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臉色忽然變難看了?”夏侯戟看着歐陽珠兒,有些疑惑的從她手中接過這道籤低頭看,看過後他也不明白有什麼不對的。
“這簽有什麼問題嗎?”夏侯戟疑惑不解。
歐陽珠兒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道:“這籤頁我見過的。”
“是嗎?什麼時候?”夏侯戟拿起籤站起身已經準備去找人解簽了丫。
“在我的世界,我穿越之前看到的正是這支籤頁,當時我正在潭柘寺求籤,求到這之籤後,我看的滿臉迷糊,想要找人去解籤的,結果就莫名其妙的不知爲何來到了這個歐陽珠兒的身上。我發誓,我當時絕對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因爲得到了這支籤而穿越了。”歐陽珠兒想起那時的場景還覺得有些心悸。
夏侯戟也是吃了一驚,一樣的籤頁出現在兩個不同的世界,這看上去確實不簡單。
他很認真的再次將籤頁讀了一遍:“一身傲骨不逢時,早入佛門來請護。待到年輪二十五,終脫舊骨換新骨。”
歐陽珠兒站起身走到夏侯戟身邊:“這支籤文一定有問題,你有認識的高僧嗎?我們找個能夠靠的住的高僧去問問吧,我怕這支籤會給我們惹來禍端。媲”
夏侯戟點頭:“你的謹慎是應該的,我認識的是這落佛寺的住持師傅,他現在正在與母后講佛,我們還是再等一下吧。”
歐陽珠兒點頭,心中很是忐忑:“會很久嗎。”
“不會,母后每次禮佛也不過就是一兩個時辰的時間,一會兒我們就不跟着大家回去了,就說我們要爲求子做準備,要在這裡吃齋唸佛。”
“這樣好嗎?”歐陽珠兒有些擔心:“我怕皇后娘娘會嫌棄我們事情多。”
“沒事兒,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母后不會管我們的。”
歐陽珠兒心想,皇后嘴上不嫌棄不代表她心裡也不嫌棄呀。
就像夏侯戟說的那樣,也不過就是一個多時辰的時間,皇后就已經從住持大師的房間裡走了出來,就像是走馬觀花一樣走過場的禮佛,真不知道這到底有什麼意義,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罷了。
夏侯戟領着歐陽珠兒上前一左一右的扶住皇后道:“母后辛苦了。”
“你這孩子,爲你父皇祈福,爲百姓祈福,哪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道理,倒是你們,都那麼忙卻還要來陪着我。”皇后說着拍了拍夏侯戟的手。
歐陽珠兒每次看到這樣的皇后娘娘,心中都會忍不住要感嘆,人吶,虛僞的太多也會讓人覺得無語的,不過她現在好像是已經適應了皇后的虛僞了呢,都有抵抗力,不會覺得噁心了。
“母后也見外了,對了母后,兒臣想與您商量一件事情。”夏侯戟說着臉上帶上了笑意看向歐陽珠兒。“今日兒臣就不與您一起回城裡了,兒臣想要留在這裡祈福,想要像送子娘娘求一個健康的孩子。畢竟兒臣也已經與珠兒成親這麼久了,兒臣有些心急了。”
皇后哈哈大笑了兩聲握住歐陽珠兒的手道:“看看,看看,我的兒子這急性子哦,你可別見笑。”
“呵呵,怎麼會呢。”歐陽珠兒面露尷尬,擡頭看向夏侯戟道:“王爺,我能單獨與皇后娘娘談談嗎?”
“你與母后關係倒是好,倒沒見你與別人這樣親近。”
“那是自然,難道夫君沒有看出我與皇后娘娘很投緣嗎?呵呵。”
“沒錯,這孩子我是極喜歡的。”
夏侯戟點頭笑了笑道:“好,既然你們兩個這樣相投,那你們就聊一會兒,母后,兒臣先告退了。”
“去吧,一會兒就將你的王妃還給你。”皇后和藹的笑着。
夏侯戟一走,皇后的臉色也不再像剛纔那般和藹,轉頭看向歐陽珠兒道:“你們都已經到了要生兒育女的地步了?”
