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晴再傻也知道馮強是紅辰的好兄弟,馮強做事的出發點是爲紅辰好的。她跟紅辰離婚了,馮強的立場很明顯,他就是站在紅辰那邊的。
現在來問她想復婚還是另有想法,這是什麼意思?打探她的想法?吳晴淡然的問了一句:“你的意見呢?”
馮強什麼都沒問出來,他笑道:“我當然希望你們復婚啊。”
吳晴嘴裡的蘋果還沒嚥下去,馮強掏出手機點了點,像是在打字又刪除了,他直接撥了個電話出去。
“別跟我磨嘰,到底來不來?”
“我和辰少都在,飛少一會兒到。”
“痛快點不就完了嗎?”
馮強掛了電話,不用說吳晴也猜得到他是給阮浩打的電話。吳晴忽然笑了:“你們四個天天約會嗎?”
“哪有?”馮強摸着牌翻着牌:“一個星期也聚不上三次。”
“比跟媳婦聚的還勤呢吧?”吳晴笑得眉眼彎彎,他們一個星期聚三四次,他還嫌少。
他們可都是日理萬機的人啊,要是閒人也不說什麼,天天忙的半夜都恨不得爬起來看文件,下班第一時間先聚個會,他們正常?
“嗯?”馮強也笑了:“你不會是爲這事離的婚吧?我保證跟你們家紅辰沒有任何曖-昧關係,我倆絕對是清白的。”
“哈哈哈”吳晴樂不可支:“真清白嗎?有什麼證據?”
證據?不清白要證據,清白要什麼證據?
“證據我沒有,我可以發誓我跟辰少真的是清白的,不過他跟宗雲飛我就不敢保證了。”
“嗯?”
“我看過好幾次他倆睡一起,真的,這個我有證據。”馮強真是不怕事大,他低頭翻手機,啪啦了半天,把手機拿到吳晴面前:“你看。”
吳晴一看是個微信羣,羣成員就四個人,不用細查也知道是哪四個人。馮強讓吳晴看宗雲飛發的照片,刷屏的照片全是紅辰在酒店拍的。
宗雲飛愛好攝影,他跟紅辰形影不離的,紅辰身材好相貌也好,自然就成了他的御-用模特。紅辰也不怕拍,反正沒有****的就行了。
半裸的倒有不少,宗雲飛攝影技術相當的好,照片有的還是經過後期處理的。吳晴把馮強的手機搶過來,一張一張放大了看。
“我夠意思吧?紅辰肯定不會告訴你這些的,我早就懷疑他倆了。”馮強得意的像他成了大偵探似的,自顧自的驕傲,自豪的快上天了。
吳晴抱着手機看照片,馮強又回到麻將桌邊練習摸牌去了。馮強淡淡的微勾脣角,時不時的看一眼吳晴。
吳晴一開始真的就是在看照片,照的真是不錯,紅辰本來就是光芒耀眼,配上宗雲飛的高端拍攝設備加上一流拍攝技術,每一張照片都像藝術家的作品。
照片再多總有看完的時候,照片翻沒了,她剛要把手機還給馮強,忽然想到這是他們四個人的私密羣。
人都有好奇心,他們四個的私密羣,他們有什麼悄悄話說?吳晴擡起頭看一眼馮強,馮強根本沒看她。
做壞事總是心虛,吳晴還往遠處躲了一下,很不自然裝做還是在看照片的樣子,偷偷的翻看他們的聊天記錄。
‘辰少又喝多了,你們誰有空過來幫幫我。’宗雲飛發了一堆懊惱的表情,看來是他在照顧紅辰。
吳晴專挑紅辰的話細看,別人的都一掃而過的略掉了。
‘吳晴在上海,我要過去找她。’
‘我要陪她去馬爾代夫,你們祝福我吧。’
紅辰的話不多,好久纔有一句。在馬爾代夫期間他倒是發了很多的照片,有風景照,有吳晴的照片,也有他的自拍以及他跟吳晴的合影。
別人的評論吳晴全都略過,直接挑紅辰的話看。
‘這段日子大概是我有生以來最快樂的時光。’
‘她很珍惜跟我在一起的分分秒秒,珍惜的讓我害怕。’
‘好想帶她回家,不過她不會同意的。我不想強迫她,我也不想錯過她,怎麼辦?’
‘虛驚一場,飛機只是輪子出了問題,現在我和吳晴都到酒店了,很安全,不用擔心。’
‘不用接我們,我帶她坐船回去就好,回去再說吧。’
‘好吧,你們看着辦,我們真的沒事了。’
吳晴偷偷的瞄一眼馮強,馮強很無聊也很認真的在練習摸牌,並沒有注意到她在看什麼,她便安心的繼續看了下去。
‘滾犢子吧,別信辰少胡說八道,吳晴連我都不認識了,這叫沒事?這叫沒事嗎?’
宗雲飛怒火火的表情刷了好幾行,吳晴回想起當初,是宗雲飛過去接她和紅辰。她是第一次坐私人飛機,感覺……很害怕。
‘吳晴不認人了?傷到哪兒了?要準備什麼?’阮浩的回覆很直接,他懷疑吳晴是被撞傻了。
‘是失憶了,她把認識辰少以後的事全忘了。’
‘沒事,真的沒事,這樣挺好,我起碼可以帶她回家了。’紅辰安慰別的話,吳晴看着竟然有點心疼。
‘失憶啊,失憶還好,她忘了的可以告訴她啊。’馮強的回覆也是很快的,吳晴特意看了一下時間,是凌晨三點鐘,他們四個人居然在悄悄的聊天。
那天的凌晨三點鐘,吳晴絕對是在睡覺,這個她是記着的。她還記得那天紅辰是陪她睡的,也就是說紅辰半夜拿着手機聊微信,她一點都不知道。
‘忘了就忘了吧,我不想告訴她了,就這樣從頭開始吧,這樣挺好的。’
‘阿姨那邊你打算怎麼辦?’阮浩忽然提到了‘阿姨’,吳晴的注意力加大了集中力度。
‘沒什麼怎麼辦,我反正不會允許任何人再來傷害她的。我媽要是再針對她,我就帶吳晴走。’
‘走你妹,你走我們怎麼辦?全走啊?’
‘辰少,你不能這麼想。阿姨那邊我們可以幫你做做工作,如果阿姨執迷不悟的話,大不了就隔離處理,讓她們婆媳見不着面。’
‘你還是跟阿姨再好好談一次,就談最後一次。阿姨經歷了那麼多,說不定想法也有所改變,或許她就需要一個臺階,你給她個就坡下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