚來給你釣,他說鱷魚也是魚。”
“噗,哈哈哈哈。”夏侯珍玉被夏侯戟的話給逗笑,豎起大拇指道:“我們阿戟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可愛了啊。”
流蘇嘆口氣:“大概都是別我家小姐給逼的吧。”
歐陽珠兒白了流蘇一眼,夏侯珍玉倒是贊同道:“看看,你的丫鬟都懂得這道理了。”
歐陽珠兒想了想自己也是覺得很好笑,對流蘇道:“流蘇,你去給我們做點吃的,我們釣完魚後就回去吃飯了。”
“我去讓廚房準備。”
“不要不要,你自己去做,你上次做的鍋貼相當棒,來一個,讓三公主嚐嚐你的手藝。”
“是。”流蘇得令得瑟的走開,歐陽珠兒本來就是想將流蘇支開,只有兩個人的時候比較好開口打探問題。
“你的丫鬟不錯。”
“不錯你也別惦記,不會給你的,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大。”歐陽珠兒很是得意。
“一起長大的了不起啊。”
“當然啊,她瞭解我呀。”歐陽珠兒轉頭:“你就沒有什麼一起長大的朋友?”
珍玉臉色僵了僵搖頭:“沒有,我不需要朋友。”
“你們這些人都愛彆扭,哪有人會不需要朋友呢,都說多個朋友路好走呢。”
“我的路本來就好走。”
“不過也是,你是公主,什麼事情都是已經被安排好的了,也沒有什麼意外,不像我們只是平民百姓,會遇到的事情比較多,所以需要很多朋友來互相照應。”
珍玉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因爲她根本就不知道朋友算是什麼。
兩人安靜的坐在湖邊,歐陽珠兒抿了抿脣:“其實跟你說句實話吧,朋友多了有的時候也不是那麼好。”
“怎麼說。”
“朋友多了路是好走,可是麻煩也隨之就多了啊,就像我出事兒會找朋友幫忙一樣,朋友出了事兒也會找我幫忙,這樣的話,煩惱就會變多了。
就好像去年的時候,我有一個好朋友來找我幫忙,他跟我說,原來他竟不是他母親的親生骨肉呢。”
珍玉一聽心中一緊轉頭看她:“是嗎,怎麼回事兒呢。”
“我這個朋友的母親不能生育,她是正室,嫁人後一連十載都無所出,眼看着在她後面嫁進來的妾室們一個個的都母憑子貴了,她很是嫉妒,於是就想了個辦法。
她對她相公說,她找到了一個偏方可以治懷孕,難後能就暗中找了個女人代替她在黑暗中與她丈夫圓房。
不久後她就說自己懷孕了,然後去了寺廟裡養胎,足有十個月後,再回來的時候就抱回了一個大胖小子。
這老爺也是高興,老來得子,對這孩子別提有多好了。可是後來這事兒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傳到我朋友耳朵裡了,我朋友生性敏感,聽後真的很難過,也很害怕。”
珍玉心也跟着一緊:“你的朋友成了正室的兒子,也是好事兒,爲什麼要難過和害怕呢?”
“因爲這個正室太過狠毒了。”歐陽珠兒不時轉頭看夏侯珍玉的臉,拿捏分寸:“她爲了不讓這個秘密曝光後孩子回被人搶走,所以她就暗中派人將我朋友的生母給害死了,我朋友本還感激母親將她養大,可她這樣害死他的生母,確實他不能接受的,所以他是又難過,又害怕。”
珍玉似是感同身受般嘆口氣:“難過害怕是必然的,可是,再難過再害怕又有什麼用呢,還不是照樣要寄人籬下的忍着嗎。”
“起初他也是這麼想的,但後來他的養母越發的變本加厲,父親老邁,本就已經沒有什麼能力保護他,所以在他父親去世後,他就更成了養母的俎上魚肉,原本的慈母模樣全都變成了魔鬼。”
珍玉擔憂:“這可該怎麼辦呢?”
“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辦啊?”歐陽珠兒試探性的問道。
珍玉愣了一下:“如果是我的話,我會逃跑的,我會去一個養母再也找不到我的地方。”
“可那不是改變不了本質嗎。”歐陽珠兒挑眉道:“養母還是養母,兒子還是兒子。”
“那你那個朋友是如何做的呢?”此刻,珍玉的注意力已經完全都不在釣魚上了。
歐陽珠兒臉上很是敬佩的道:“他當然是反擊了啊。”
“反擊?不可能不可能,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這可是養大自己的母親。”
“是養大自己的母親,可從某些方面來說,她也是殺母仇人啊。”歐陽珠兒很坦然的道:“本來他生母懷上他也不是他生母的意願,這一切都是因爲正室爲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的籌碼。
她利用了別人也就算了,可最後竟還連條活路都不給幫過她的人,她如此做人,只會逼的別人反抗她。
我的朋友想通後,就跟他的親哥哥們連成一氣,本來他的哥哥們也都很恨他們的大娘,有了弟弟的裡應外合,他們很快就給大娘奪了權。
大娘落魄,被他們給看管了起來,後來有一天,大娘吃過早飯後,也不知道爲什麼就口吐白某而死。”
“死了?”珍玉擰眉:“是誰幹的?”
