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電梯吳晴就按下9層,紅辰擡手按了13層。吳晴疑惑的望向紅辰:“你去13層?”
紅辰淺淺的一笑很迷-人,開口的音質更是清冽得,嗯,像第一口雪梨汁那麼清爽。“你的病房轉到13層了。”
真的換成高級病房了?吳晴想想自己現在有了月薪一萬五的工作,高級病房也還住得起。只是工資什麼時候發?摸摸兜還有不到一千塊錢,交了醫藥費就毛幹爪淨了。
好在老闆說了衣食住行他安排,可是陸景林的生活費怎麼辦呢?他可是一下子把三個月的積蓄都掉了。
看來明天得去公司一趟了,只是請個病假就被解僱了,工資他們不能再押着了吧?算來算去也有個四千來塊呢,夠陸景林支應一個月了。
下個月就算紅辰押她一個月的薪水,陸景林也有將近七千塊的薪水呢,怎麼也能對付得過兩個月了。堅持到她開薪水就好過了,一萬五哎,比她以前的薪水多了三倍。
唯一不好的就是工作時間,一天二十四小時跟在紅辰身邊,陸景林會不會有意見?想到這裡吳晴又開始心慌了起來,這件事沒有跟陸景林商量過,他不會暴怒吧?
如果是單純的月薪一萬五和相戀四年的感情之間做抉擇,吳晴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感情,但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啊。
她不答應做紅辰的助理,她至少兩個月之內找不到工作,紅辰的手段是她能抵禦得了的嗎?他跟誰打個招呼誰還敢錄用她?
而且她也不知道公安局是不是真的會去尚京集團調查她,如果因爲她不在尚京集團工作再抓她回去拘留可怎麼辦啊?
“想什麼呢?走啊。”紅辰都擋着電梯門有二十秒了,吳晴還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麼。紅辰提醒之後她才訕訕的笑了一下,趕緊走出電梯。
“這麼傻呢?”紅辰笑着揉了揉她的頭髮,吳晴厭惡的向旁邊一躲。
如此-**溺親密的動作卻被吳晴理解爲醉後輕佻,他的親暱到吳晴那兒都變成了有意欺負。
看她這麼不配合,紅辰覺得自己有點忘情了,在她還沒喜歡上自己的時候不能太性急,於是他馬上一本正經的冷了臉,面無表情的向前走着。
吳晴理了理頭髮,擡起頭想要‘義正嚴辭’的向紅辰聲明‘界線問題’,老闆就是老闆,員工就是員工,工作就是工作,其餘的小動作是不可以有的。
可是紅辰已經大步流星的走出很遠了,她只有屁顛屁顛的小跑幾步趕緊跟上,跑到他身邊她已經累得呼哧帶喘的了,那些‘矯情’的話也就那麼憋在肚子裡了。
走進高級病房給吳晴的感覺就像進了賓館一樣,病房居然也有這麼高檔的裝修。吳晴印象中的病房都是大白牆,一間屋子裡四張鐵**。
這個病房分裡外兩間,裡間是給病人住的,外間是給家屬陪護住的。**也不是普通的鐵**,外間的**就和賓館裡的一樣,裡間的病人**是醫院專用的那種。
吳晴推開裡間的門看裡面有兩張**,外間也有兩張**。她便問紅辰:“哪間是我的病房啊?”
“嗯?”紅辰沒明白她問的是什麼意思,人都進來了還問哪間是她的病房?
吳晴指指裡間又指指外間:“我在哪兒打針啊?”
“哦”紅辰敲了敲外間的門:“從這個門往裡都是你的地盤了。”
吳晴看看這環境如此的好,兩間屋子都這麼寬敞,還有茶几、沙發、飲水機、液晶電視、立式空調,比她租住的房子都好上很多。
她先裡裡外外轉了一圈,原來住院也能住的這麼舒服。紅辰看她露出了笑容,便說道:“比樓下的小破屋好多了吧?起碼沒那麼濃的消毒水味。”
“比那小破屋好十倍!”吳晴多少有點興奮,紅辰卻無奈的撓了撓頭。
好十倍,紅辰在心裡掰着手指頭算了下賬,虧大了。樓下的病房一宿八塊,這個套間一宿八百,八塊到八百好十倍,這肯定是虧了。
他們一出電梯護士就看到了,兌好了藥就過來給吳晴扎針。吳晴坐在裡間的病**上,護士掛好藥之後用酒精擦她的手背。
她害怕打針不敢看,眼睛就到處的亂瞅,擡頭見藥瓶掛在牆上固定的掛鉤架上。她故作輕鬆的說:“這個好啊,這回不怕把藥瓶拽倒了。”
護士紮好了針,調調滴藥的速度,看她從頭到腳換了一身新,這容光煥發的樣子肯定是大價錢砸下來的。
“再拽藥瓶記得先拔針。”護士回頭衝紅辰笑道:“發一次脾氣不少錢吧?心疼錢就忍忍,土豪隨意。”
護士說完就走了,吳晴愣頭愣腦的想不明白護士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紅辰拿出筆記本連上電源,坐她對面的**上開始處理積壓下來的郵件。
吳晴忽然想起自從跟紅辰出去還一直沒看過手機呢,不知道陸景林有沒有自己。她離手包有點遠,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夠得到,她就下**慢慢的朝手包方向移動。
“你別動。”紅辰放下筆記本,拿起手包遞給她。“要什麼就說一聲,你不方便何必硬撐着呢?”
“謝謝。”吳晴只要自己能做到的事絕不麻煩別人,她跟陸景林在一起就是這樣的,只有她去照顧陸景林,她覺得照顧男人是應該的,好女人不該給男人添麻煩。力所能及的事就得自己做,做不到的事也要硬撐,撐得住是一種驕-傲。
紅辰笑了一下又坐回去辦公了,吳晴剛坐好手機就響了起來,吳晴還沒打開手包臉上就綻放出幸福的笑容。
這手包拿的多及時,這就叫心有靈犀。吳晴開心的拿出手機,漂亮的屏幕上閃動着‘鈴鐺’兩個大字。
原來是林噠,吳晴的心情瞬間就有點低落了。她滑一下屏幕接電話:“喂,鈴鐺啊。”
“你又死哪兒去了?天天夜不歸宿啊?”林噠的大嗓門怕是能把鄰居吵醒。
“我在醫院啊,我住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