歐陽珠兒抿脣一笑:“皇后娘娘莫生氣,戟王爺說要一個孩子,我總也不能說我不生吧,我嘴上雖然不能說,但是我心理可以不願意啊,皇后娘娘但請放心,珠兒心中自有想法,珠兒不會爲不愛的人誕下子嗣的。”
皇后擺了歐陽珠兒一眼隨即往前走去:“你最好不要忘記自己的任務和職責。”
歐陽珠兒點頭:“臣妾當然不會忘記的,皇后娘娘請放心。臣妾這幾日與覃王爺接觸過幾次,他手中的十宮圖,臣妾也不是沒有把握拿到,只不過難度可能會大一些,最近臣妾若與覃王爺走的親近了,請皇后娘娘一定要勸慰一下六王爺,臣妾怕六王爺會因爲衝動而阻礙臣妾的事情。”
皇后心中有些不悅:“耀兒不是那樣不知道分寸的孩子。”
“皇后娘娘還不懂得感情的毒嗎?您想要讓六王爺試一下嗎?只是到時候萬一他破壞了臣妾的好事兒,但請皇后娘娘不要責怪臣妾纔好。”
皇后看了歐陽珠兒一眼,隨即揚脣道:“你很懂得什麼叫紅顏禍水。”
“紅顏自古多禍水沒錯,可是,若是沒有禍水的話,這世上豈不無趣?”歐陽珠兒並不害怕皇后,她只是很冷靜的揚脣笑。
皇后哼了一聲道:“我之所以欣賞你這孩子,就是因爲你的個性與我想象,你說的對,這世上若沒有禍水,確實無趣。”
“母后。”身後不遠處傳來夏侯珍玉的聲音,夏侯珍玉小跑着追上,看到歐陽珠兒她冷哼一聲白她一眼:“你幹嘛要纏着我母后。”
“這除了是你母后以外,也是我的婆母,你能跟着母后,我爲何就不行。”
“廢話,因爲我討厭你,所以不許你纏着我的母后。”夏侯珍玉說着上前挽住皇后的手腕:“母后,我討厭這個女人,你能不能讓她走開呀。”
“好了玉兒,母后與珠兒有事要談,你一會兒再來吧。”
“母后,她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
皇后點了點頭:“母后知道,你乖,等母后一下吧。”
歐陽珠兒瞪了夏侯珍玉一眼隨即道:“皇后娘娘,其實我的事情已經說完了,有事情臣妾會再與您彙報的。”
皇后擺了擺手:“行了,你退下吧,有事情自己多考慮考慮,可不要走錯了路。”
歐陽珠兒福身:“臣妾明白,臣妾告退。”
歐陽珠兒走遠,夏侯珍玉冷哼一聲:“這個女人就會沒事兒來討好母后,實在是討厭。”
“你這孩子,好了,別說了,走吧,陪母后走走。”
歐陽珠兒心中吐口氣,還好這個珍玉來的及時,不然她真不知道如何脫身的好,這樣一來的話,最近阿戟與夏侯覃走的親近就不會有人再懷疑了。
夏侯戟沒有走遠,歐陽珠兒只往前走了幾百米就看到等在那裡的夏侯戟,她微笑着快跑想夏侯戟,夏侯戟伸手拉住她提前伸過來的手:“你倒是快。”
“也沒有什麼正經事,只是想向皇后娘娘討教一下生兒育女的經驗,後來珍玉過去了,她陪着皇后娘娘呢,我也就來找你了。”歐陽珠兒心中嘆氣,如果不是擔心他會壓力太大,她肯定早就告訴他皇后不是個東西了。
這樣一個人藏着掖着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夏侯戟帶着歐陽珠兒繞了個小路來到住持大師的房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圓慈大師在嗎?在下夏侯戟,有事請教大師。”
房間中傳來一聲溫厚的迴應聲:“施主請進。”
夏侯戟拉着歐陽珠兒進門,隨即兩人雙手合十的像大師恭敬的行了佛門的禮儀:“大師。”
圓慈大師也恭敬回禮,隨即伸手將兩人引導進禮佛的房間,兩人像佛祖進香後三人共同坐下。
“夏侯施主有什麼事情想要問老衲,但問不妨。”
“大師,在下的妻子剛剛在寺中求得一簽,在下不明白上面的籤文是什麼意思,想要請大師爲在下指點一二。”夏侯戟說着從袖口掏出之前歐陽珠兒給他的籤頁遞道住持手中。
住持大師接過後擺正,當他看到前文上的字時,臉色已經變了,待將籤文讀完,他擡頭看向歐陽珠兒,臉色有些僵硬,久久沒有言語。
夏侯戟見狀不免擔心的問道:“大師,敢問這籤文是何意思?”
