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一樣

馬車馳入南宛國境中,沿着官道一直往前走。

淚千行不知道是要到南宛國的哪個地方去,正想開口問莫曉,忽然聽到從遠處傳來大隊人馬的馬蹄聲,有大隊的人馬趕了過來。她有些好奇的透過窗子往外看,只見一隊身着錦衣的人馬,還駕着一輛極其豪華的馬車,直往這邊衝來。

這讓她覺得十分好奇,瞥了莫曉一眼,莫曉卻連看也沒有看,好像根本對這件事不在意,只管低頭瞧着顧無言。

大隊人馬自淚千行等人的馬車着停了下來,爲首那人翻身下馬,後面的人也全都下了馬。

爲首那人下馬後,跪地便拜:“屬下來遲,望主人見諒!”

只聽紀辰晨漫聲道:“你們起來吧,我要的東西可找到?”

“回主人,屬下辦事不力,雖然找到,卻無法取得。”

“哦。爲什麼?”紀辰晨的聲音中透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主人知道那珍奇長在玉女山的最高峰,玉女峰之中,常人怕是難以取得,更何況還有玉柳山莊的人把守……”

“我知道了,”紀辰晨揮了揮手:“你們先扶人進入馬車。這件事我自會安排。”然後轉身到馬車前,對着馬車裡的淚千行和莫曉說道:“現在我們已到了南宛國境內,我的手下前來接應,另外備有馬車,還是請二位移駕到這輛馬車上罷。”

莫曉看了淚千行一眼,才說:“我們換車吧。”

淚千行心中雖有疑惑,也並沒有多問,兩人下車後,有人前來擡着顧無言移駕到那座豪華馬車之上。

易無塵只是冷眼看着這一切,沒有問,更沒有說話。

果然換得的馬車更爲寬敞舒適,車廂內極盡奢華,因爲天氣炎熱,車座上面鋪着軟軟的水墊,還備有各種吃食和酒水,而且車廂內寬大的足有半間房。

顧無言安置在榻上,他仍然處在昏迷當中,可是臉色卻一天比一天差,淚千行有時看着

他,想起了往日種種,心裡竟不知對他是恨還是愛,但無論是恨是愛,總之是牽掛着他的。但是因爲有莫曉在身邊,她儘量不去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山洞發生的事情使她徹底的心灰意冷,還是怎麼的,她始終有一種無法釋懷的怨恨!

“外面天氣太熱了,讓他們也進車廂來休息一會兒吧。”淚千行如是說,她說的當然是紀辰晨和易無塵兩個人。

莫曉點頭,同時招呼他們二人上車。

紀辰晨和易無塵兩人上得車來,兩人臉上都有汗,因爲天氣真是太熱了,車廂中還涼快一些。

“先喝點解暑湯。”淚千行起身給兩人倒了些酸梅湯。

易無塵一飲而盡,然後擡眸着着紀辰晨,問:“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想問問紀公子?”

“什麼事?”

“你的真實身份?”易無塵眸光一閃,直視紀辰晨。

紀辰晨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慢條斯理的飲下那碗酸梅湯,然後把目光轉向莫曉。說:“你們有什麼要問的,儘管問莫曉好了,她清楚的很。”

莫曉瞪了他一眼,然後垂下眼簾,過了一會兒方纔說道:“他就是南宛國的太子。”

“原來你就是南宛國的太子?”淚千行大吃一驚,她完全沒有想到,她只以爲紀辰晨是南宛國的王孫貴族,卻沒想到身份居然如此高貴顯赫。

易無塵卻把手一拱:“原來是太子殿下,真是失敬!”

“易兄和公主太客氣了,我是什麼身份並不重要,你們只要知道紀辰晨是你們的朋友就行了!”紀辰晨笑得極爲灑脫。

這時淚千行瞧了瞧莫曉,忽然一笑:“紀公子是太子,那莫曉的身份也一定很特殊了?”

紀辰晨點頭:“公主說得不錯,但是現在還不是談莫曉身世的時侯,我想先和大家說一說怎麼取得‘千迴百轉’。”

這下不但淚千行來了興致,連冷淡的莫曉也關注起來,

她們兩個幾乎同時問:“怎麼了?難道這東西不好取得麼?”

紀辰明沒說話,只是看了看她們二人,然後用力的點點頭,最後把目光停在易無塵的身上,說:“這件事情還要易兄相助才能辦到。”

“我能幫上什麼忙?”易無塵眯起了眼睛,微微欠了欠身子。

“我想讓易兄陪我一起去取得‘千迴百轉’,這珍奇生長在玉女山玉女峰上,那裡山高峰陡,終年積雪,如果不是輕功高強的人,怕是很難上去。我想讓易兄陪我一起去取!”紀辰晨實話實說。

易無塵脣邊浮現出一絲嘲弄的笑意:“這件事居然驚動南宛國的太子,像易某這樣的人給太子瞧上,當然不能推脫了。”

淚千行禁不住向他們二人投去感激的目光,真誠的說:“我真的要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我早就死了。你們肯這麼做,淚千行實在感激不盡!”

“公主不要這麼說,我這麼做,可不全是爲了你,我是爲了莫曉,我不想讓她這麼難過!”紀辰晨揶揄的瞥了一眼莫曉。

莫曉的臉上,卻不知什麼時侯紅了起來,兩頰漲得緋紅,她瞥了紀辰晨一眼,卻沒說話,只把眼前的酸梅湯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

易無塵笑了笑,英偉的臉上滿是譏誚:“我欠顧將軍一條命,他救過我,我也要救他,我們各不相欠,不需要公主感謝!”

紀辰晨的目光停在淚千行的臉上,只見她雪白的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像明珠映着珊瑚,他是爲了莫曉不得不救顧無言的中,可其中的原因,只有他自已知道,他究竟是爲了淚千行多一些,還是莫曉多一些呢?

也許易無塵也想的一樣,他從開始見到淚千行起,就對她產生出一種莫名的感覺,當初他得到的命令是抓到淚千行後,格殺勿論!可是他卻不忍心殺死她,用各種理由推脫,甚到賠上了不少同門的性命,但他無悔。一生中,爲得一個人而做到無悔,那也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