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暖帳,濃情蜜意……
伊洛恆擁着身邊早已熟睡過去的女子,這是一張足以稱得上是絕色傾城的臉,纖長而又濃密的睫毛,高挺小巧的鼻樑,那一抹如丹般的脣瓣。伊洛恆忍不住伸出手,用指腹輕輕勾畫她的眉眼,她的輪廓……
她可以爲了一個宮女與芝兒起衝突,不惜被芝兒劃破臉頰;她因爲一個小宮女受了委屈而徹夜的陪伴;她與南宮啓不一樣,她其實是個善良的女子不是嗎?
可是,她爲何要牽扯進來……爲何要幫着南宮啓?刻意接近討好自己難道就是爲了那份傳說中的秘寶?她對自己……到底有沒有真情?
伊洛恆細細回想着,腦海裡浮現出那日在書房,被自己撞見後她驚慌失措的面容,心底的柔情頓時被一掃而空,嘴角不由得揚起一絲自嘲,她若真心,又豈會那般?
罷了,自己何時變得這般脆弱了?那麼多年來,不都是一人獨自走過的……除了他的熙茗,自己一直都是一個人……
待雨欣醒過來,身邊早已一片冰涼,他已經走了……雨欣默默地看着身邊那空無一人錦被,內心一抹說不出的失落。
“小主,是否需要起身。”簾帳外是良辰的聲音。
“良辰,快去把彩蓮叫來。”好在今日他是那般的溫柔體貼,雨欣醒來後身子也沒什麼不適,但以防萬一還是得讓彩蓮看看寶寶是否無恙。
“是,奴婢這就去。”
良辰離開後,莫大的寢殿只留下雨欣一個人……身體裡似乎還餘留着他的問道,他的體溫……昨夜的那般纏綿,是那般的柔情似水,他對自己……到底有沒有過真情?
就算有過真情又能怎樣?想到這,雨欣忍不住淡然一笑,帶着半點無奈,帶着一絲苦味……因爲她知道,她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她要的愛情他給不了,他的心裡也沒有她的位置,兩個人註定無法走不到一起……
春禧堂:
“哥哥!你可真糊塗,你怎麼可以去碰流雲閣的人!”樑婉芝氣急,一掌拍在案几上,“妹妹也何嘗不是因爲那南宮若嵐被降了位階還被禁了足!你竟還敢去招惹她的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