住持方丈回神將籤頁放下,隨即雙手合十搖頭閉目:“阿彌陀佛,老衲佛緣甚淺,兩位施主還是請回吧。”
歐陽珠兒無語,這老和尚真他奶奶的會賣關子,剛剛他那樣子明明就是知道什麼,現在卻說他佛緣淺,耍孫子呢。
“大師,是不是這籤文有什麼不妥,若是有的話,請大師指點迷津,在下定當感激不盡。”
住持方丈搖頭:“自老衲在這落佛寺出家那日起至今已有五十二年,這支籤頁在這籤筒中足足擺放了五十二年,女施主是第一位將它抽出的人。”
歐陽珠兒忍住心中的不爽沉聲道:“可能是湊巧吧,這籤頁又什麼不妥嗎?”
“不是不妥,只是老衲今日無法爲施主解籤,兩位還是請回吧。”
歐陽珠兒怒了,站起身:“你這和尚真是好無趣,架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吧,總不會解個籤還要對你三跪九拜吧。”
“珠兒,大師面前不要無理,大師今日不解籤,總歸是有大師的理由,不若我們改日再來吧。”夏侯戟見歐陽珠兒惱火了,趕忙安撫她。
歐陽珠兒掙脫夏侯戟臉上的神色絲毫沒有好轉:“不過是這樣的四句話,幾十個字,有什麼大不了的,擺這樣子嚇唬誰呢,都說出家人以慈悲爲懷,可這個和尚還真是不善良,明明看到我已經擔心成這樣了,卻還在這裡玩兒懸念,有意思嗎。”
圓慈大師倒也好性子,只是坐着一動不動的聽着歐陽珠兒發泄,夏侯戟嘆口氣對圓慈大師再行佛禮,“大師,抱歉,內人失禮了,在下改時再來向你道歉。”
兩人離去,圓慈大師原本堅定的目光悠遠了些,看向門縫處道,“阿彌陀佛,該來的終於來了,終於是到了老衲還債的時候了。”
夏侯戟將歐陽珠兒拉出去,兩人走出住持方丈的院子,歐陽珠兒站在一棵鬱蔥的古樹下氣憤的跺腳:“你還要去跟他道歉?這和尚明明就是個擺設,什麼都不會,裝什麼大師呀。”
夏侯戟搖頭‘噓’了一聲:“珠兒,我覺得圓慈大師一定是知道些什麼,我看到他凝重的臉色了,這絕對不可能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歐陽珠兒努嘴:“我也感覺他是知道什麼,可這老和尚總跟咱們賣關子不告訴咱們能有什麼辦法啊。就是什麼都不說,纔會讓我覺得最可惡了。”
“大師定有大師的苦衷,再等等,晚飯後我會再來想辦法問問的。”
歐陽珠兒回頭瞪了圓慈大師的院子一眼,嘆氣:“看樣子也就只能這樣了。”
這一日,兩人就在落佛寺落腳,兩人在香客們休息的後院裡獨佔最大的院子,雖然晚飯就只有素食和豆腐宴,但歐陽珠兒倒也吃的很歡喜,吃慣了王府裡的玉食,再來這種地方換換胃倒也是不錯的。
見歐陽珠兒在這裡足足吃了兩大碗米飯,夏侯戟邊給她夾菜邊道:“你今日倒也表現不錯,竟吃了這許多飯呢。”
歐陽珠兒點頭:“恩,第一次知道,豆腐原來也可以各種美味啊。”
“若是讓你在王府裡每日都只吃豆腐,想必你會說我欺負你的。”夏侯戟說着笑了起來。
歐陽珠兒努嘴:“看你這話說的,我哪有那麼挑剔。”
“以你這火爆脾氣,就只說我欺負你那還是好些的,你不動手撓我,我也得謝天謝地了。”
歐陽珠兒放下筷子掐腰:“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啊。”
