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酷冷顏帶着絲絲寒意,宮宸夜朝她輕搖頭,示意她不要多管閒事。蘇婧本想不鳥他,繼續朝裡走,可是,宮宸夜是強制扣住她的手腕的,她根本擺脫不了。
“你放開我,我不去就是了。”蘇婧咬脣,妥協。
看了她委屈的小臉一眼,宮宸夜鬆開手,插進褲袋。那閒適的姿態,讓蘇婧牙癢癢。
被人圍在堆着酒塔的桌子旁,慕青衣不理會那個濃妝豔抹女人的叫嚷聲,只是,嫵媚萬千的從酒塔的最頂端拿下一杯酒,紅脣輕碰杯沿,她鳳眸掃了在場的人一眼,這才含笑抿了口香檳。
見慕青衣彷彿沒聽到似的,處在拓跋睿懷裡的當紅模特麗娜錯愕了兩秒。
“你到底聽到我的話沒有,我在叫你滾。”有拓跋睿縱容她的怒罵,麗娜更加兇惡起來。
慕青衣再次抿了口酒,姿態隨意卻韻味十足。扯了一下嘴角,她這纔不屑的看向那個麗娜,“你在跟我說話嗎?我以爲是哪家的母狗在吠呢?”
“你……”麗娜臉色青紅交替,塗滿豆蔻的手指直直的指着慕青衣的鼻尖,“睿都不要你了,你還賴在這裡不走,不知羞恥。”
慕青衣從來只有在感情上逃避,但是在吵架鬥狠上,向來是占上方的主。只見,她走過去,紅脣勾起一抹冷笑,輕戳着一聲不吭的拓跋睿的胸膛,提醒道:“麗娜小姐,請你記住,是我不要他。”
桃花眼笑意急速褪去,對於女人的反擊,拓跋睿可是相當不高興。他以爲,她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任麗娜欺負。卻忘了,慕青衣這個女人,她本身就不是好欺負的主。
慕青衣腳尖微微踮起,慢慢朝他接近,在快要碰上他脣的時候,妖魅停住。看到拓跋睿眼底的僞裝在慢慢龜裂,她吐氣如蘭:“我說的對嗎?拓跋總裁?”
那曖昧不清的語氣瞬間蠱惑的在場人回不過神。
這女人,明顯生來就是勾人的。
麗娜是最早回神的,一看到拓跋睿閃了神,嫉妒怒火狂燃,一把將快要貼在拓跋睿身上的慕青衣給拉扯了回來。
“狐狸精。”
大罵一聲,麗娜擡起手就狠狠甩在了慕青衣那張紅腫還沒有消失的臉上。
“啪!”
巨大的聲響,嚇了衆人一跳。
看着女人臉上又多了五個明顯的手指印,拓跋睿黑眸微動,似隱忍着什麼沒爆發出來。
丫的!今天就這麼被打了兩次?!!!
她讓拓跋睿打,那是她該打。可這個麗娜,敢打她,找死。
鳳眸危光閃爍,慕青衣擡起手,毫不客氣就給了麗娜那張氣的憤紅的臉一巴掌。
“啪!”
“啊。”
巴掌聲和麗娜的尖叫聲同時響起。
叫聲太過於淒厲,讓在場的人不明所以。一巴掌而已,慕青衣一聲不吭,可是麗娜卻叫的跟殺豬一樣,這讓圍觀的人鄙夷的視線齊齊的朝麗娜射過去。
只是,一看到麗娜被打掉兩顆牙齒、口吐鮮血的時候,都一致的瞪大了雙眼。根本就不敢相信,慕青衣那手勁會那麼大。
看着吐落在掌心的兩顆牙,繼而麗娜像是發了瘋一樣的朝慕青衣撲了過去。
後面是桌子,左右又全都是圍觀的人,慕青衣無法,只能身形一繞,繞到麗娜身後。而麗娜控不住趨勢,只能朝堆着酒塔的桌子撲去。
撲倒力氣太大,讓高高的酒塔傾倒,“譁”的一聲,上百個酒杯跌落地面,頃刻碎成屍體。
香檳酒和玻璃碎片灑了一地,衆人爲怕受到殃及,都一致的後退幾步。
麗娜一見自己造成的混亂景象,雙目赤紅,撿起一塊玻璃片握在手裡就朝慕青衣刺了過去。
“青衣,小心。”人羣之外,蘇婧一見,大吼一聲。
慕青衣有功夫底子,麗娜其實傷不了她,但是,她鳳眸瞥到拓跋睿正拿着紅酒喝的愜意模樣,心裡一氣,索性就站在那裡不動,讓麗娜手中的玻璃片從她手臂上端劃到手臂下端。
“唔!”
傷口太長太深,慕青衣痛的悶哼一聲。
本來想撫平自己煩躁情緒的拓跋睿拿起酒杯喝酒,卻不料酒杯纔剛對準薄脣就看到慕青衣左手臂上那長長的傷口——血流如柱。
桃花眼眸色加深,執着高腳杯的手指因爲用力而泛白。只可惜,就算如此,旁邊的人皆以爲他是以看戲的心態自居。
麗娜雖是名模,但是在界內一直風評不好。所以,對於她一而再的動手,其實衆人一點都不意外。而現在麗娜又有拓跋睿撐腰,更加張狂到肆無忌憚。
一見慕青衣滿手臂的血水,便丟下帶血的玻璃片,扭着腰肢就朝拓跋睿走去。
“睿,我幫你教訓了這個女人,你該怎麼賞我?”麗娜笑靨如花的討賞,絲毫不在意旁邊人的唏噓聲。
拓跋睿斂眉,桃花眼帶上笑意,點了一下麗娜的翹鼻,曖昧道:“晚上我會去你那。”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麗娜恢復小鳥依人狀,偎在拓跋睿的懷裡。
看着拓跋睿和麗娜打情罵俏,蘇婧一衝進人羣就恨不得拿出蝴蝶刀一人給一刀,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慕青衣的傷。
恨恨的瞪了那對狗男女一眼,蘇婧這纔去扶慕青衣。
“青衣,我送你去醫院。”
失血過多,慕青衣那妖豔的臉全是蒼白,就連嘴脣都沒有一絲血色,只見她虛弱的輕點了下頭,“嗯。”
蘇婧正打算扶慕青衣離開,卻發現圍着的人羣始終不肯散開,心裡一火大,也顧及不到任何形象了,蠻橫的吼道:“看什麼看,還不讓開?”
自從蘇婧回國,在公衆的視線裡都是優雅大方得體,如今,像個悍婦一樣的行徑倒是讓所有人愣住。
見那些人只知道傻愣着不讓開,蘇婧臉一跨,小鹿眼可憐兮兮的瞟向站在人羣之外的宮宸夜。
“喂,宮宸夜,這個小忙你不會不幫吧?”
宮宸夜濃眉微擰,扯了下薄涼的脣角:“怎麼?都聾了嗎?”
聲音很淡很低,但是卻壓迫力十足。衆人如聽到聖旨一般,立刻閃出一條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