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相依
白莫衣不語,看着紫冷央是一派溫文爾雅的笑,這個秘密他想留着。他在心裡默默的說:“染兒,我活着,你活着,我死,你也要活着!”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沒有慾念只有祝福,是愛到極致了吧?
紫冷央抱起地上還在胡鬧的小鬼,抹去他的眼淚,擡頭又問:“爲什麼?”莫衣究竟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難道兄弟不是應該肝膽相照的麼?
“央,小鬼吵着要打仗,這傢伙真像你小時候。不過目前的情勢必須先穩定民心,收回軍隊。待到恢復後,舉全國之力進軍黑國。”白莫衣滴水不漏的打太極,他明白紫冷央的個性。他不想成爲兄弟和心愛女人中間的障礙。有些人真的會犧牲自己成全別人麼?
紫冷央微皺着眉頭,他知道莫衣在轉移話題,那就算了,他相信白莫衣,毫無保留的信任,這是日積月累的兄弟情義,紫冷央點點頭道:“好,莫衣你去安撫百姓,我招全軍匯師。”
抱起小鬼,便向門外走去,他有些私底下的事要找自家兒子商量。
一身白衣,風吹衣舞,他微笑因爲央的貼心,他微笑是因爲他愛的無奈。
雪花四起,紫馭風狠狠的甩開紫冷央的的手,大吼着說:“你不配當我父親!”他不明白爲什麼連父親都不去救媽咪,黎明百姓真的有那麼重要麼,在他的心裡只有親人才是值得去在乎的,說對了,他紫馭風從來都不是好人!
“風兒。”紫冷央抱緊還在哭的兒子,他何嘗不想快點把染兒救出來。他的思念要說給誰聽,每次他走在皇宮裡看到類似染兒的背影,就想上去擁抱。他把那些感覺埋在心裡,不敢動,怕一動就氾濫成災。然而現在他的兒子卻說他不配做一個父親,他是不配,他還不配當一個丈夫。可是他是紫國的君王,他可以不在乎江山,卻必須對萬千子民負責任,他胸口傳來陣陣的疼,他的染兒不在身邊了,他的風兒不認他了,他活該,哈哈,他活該!淚低落在紫馭風的額頭上。
“父親。”紫馭風感覺到那絲絲的涼意,該死的,他明明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如何愛媽咪的,他不應該這麼說,可是他真的很想媽咪,紫駕馭緊緊的抱着紫冷央,兩父子彼此取暖。
夕陽西下,他們的沉痛,思念,無助,誰能瞭解的到?
蔥綠而帶着點兒淡黃的竹葉迎風搖曳,溪水潺潺流淌而下,本是仙境般的景色卻被兩具漂浮在水面上的屍體破壞了整體的效果。
紅衣男子絕美萬分,猶如太陽神熱情似火,白衣女子文雅如玉,猶如清水給人以安寧。兩具屍體被溪水衝到了岸邊的礁石上,一聲聲鳥啼聲隨風飄過,紅衣男子的眼睫毛輕輕顫動,預示着此人將要醒來。
“染兒,不要鬆開我的手,染兒。”半醒半夢,時刻惦念的是心上人,這就是他的愛,不管你叫它是牢籠還是枷鎖,天堂地獄他只要與那個女人同在“染兒!”手瞬間擡起來,想要抓住什麼東西,眼睛快速睜開,神智也開始清醒過來。他和染兒一起跳下了懸崖,染兒,染兒呢?回頭看了看四周,直到看到那白衣女子,他的心才安穩下來。
魔軒忍着肉身的劇痛,自溪水裡抱出嫣染兒,輕柔的把她放在礁石上,開始爲她輸送真氣。染兒,你不能死!我不許你死,你的命是我的,你這輩子休想掙脫!
冷汗自魔軒的額頭上溢滿而出,身體上的虛弱他全然不顧。額頭上血汗交融,摔下懸崖的時候,頭磕破了。左臂還有陣陣的劇痛,可是這些他都不在乎,他只求他的染兒能醒過來。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黃天不負苦心人,白衣女子終於有了薄弱的呼吸,她的眼睛顫抖着,嘴裡咳嗽着吐出幾口毒血。
“咳,咳!”白衣女子似乎沒料到入眼的是一位如此邪魅的美男,她勾起一抹笑,雖然時機不對可是她還是吐出一句詭異的話:“你是誰?”生的如此帥,她的心亂跳了半拍。
魔軒呆楞了半響,盯着嫣染兒扯開一抹燦如櫻花的邪笑:“我是黑國之王,而你,是我的皇后!”他眼中閃着幸福的光,老天厚愛給他一個機會,愛人的機會。他怎麼能白白的讓它流失掉,魔軒在也不必日夜擔心染兒會離開,因爲她失憶了,以後只是自己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