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上班了?”吳晴瞪了他一眼,這點小事用得着自己去做嗎?讓張嫂從家裡給他拿一套過去就好了。.pbx.
他分明就是隨便找個藉口不去上班,他要麼帶着吳晴一起去公司,要麼陪着吳晴一起賴在家裡。
吳晴都說過他好多次了,他就是死不知改。紅辰現在根本不在乎公司,什麼都沒有吳晴重要。
一輩子能懷幾回孕?能生幾次孩子?紅辰一定要把所有能擠出來的時間都用在陪伴吳晴上。
“公司挺好的,我去不去都一樣,哪件事也不用我去做。”紅辰就是不想去上班,帶着吳晴一起去也不如不去的好。吳晴孕期需要休息,在公司肯定是休息不好的。
紅辰知道吳晴接下來肯定要給他講道理,他搶先說道:“後天就是馮強向蘇嫺求婚的日子了,我們去買衣服吧,後天要去參加遊艇派對。”
吳晴低頭吃飯,懶得理他。就知道他理由多多,他藉口多的是,一天一條能排到下個世紀不重樣。
她不說話,紅辰便也不說話了,兩個人很安靜的吃起了早飯。他們一起吃飯,大多數時候都是這樣安靜的,紅辰本身話就不多,只是跟吳晴在一起才喜歡多說幾句。
吳晴吃飯的時候不說話,這也是從小的規矩,慢慢就養成了習慣。在福利院怎麼也不可能和在家一樣,不守規矩是要捱打的。
“走啊,你看什麼呢?”一個微胖的中年男子腋下夾着男包,見身邊的女人盯着紅辰看,他不高興的喊了她一聲。
那個女人的頭髮很長,金色的大波浪披散到腰間,穿着緊身的吊帶短裙,長達十二釐米的高跟鞋,配上魚網狀的黑色絲襪誘.惑性.感。
她手裡拿着一款香奈爾的手包,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吳晴的包。吳晴的包就放在桌子上,她看着有種恨不得衝上去搶的衝動。
吳晴穿的很普通,就是普通的孕婦裝。由於昨天剛下過雨,今天早上天氣有點涼,紅辰替她選了長袖長褲的孕婦套裝,看起來跟這個季節不太搭。
但是保暖爲先,紅辰纔不會讓吳晴穿孕婦裙就跑出來呢。紅辰今天穿的也算普通,衣服、褲子都不是一線的大品牌,也不是限量版更比不了手工定製款。
吳晴今天拿的包就是一年前買的鑽石款,這包本身就是限量版裡的定製款,紅辰還是雙倍的價錢砸下來的。
那個女人咂了咂嘴,這麼普通的兩個人怎麼買得起這麼好的包?她看看自己的手包,平時她還引以爲傲,跟人家的一比實在遜色到拿不出手。
“你看她那個包多好看。”那個女人不肯動地方,她擡手指了指吳晴的包。意思明顯到不能再明顯,她也想要一個一模一樣,至少也要接近那個檔次的包。
“好看有個屁用?假貨。”那個男人脖子上的大金鍊子比手指頭粗,閃閃發着金光,似乎在說‘這纔是真金’。
“不會假的,你看那個標誌多精細。”那個女人還挺識貨的,一雙眼睛專門會看各種奢侈品。“她包上的鑽石比我的鑽戒都大,周圍還那麼多的碎鑽。”
“趕緊走得了,都是玻璃球子。你看她男人那個慫樣,一瞅就是個窮酸,他買得起鑽石嗎?”
那男人想拉女人走,一着急就口不擇言了。紅辰慢慢的把嘴裡的食物嚥了下去,他慢慢的轉過頭,冷冷的目光嚇得那人心裡一抖。
紅辰並沒有板臉,只是久居上位的人,不經意間就會散發出不怒自威的氣勢。現在的紅辰可不是不經意,他是故意用審視的目光看那個人的。
那人不知想說什麼,被紅辰的目光給嚇了回去。他自己也覺得奇怪,有什麼可怕的?自己比他有錢,自己的女人也比他的女人漂亮,怎麼也得比他有氣勢才行。
那人故意給自己打了打氣,仰起脖子還略提高了一點聲音:“他那一身高仿貨還指不定跟誰借的呢。”
紅辰一言未發就靜靜的看着他,那人離自己還有十來步遠,有什麼話到近前再說不遲。
“啪!”吳晴重重的把筷子拍到了桌子上,她站起來回頭看向那兩個人。見那個中年男子體態微胖,穿着半袖的襯衫,露出胳膊上的刺青,一條青色的蛇。
夾着個公文包,脖子上是黃澄澄的金鍊子,一看就是個暴發戶。
“哼。”吳晴冷哼一聲:“有的人就是能把地攤貨穿出王子的氣質,有的人就是穿龍袍也不像太子。”
那人被吳晴給損了,他怎麼能放得下面子?氣得他指着吳晴大吼:“你說誰呢?誰穿龍袍不像太子?”那人說着快步朝吳晴走了過來。
那個女人只是想跟他要個包,沒想到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真要打起來就不好了。她踩着高跟鞋,怎麼也追不上那個男人。
“哎,親愛的,算了。”那個女人邊急着向前追那個男人,邊說道:“她是個孕婦,你別跟她吵,她要訛你一下,你都說不清。”
訛?這個字眼可真夠新鮮的,這就是對人格的侮辱了。吳晴的字典還真沒有這個字,再怎麼吳晴也不會做出訛人的事的,還不至於墮.落如斯吧?
“喲,你這生活經驗夠豐富的,你是經常訛人吧?”吳晴很少吵架,但這不等於她就不會吵架。
這兩天也窩了太多的火氣,這時候招惹她,她是怎麼都不會忍的。忍氣吞聲都是沒有辦法,若非無奈誰天生的喜歡憋屈自己?
紅辰也慢慢的站了起來,他伸手從吳晴的包後面拿起自己的手包。“算了,狗能咬人,人不能咬狗,開心最重要。”
“你罵誰是狗?”那個男人指着紅辰,做勢就要往紅辰身上撲卻被那個女人拉住了。那人見紅辰沒什麼反應,他越發的得意起來,對紅辰說道:“你他.媽活擰了,是不是?”
吳晴也不希望真的打起來,她上前挽住紅辰:“算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