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嫺氣得胸口一陣一陣發炸似的疼,這個混蛋王八蛋簡直太可惡了。蘇嫺恨不得把紅辰抓過來撓他一頓,撓他個體無完膚纔好。
她哪裡想得到紅辰之所以那麼對她,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完全是因爲他的母親,紅辰就是在報復他的母親。
因爲蘇嫺是他母親看中的人,所以他要用最無恥的手段,最狠決的方式斷掉她的念想,讓她半點機會都沒有。
他們這邊正在說笑,紅母走了過來。紅母進來就開始尋找尚京四少,她知道吳晴沒什麼事,紅辰還大驚小怪的弄個房車把她接到南郊別墅去了。
她也知道紅辰砸了女子生活會館,這都好幾天過去了,紅辰的氣也該消了,他今天去了公司,說不定晚上也能來參加這個酒會。
當着這麼多名門貴族的面,紅辰怎麼也不可能跟她吵起來,她正好有機會再勸勸紅辰,兒子畢竟是她生她養的,她就不信在紅辰心裡她的地位真的不如吳晴那個小賤人。
結果看到他們哥仨和蘇嫺在這兒坐着,不由得心頭一喜。紅辰今天竟然是帶着蘇嫺過來的,看來到底是英雄難過美人關,這不今天到公司見到了蘇嫺,當時就轉了性。
蘇嫺論相貌、論身材、論學識、論修養、論家庭,全面碾壓吳晴那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阿姨。”他們四個人全都站了起來。
“坐坐坐,你們坐。”紅母笑呵呵的擡手搭着蘇嫺的肩往下一按,蘇嫺是認得紅母的,她媽帶她去過紅家老宅。
紅母讓他們都坐下了,她並沒有坐。“阿辰幹什麼去了?”
“辰少沒來呀。”宗雲飛笑嘻嘻的,他們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紅母和吳晴之間的矛盾,看紅母滿面喜氣還以爲她是爲紅辰明天領證而開心呢。
“他沒來?”紅母有點意外,紅辰沒來,難道他是派蘇嫺以秘書的身份過來送禮的?
“是啊,辰少這幾天哪有時間呢?”阮浩當然知道紅辰這幾天得陪吳晴養胎,他以爲紅母也是知道的。
當然紅母確實是知道吳晴有了身孕,只是沒把這件事當回事,有什麼大不了的?墮胎的女人多了,醫院裡哪天做人流的不是排成排?
她肚子裡的孩子說不定是誰的呢,離開紅辰那麼長時間,回頭弄懷孕了就想往紅辰身上賴?
就算孩子是紅辰的,紅家最多是接受孩子,她想奉子成婚,門都沒有。紅母再怎麼也想不到,現在企圖要奉子成婚的人不是吳晴而是紅辰。
紅母看向蘇嫺,想問她點什麼,又覺得當着這幾個人的面有點不好說。蘇嫺也覺得挺尷尬的,紅母還不知道她和紅辰已經一點希望都沒了。
看紅母的神色,她也知道紅母的想法,她肯定是還以爲自己跟紅辰保持着‘男女朋友’關係,其實說保持有點牽強,因爲從來沒有過。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種念頭確實是有過,蘇嫺在進入尚京集團之前就把自己定位在紅辰女朋友的位置上了。
因爲她是先得到了雙方家長的認可,才抱着目的去接近紅辰的。她也自信滿滿的以爲成功率是百分之百的,誰想到事情會突然之間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折,這一切也許只能怪老天太愛開玩笑吧。
“阿嫺,這麼巧碰上你也在這兒,陪我到那邊走走?”紅母潛意識裡就覺得出了什麼問題,紅辰好像對吳晴就沒死過心,儘管那天她把話都說得那麼重了,紅辰好像依然沒往心裡去。
“好的,江阿姨。”蘇嫺站起來對馮強說了句:“我陪江阿姨走走,一會兒就回來。”
“去吧。”馮強很紳士的一擡手。
紅母更覺得有點彆扭,怎麼蘇嫺單單跟馮強打招呼?紅母環視一圈,他們三個都禮貌的衝紅母點了點頭。
紅母帶着蘇嫺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這裡燈光有點昏暗,小沙發不大,倒是挺適合她們談心的。
“阿嫺,你和阿辰有點進展沒有?”紅母和善的笑着,就像可親的家長。
“江阿姨。”說實話蘇嫺要是看在紅辰的面子上的話,真想甩紅母幾個耳光。你是怎麼教育兒子的?
不過她也知道紅母是中意她的,她沒有理由因爲紅辰而把怒火牽扯到紅母身上。於是她強迫自己淡定一點,微笑着說:“我已經離開尚京集團了,我和紅辰沒有可能,我們已經斷得清清楚楚了。”
“阿嫺,紅辰這幾天情緒一直不太好,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千萬別往心裡去。你是個懂事的好孩子,阿姨給你保證紅家的門只有你能跨得進來。”
紅母猜想紅辰大概是跟蘇嫺說了吳晴的事,現在也有點後悔安排蘇嫺去尚京集團上班了。
集團里人那麼多,指不定誰就說出紅辰和吳晴之間的那點破事,也有可能蘇嫺是聽到什麼閒話了。
蘇嫺不屑的冷笑一聲:“江阿姨,你跟我演什麼戲呢?你兒子明天就跟吳晴結婚了,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我不想說您無聊,但的確挺無趣的。”
蘇嫺站起來就要走卻被紅母一把扯住:“你說什麼?”
“紅辰明天跟吳晴領證,您不會說您還不知道吧?”蘇嫺甩開紅母,踩着高跟鞋優雅的離去了。
紅母一下堆坐在沙發上,感覺人頓時蒼老了些許。都說兒大不由爺,這可真是翅膀硬了。
他要結婚?他問他-媽了嗎?他問過他爸了嗎?他問他長兄了嗎?當婚姻是兒戲嗎?他想結就結?結婚是他一個人能說了算的事嗎?
紅母渾身癱軟的窩在沙發裡,過了足足十來分鐘酒會都正式開始了,她才恢復了貴夫人的狀態。
她抓起電話想要給紅辰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是抓起電話並沒有撥出去,問他有什麼用?他怕是連個好態度都不會有。
看來他是中了一種叫做‘吳晴’的毒了,當孃的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誤入岐途。如果他真的娶了吳晴,他這輩子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