夏侯戟看着她母老虎發威的樣子搖頭笑道:“看吧,怎麼沒有,這不就原形畢露了嗎。”
歐陽珠兒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架勢,隨即搖頭笑了笑:“也是啊,這樣確實不夠淑女。”
“不是不夠淑女,而是與淑女二字完全不搭邊界。”夏侯戟說着搖頭還是搖頭笑。
歐陽珠兒瞪眼看夏侯戟:“平日裡有花遙在的時候,你還挺穩沉,只要花遙不在,你就會變成第二個花遙,你們兩個還真是好朋友,一個比一個討厭。”
“知道你口是心非。”
歐陽珠兒嘆口氣:“對你口是心非你都是知道的,可我剛纔那樣跟那方丈發脾氣,你說他會不會真的不給我們解籤啊。”
“應該不至於,可能是他真的有爲難。”
“一個皈依佛門的人能有什麼爲難啊,他就是個住持,就是個高僧,爲別人解決疾苦對他來說是件積德行善的好事兒,他若是真有煩惱和爲難,那隻能證明他對佛祖心不誠。”
“噓,你這丫頭怎麼總是什麼話都敢亂說。”夏侯戟捂住歐陽珠兒的嘴,對她使個眼色。
“我說的是心裡話啊。”
“這裡是佛門靜地,不管別人怎麼樣,咱們一定要誠心,不要在寺裡生氣好嗎?”
見夏侯戟這樣真誠,歐陽珠兒點頭應道:“好吧,我答應你。”
夏侯戟起身走到歐陽珠兒身側拍了拍她的額頭:“好樣的,你休息一下,我再去找方丈談一下。”
歐陽珠兒點頭:“去吧,我白天看到後院裡有櫻花園,一會兒我去那裡走走就回來。”
夏侯戟應聲走了出去,歐陽珠兒招呼人來收拾桌子,她自己則漫步走了出去。
今天吃的很飽,但心情卻依然有些沉重,她不是個怕事兒的人,可是卻很討厭那種有什麼卻解不開的感覺。
後院裡的天地比她想象的要更美,可能是因爲這院牆比較高,院子裡溫度相對較高的緣故,明明山下的花都已經謝了,但是這裡的櫻花卻還開的很好,有些提前開放的櫻花花瓣已經飄落在地上鋪就出了一條天然的布毯子。
歐陽珠兒走在櫻花雨洋洋灑灑的櫻花園中,心中像是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浪漫情懷,她伸手拉着櫻花枝,低頭去嗅花瓣的芳香,遠遠看去,似是人比花更嬌的樣子。
櫻花園的拱門外,住持方丈看到歐陽珠兒的樣子,低頭默唸三聲:阿彌陀佛。
此刻的他,就好像是回到了十五歲時的櫻花園,初見慈兒時的情景。那時,慈兒也不過就是十五六歲的樣子,比此刻的歐陽施主更爲年輕。
如果沒有那眼相遇,說不定他的人生會有很大的變化,他不會來到落佛寺,也不會走上皈依佛門的道路。
歐陽施主與慈兒年幼時的性子真的是一模一樣,就連樣貌也有五分相似。
歐陽珠兒餘光之處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自己,她側眉看去,見竟是白天裡被她臭罵一頓的住持大師,他看自己的樣子還滿臉的憂傷,見此情景,歐陽珠兒擰眉轉身看向那大師,卻沒有說話。
圓慈大師回神來到慢步走到歐陽珠兒身前,對歐陽珠兒性格佛家禮儀:“歐陽施主還未休息嗎。”
“心中有事怎麼可能睡得着,我又不是你們這些一點心思都沒有,完全不會幫人排憂解難的和尚。”歐陽珠兒明明就是冷嘲熱諷,可圓慈卻並不生氣,只是抿脣,淡然的看向歐陽珠兒。
