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院長的話徹底驗證了他剛纔想法的真實性,慕青衣根本就沒有打掉拓跋睿的孩子。
不過,讓他很不解的是,爲什麼慕青衣要騙所有人,說她孩子打掉了呢?甚至,還逼的拓跋睿恨她入骨?
想了半天,宮宸夜都沒弄明白慕青衣爲什麼要這麼做。只是,慕青衣又不是他的女人,他幹嘛要來煩惱她的事?想到這,宮宸夜立刻撥通拓跋睿的號碼。
“……喂。”
拓跋睿那明顯是剛被吵醒的嘟噥聲音傳來,讓宮宸夜不停前行的腳步一頓,冷臉變的異常難看。
看着高懸於頭頂的大太陽,宮宸夜忍不住低咒一聲,“shit。”
早知道拓跋睿無聊到現在還在睡覺,他是絕對不會打這個電話的。
“夜,你打電話給我爲什麼不說話?”拓跋睿聲音慢慢恢復正常,貌似是清醒了。
深吸了口氣,宮宸夜遏制住掛電話的衝動,用可以凍死人的語氣道:“現在、立刻、馬上,趕緊給我起來站好。”
“幹嘛啊?說個話而已,幹嘛那麼隆重?”拓跋睿有些不滿,但還是照做。
宮宸夜緊皺的眉頭這才慢慢鬆開。薄脣微微一扯,諷刺道:“我怕我接下來的話會讓你激動的斷子絕孫。”
“真的?”拓跋睿興趣被挑起,語氣也變的輕快起來,“那你趕緊告訴我,什麼事?能讓我有這麼大的反應。”
“慕青衣的孩子沒打掉。”
他話一出,拓跋睿那邊立刻陷入無邊的死寂當中,宮宸夜諷刺的勾起嘴角,然後擡手切斷通話。
現在,想必,他好友,全身涼個徹底了吧。
……
一回到公寓,蘇婧就將慕青衣扶上樓休息。只是,剛扶慕青衣躺下,就聽到門鈴響。
懶得通過可視對講看是誰,蘇婧直接走到房間的陽臺,往下一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蘇婧的心臟嚇的停跳了好幾拍。
只見,拓跋睿帶着一羣黑衣人將公寓團團圍住,更可怕的是,那些黑衣人手裡都拿着炸彈,正在公寓的四周明目張膽的做起了爆破裝置。
這是要炸燬公寓的節奏啊?!!!
蘇婧氣極,對着底下那倚靠在車門上老神在在抽菸的拓跋睿吼道:“丫的,拓跋睿,你想幹什麼?”
“你都看的這麼明顯了,還不知道我想幹什麼?”拓跋睿吐了一個菸圈,菸圈繚繞在他俊臉前面,氤氳了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你想炸了公寓?”
摁滅菸頭,拓跋睿低笑一聲,“只要你開門讓我帶走慕青衣那個女人,我就不會炸。”
一聽這話,蘇婧完全懂了。
丫的,他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
問題是,他怎麼突然要帶走青衣了?
蘇婧不明白,但也懶得理那個瘋子,正準備朝裡走,卻沒想到拓跋睿又慢條斯理的開口了。
“我給你十分鐘的考慮時間,時間一過,我就將公寓夷爲平地。”
淡淡的聲音卻是十足的恐嚇。
“尼瑪!”
蘇婧氣的大罵一聲,轉身進屋。
一看到慕青衣正抱着雙膝坐在牀上,蘇婧知道,她和拓跋睿的對話全數都傳到了她的耳裡。
“這下怎麼辦?”蘇婧苦着臉趴倒在她旁邊。
慕青衣下巴枕在膝上,露出一絲苦笑,“你說,他是來真的嗎?”
知道她是問拓跋睿要炸公寓的事,蘇婧猛的想起剛纔拓跋睿不似平常的臉部表情,笑中透着狠佞,讓她猛的打了一個寒顫。
“看來,是真的。”
慕青衣的頭埋了下去,“你說,爲什麼鬧成這樣了,他還不肯放過我?”
“太愛你了唄。”
慕青衣微微擡頭,看向蘇婧的鳳眸帶着苦澀,好半響,才輕輕的吐了一句,“susu,我好累。”
蘇婧起身抱住她,眼眶微紅。“我知道。”
拓跋睿的愛太過於強烈,強烈到讓人喘不過氣,當然讓慕青衣累了。
十分鐘還沒到,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公寓大門瞬間被炸燬。
於此同時,公寓內的警報系統立刻亮起了紅燈。
“主人,公寓遭受敵人攻擊,請儘快離開。”
一時間,系統的提示聲響徹整個公寓——
蘇婧一看拓跋睿那丫的果真炸了,氣的拋下慕青衣就又衝到陽臺大罵起來,“媽蛋,拓跋睿,你找死啊,我還在裡面呢,你都敢炸?”
罵完,定睛一看,發現底下都是一羣黑衣人,根本沒有拓跋睿的影子,蘇婧愣住。
“放心,炸死了你,我會給你收屍的。”
背後傳來涼涼的戲謔聲,讓蘇婧猛的回頭,才發現拓跋睿已經進了房間,桃花眼正緊盯着抱膝而坐的慕青衣。
“你太過分了。”
蘇婧氣的掏出手機就撥了宮宸夜的號碼,一見那邊接通,就立刻求救,“宮宸夜,拓跋睿炸了我的公寓,你趕緊過來。你要是來遲了,估計就只能看到我的屍體了。” wωw_ TTKΛN_ co
拓跋睿壓根就不理會蘇婧,只是彎腰俯身,桃花眼直直的看進慕青衣的鳳眸裡,本來氣勢逼人的聲音瞬間變成了哀求:“青衣,跟我走吧。”
手臂環上他的脖子,慕青衣尖細的下巴枕在他的肩上,閉上雙眼,悲慼的道:“你是不是知道了?”
如果他不知道,是絕對不會興師動衆帶着人要炸燬這裡的。
拓跋睿反抱住她,手臂圈的死緊,“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沒有打掉我的孩子,如果我知道,我不會這麼傷你的心的。”
一想到這些日子,他做的齷齪事,他就覺得好後悔。
孩子?沒打掉?
這麼大的訊息讓準備將拓跋睿揍一頓蘇婧硬生生停住腳步。
“青……青衣,你……你的孩子?”蘇婧瞪大了眼,這怎麼可能,明明當時她在場,親眼看到慕青衣進手術室再出來。那孩子怎麼可能沒打掉呢?
慕青衣扯出一絲苦笑,“我下不去手。”
她這話,無疑在說她的孩子確實沒有打掉。只是,她的確認,卻讓蘇婧驚恐的不停後退,直到後背貼上牆壁,退無可退,她的身子這才慢慢沿着牆壁跌坐在地板上。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呢……”蘇婧蒼白着臉,喃喃自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