“是誰幹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終於解脫了,一直以來壓在自己身上的頑石被剔出,他們終於能夠輕鬆的活着了。”
珍玉默然了好半響,這才道:“你的朋友很有幸,竟還有願意幫他的哥哥。”
“話也不是這麼說,這事兒可不是他哥哥先主動找的他,而是他自己受不了壓迫,所以主動找的往日裡關係很好的哥哥。
一個人壞到了極致,她總是不會只傷害一個人,若是我們真的有心要找,總是可以輕易的發現聯盟的。
有了聯盟,想要推翻一個人就太過簡單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想要不再受壓迫,只有自己想辦法辦法,這世上只有你自己纔是自己的救世主。”
“只有自己纔是自己的救世主?”珍玉將這句話重複了好幾遍,眉心卻一直都緊鎖着。
“有魚吧,你看你的魚線都動了。”歐陽珠兒驚呼一聲,滿腔的興奮。
珍玉回神,趕忙收線,一挑,哇,還真是一條大魚上鉤了。
歐陽珠兒興奮的將魚給抓緊桶中,喊道:“今天算你運氣,瞎貓碰個死耗子,竟比我還先釣到。”
“什麼瞎貓碰個死耗子啊,我這是實實在在的實力派,與你完全不同的。”珍玉拽拽的:“所以說啊,你的夢是完全不準的。”
歐陽珠兒哼的一聲:“這把不算,咱們再來。”她回座,將魚竿往外一抽,隨即懊惱的喊一句:“哪條缺德的賊魚把我的魚餌給我咬走了啊。”
歐陽珠兒鬱悶的喊着,就見珍玉樂得咯咯大笑。
其實剛纔歐陽珠兒知道有魚上鉤了,只是因爲她還在給珍玉講故事,沒打算打算兩人的思路,所以纔沒有拉魚線的。
也是珍玉聽的認真,竟也沒有看到歐陽珠兒的魚線在動,兩人一個說的精彩,一個聽的入心,只是歐陽珠兒不知道,珍玉會不會將這樣的故事往自己身上牽扯,她會不會想辦法自救呢?
若是珍玉找她,她必然是會幫珍玉的,因爲她如今面臨着跟珍玉一樣的敵人。
珍玉或許還感激皇后娘娘的養育之恩,但是她對皇后卻只有厭惡,再無其她感情。
“看你的樣子,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煩惱呢。”珍玉說着轉頭看歐陽珠兒:“怎麼總是一副開心的樣子。”
“我也有煩惱,只是你沒有看到而已。”
“說出來聽聽,你的煩惱是什麼?”珍玉很想知道歐陽珠兒這樣的女子會有什麼煩惱。
“我的煩惱就是我要怎樣才能夠幫到我的丈夫,我想幫他完成他的心願。”
“阿戟的心願?”珍玉想了想:“這個是女人蔘與不了的。”
“不是說這世上事在人爲了嗎?只要我有心,我就可以參與的了,而且,我也正深陷其中。”歐陽珠兒說着:“你呢,在你的衆多弟弟中,你希望誰能夠成事兒?”
“我們兩個在這裡研究這件事兒似乎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你是他姐姐,我是他妻子,我們聊的都是我們所愛之人的事情,所以沒有什麼好與不好,你總不至於會跑到皇后娘娘那裡告我狀,說我支持我相公的想法吧。”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夏侯珍玉不悅:“我沒有那麼無聊。”
“所以啊,有什麼好避諱的,我們都可以各有自己的立場啊,這畢竟是這一代人的事情,我也正在這一代中茁壯成長呢。”
珍玉噗嗤一笑,明明是很嚴肅的問題,卻總被她給整理的很輕鬆。
“說嗎,你支持誰?放心,我不會告訴夏侯戟,也不會因爲我們立場不同而排擠你的。”
“其實,我也支持阿戟。”珍玉說着轉頭道:“我喜歡四哥和阿戟,因爲他們都是雲妃的孩子。”
“你是喜歡雲妃吧。”歐陽珠兒呵呵一笑:“愛屋及烏了?”
“你說對了,我是喜歡雲妃娘娘,在皇宮中,我從沒見過哪個妃子是像雲妃娘娘一樣真實的存在,她很坦誠,高興了也好,生氣了也好,都會將情緒寫在臉上,但她對我們這些孩子,卻永遠都是真誠的。”
“真誠可以僞裝的嗎,你小心被騙了,人家都說皇宮裡的女人沒有真心。”歐陽珠兒故意說道。
“不,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像你這樣的一看就知道是鬼心眼很多,而像雲妃娘娘一樣,一看就知道她很真誠,更關鍵的是,她不在乎地位,也從不與其他娘娘一樣爭寵。”
“若是不爭寵,怎麼會培養出一個有野心的兒子?”歐陽珠兒努嘴,其實這一次她是真都有點不信了,都說深宮深似海,如果沒有野心,早被醃成閒人了。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所以不要瞎說,阿戟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他的野心也是無奈之舉,不是阿戟所希望的,這是活下去的規則,而且,他想要坐上那個位置,也不是爲了他自己,而是爲了…爲了…”看着歐陽珠兒好奇的雙眼,珍玉忽然停口,她說的是不是太多了。
~~登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