歐陽珠兒皺眉不悅:“你這和尚總盯着別人的臉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不成。”
歐陽珠兒擡腳就要往櫻花園外走,心想着難不成阿戟沒有找到這住持大師嗎?還是這住持故意跑出來逃了。
“五十多年前,我還很年輕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一個女子。”就在歐陽珠兒人走到拱門邊的時候,住持大師就已經對着她的背影輕語了一句。
這聲音雖然不算太大,但歐陽珠兒卻聽的很清楚,她停住腳步,緩緩的轉過身看向那住持大師,聲音也不似剛纔那般帶刺:“然後呢?”衆所周知,她一直是個好奇寶貝。
“那個女子如你這般凌厲也如你這般美麗,只可惜…那女子命不好,竟遇上了我這樣的男子。”
“爲什麼?遇到你這樣的男子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已經站在拱門邊的歐陽珠兒又重新回到了住持大師的身側。
“當年的圓慈還只是一個青頭小夥子,我出生在一個不被世人接受的邪惡組織中,我的祖輩父輩全是在那邪惡組織中響噹噹的人物,那時候對於我來說,意識裡殺人就如同是碾死一隻螞蟻一般,雖然我從未真的殺過人,但我卻不畏懼殺人這件事兒。
我十五歲那年跟我的師兄一起下山,誰知道師兄卻是有任務在身的,他要去殺一個鉅商,搶劫他家的銀庫,而我因爲好奇,也一同前往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我的同門師兄弟們竟如此的殘忍,雪家足有百餘人,一夜之間竟被他們給殺了個精光。
雪家的後院裡也有一片這樣美麗的櫻花園,那日,也像今天這般,是個櫻花瓣隨風而舞的日子,我走近後院,第一次看到了那個叫慈兒的女子,那女子與你這般生的甚是美麗,一雙靈動的大眼在月下熠熠生輝。
第一眼,我就愛上了她,當時我想,我這輩子都要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不管她有沒有夫家,我都要得到她。
那個女子膽子很大,當時的我明明滿臉的邪惡,可她卻並不怕我,她不知道此刻前院裡她的父母已經被我的師兄們殺死,還在傻乎乎的對我笑,問我:“你是不是走錯路了?我爹在前院,今日的客人都已經走了,要我找丫鬟送你出去嗎?”
她的聲音很甜美,語調都會讓人感到開心。我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麼的,就上前與他聊了起來。
直到前院裡的求救聲傳來,那女子纔有些慌了,站起身問我有沒有聽到什麼不對勁的聲音。
後來,前院裡有人滿身是血的跑了過來,他一把拉住慈兒喊道:“閨女,你快逃吧,快逃跑。”
直到那一刻,慈兒才意識到出事兒了,她彎身抱着已經滑倒在地的大哭道:“爹,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當時我心中一沉,感到有些難過,爲何我的師兄弟們要殺的會是她的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