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晴只是傻笑着也不回答他們的問話,一個比一個瘋,沒一個正常的,吳晴都不知道怎麼搭他們的茬。
“吳小姐,你考慮考慮,只要你願意錢不是問題。年薪二百萬,我再送你一棟別墅,一輛車。”阮浩太佩服吳晴的賭技了,這要學會了可以去澳門幸福半月遊了,幾天就夠一輩子的。
“你想靠麻將**啊?”吳晴輕輕的搖搖頭:“**上只有敗家,沒有發家的。我這麼擅長打麻將,你翻翻我錢包還有多少錢。本來我不想跟着老闆的,可是我房租剛好還有兩個月到期,我還欠着室友兩千塊錢,好在被男朋友甩了,不然我都不知道這個月怎麼支應他的生活費了。”
“啊?”馮強沒聽說過還有支應男朋友生活費的,這是什麼情況?
“嗯?”阮浩也沒見過不拿男人錢還倒搭的,而且就這還被甩了,長的還是出衆的漂亮,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
“什麼?什麼玩意兒?”宗雲飛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天底下還有這種傻貨?怪不得紅辰拿她當個寶似的,這樣的傻妞妞還有沒有了?給哥也發一個吧,哥要遇上個這麼傻的,哥保證不出去天酒地。
“我說的是真的。”吳晴欠身抓過她的錢包,把包裡的錢全都掏了出來擺在桌子上,扯底兒一倒連硬幣都滾了出來。“就這些,卡里只有不到三百塊錢了。”
吳晴以爲他們那麼驚訝的表情是不相信她會沒錢,她拿所有的錢來證明她確實沒錢。可是真正的有錢人會把錢隨身帶着嗎?也就她一個錢包就是所有家當了。
桌上的錢數一數才一千三百塊而已,然後就是幾十塊的零錢。吳晴把錢又裝好:“沒騙你們吧?我這麼缺錢都沒去賭桌上找錢,你們還想學賭?”
你坐在賭桌上,守着幾百萬的籌碼,說沒在賭桌上找錢?他們三個還在消化她那個男朋友怎麼好意思她的錢的事,表情都有點不可思議的樣子。
“那你爲什麼不在賭桌上找錢?這對你來說太輕鬆了呀。”馮強真的覺得吳晴太了不起了,不是賭技了不起,而有了賭技卻不去賭,這點太了不起了,捫心自問他馮強不缺錢,但他絕對做不到,即使不天天去賭,一個月也得賭一回痛快的。
吳晴苦笑一聲:“你不瞭解世事艱難,窮人的小麻將桌只供娛樂,幾十塊錢的輸贏就有人絮絮叨叨的了,幾百塊錢就有罵罵咧咧的,上千塊就有動手的可能,你能贏他們多少?而且都是些窮苦人,怎麼忍心去算計他們那點米糧錢?”
吳晴嘆了口氣:“有錢人的麻將桌,首先你得先把自己變成有錢人才有資格跟人家坐一起。再說贏少了也沒什麼意思,因爲你也不缺小錢了,真要是贏多了,要知道你有命贏也得有命拿得走,沒命的錢何必捨命去求呢?”
坐在賭桌上還能保持頭腦如此清醒的人貌似也不傻,他們仨琢磨琢磨好像她說的有點道理。賭這條路絕不是正路,都是看別人贏了頭腦一熱就迷上這條道了,走上這條道才知道這是條不歸路。
只見過富豪走進**變成乞丐出來,沒見過窮人進**變成富豪出來。
看他們三個都贊同的點頭,吳晴輕輕一笑:“所以我從不打超過一塊錢的麻將,也絕不會教任何人打麻將。不過我這手活還是有用的,我可以幫老闆贏錢,也可以幫老闆輸錢。”
“幫老闆輸錢?”宗雲飛對這個有興趣:“來,你現在就幫你老闆輸點唄。”
“你們都是老闆的朋友,憑什麼特意輸給你們?”吳晴傲嬌的一擰頭:“輸要輸給特定的客戶,這是行賄的一種手段。”
“你怎麼把麻將玩的這麼透徹?能告訴我們一點點竅門嗎?”宗雲飛直接越過所有的哨,直接問最核心的重點。
“能給你們一點忠告,你們都是有錢人最大的忌諱就是去大**。財不露白,一邁進**你們的厄運就來了。因爲有很多人職業的看着**,凡是進去的有錢人都會被盯上,被賊惦記到心上,能有好事嗎?”
吳晴說着把牌推倒:“七對,24番。”
他們三個就是陪抓牌然後數籌碼的,還都認真的聽着‘賭王’給他們講課,勸他們別沾賭。
“而且大**十賭十騙,結局都是註定的,你輸你贏都是被操控的,根本不是靠運氣,一絲絲運氣的成分都沒有。你們看到的賭具其實都是道具,你們的對手都是魔術師。永遠有無數的攝像頭佈滿所有的角度,太多設備是你們沒聽說過也想不到的了。”
“十賭十騙?”宗雲飛覺得這個說法有點太絕對了,人家都說十賭九騙的。“那你也騙我們了嗎?”
“我沒有,我不會出千,坦誠的說贏你們靠的不是運氣是本事,但我靠的是真本事。牌具不是我準備的,地點不是我選的,我的衣服是半袖哪有地方藏牌?”吳晴說着把推送到眼的牌按倒。
“讓你們心服口服,看看我有沒有出千,從現在開始我的手不離開你們的視線,我也不碰牌,你們幫我抓牌。”
牌局繼續,只是輪到吳晴抓牌的時候宗雲飛替她抓,有時候他還摸摸牌,常打麻將的人摸牌和看牌是一樣的效果。
吳晴一點不介意,有時候還讓他大方的看,甚至說出是什麼牌。該吳晴打牌的時候,她說‘左起第四張’,宗雲飛替她打。
他們三個這麻將打的,怎麼打着打着有種冒冷汗的感覺,這要跟她打一宿不得傾家蕩產啊?
“打哪張?”宗雲飛看着她,吳晴沉默不語。剛纔宗雲飛替她抓牌的時候碰倒了下一張牌‘九餅’。吳晴判斷下家應該和‘九餅’,而且牌型大概是32番的‘混幺九’。
“左起第七張。”
宗雲飛拿起第七張牌哈哈大笑,是他要和的‘二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