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顯然很滿意兩人的這種表情。
臉上揚起得意的微笑,安思緩步走到顧雨筱身旁坐下,盈盈嬌聲道:“本公主冒昧請你前來赴宴。還望星公子海涵。”
“額……”
顧雨筱壓根兒想不到安思會變得這麼溫柔。一時之間她還有些傻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要知道,安思現在的模樣。可真就與她聽聞相差甚大。顧雨筱甚至都開始在心裡懷疑,是不是外面那些人危言聳聽。故意抹黑安思。
安思見顧雨筱不說話,她又道:“怎麼了星公子。你不舒服嗎?”
“不是,只是公主給我感覺與衆不同。所以有些走神。”
“是不是聽外面的人說我很狠毒啊?”
安思落落大方的問起顧雨筱。
顧雨筱訕笑着點點頭。
安思立馬作起憂怨狀。嬌嗔道:“哎!人家常年久居深宮,自然脾氣奇怪了些,可也沒有外面那些人說的那樣不堪的。星公子你可別聽他們胡說。”
“公主說的是。我記住了。”
“來人啊!上酒菜。本公主要與星公子二人邊吃邊聊。”
安思微笑着點頭,一邊說她一邊揮手吩咐門外候着的下人去準備酒菜。
幾個下人立即跑了下去。不一會兒之後,一桌子好酒好菜便是擺在了大廳之中。
顧雨筱和龜烈見安思還挺熱情。兩人二話不說便是與她一起走到桌邊坐下,各自落座以後,安思更是熱情滿滿的招呼兩人用餐,桌上的氣氛倒也因此而變得輕快起來,讓顧雨筱感覺十分奇怪。
她本來都想着來赴這宴會很沉重,可照現在這情況來看,難道是她多慮了嗎?
而酒過三旬之後。
安思見顧雨筱臉頰上浮起了些許紅暈,她覺得是時候了,便是主動的替顧雨筱斟酒,對顧雨筱說道:“三天後,你我二人可就要大婚了,在大婚之前,我想敬星公子一杯,就算是提前預祝我們二人婚後幸福快樂。”
“謝公主殿下。”
顧雨筱恭敬的向安思道謝。
話落,她便是伸出手去將安思遞來的杯子接過,安思亦是抓起身前的酒杯作勢就要與顧雨筱同飲此杯。
可顧雨筱這時愣住了。
因爲她手裡的這杯酒,明顯是加了料的,憑着她靈敏的嗅覺,她也能聞出個一二,還更別說她本身就醫術不淺。
看破安思這杯不懷好意的水酒,顧雨筱適時的將手放下,對安思笑道:“公主殿下,即是要預祝我們二人婚後幸福快樂,那這杯酒就不能這麼喝呀!”
“那星公子想要怎麼喝?”
“當然是交杯換杯了。”
顧雨筱樂的回道。
說着,她便是將自己的酒杯推向安思,並將安思手裡的酒杯奪了過來。
果不其然的是,事實正如她所料,安思手裡這杯酒沒有毒,她那杯是被放了毒的,而這毒是怎麼放進去的,自然就是安思剛剛給她倒酒時,將毒粉從指甲裡抖落進去的。
這類招數,顧雨筱早就見識過了,她又如何不能識破?
安思臉色變得僵硬起來,她沒有想到,顧雨筱竟然這麼厲害,現在的她已是騎虎難下,再裝溫柔看來是行不通了。
顧雨筱則是笑意盈盈的將手中杯酒仰頭一飲而盡,對安思說道:“公主殿下,我這杯已喝完了,你請吧!”
“是啊公主殿下,我老弟如此熱誠,你就趕緊喝了吧!”
龜烈一旁附喝,他是沒看出來那杯酒裡有毒。
“砰!”
終於,安思忍不住了,伸手猛的一拍桌子,她怒的拍案而起。
龜烈都還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見安思瞪着顧雨筱厲喝道:“好一個星辰子,果然是有幾分眼力,本公主倒是太小瞧你了。”
“哼!公主殿下,你這些老套的招數對我不管用,你想怎樣明說便是,不必和我玩陰的。”
顧雨筱冷哼一聲,冰冷回道。
龜烈怔道:“怎麼了這是?”
“大哥,公主殿下剛在這杯酒裡下了毒,想把我毒死。”
“什麼?”
龜烈怒的大喝,猛的拍桌而起。
由於他力道太大,一掌就將圓桌拍的裂成了兩半倒向地面。
安思嚇的一縮脖子,龜烈的實力有恐怖,早在昨天比擂的時候她就已經見識過了,你要說她不懼龜烈,那又是假的。
顧雨筱卻是顯得十分淡然,站起身來揮手止住龜烈,她偏頭對安思說道:“公主殿下,你裝的挺好,我都差點以爲是外面的人胡說八道,不過照現在這情況來看,你的確是有夠狠毒的。”
“怎麼樣,我就不想嫁,本公主要找的男人定然是我看得上的,憑什麼隨便來一個我就得與他成婚。”
“那若是我星辰子定要娶了你這小辣椒呢?”
顧雨筱作起壞壞模樣,壞笑着回答安思。
安思剛想拒絕,就見顧雨筱猛的踏前一步,右手一探便是直襲她小蠻腰間,輕輕一帶立即將她整個攬入了懷中。
“啊!”
安思驚的一聲嬌喝。
可當她穩住身形與顧雨筱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她那顆沉寂冰封了多年的少女心,突然砰砰直跳,就像是小鹿一樣在她的胸腔內亂撞。
安思的小臉因此而變得俏紅了起來。
長這麼大,她還從未被哪個男子這般摟住小蠻腰攬在懷裡過,顧雨筱可以說是第一個與她接觸如此親密的男人,當然,安思以爲顧雨筱是男人。
顧雨筱樂了,趁着安思傻愣這陣兒,她又是頭往下一低,嘴脣直接在安思的右臉頰上碰了一下。
安思飛速反應過來,猛的伸手將顧雨筱推開,捂着右臉頰,又氣又急道:“你個該死的,你敢輕薄本公主?”
“笑話,我們的大婚就在三日後,現在的我怎麼說也是天羽王朝準駙馬,怎麼能是輕薄公主你呢?”
“你個登徒子,壞蛋,本公主要去告訴姐姐,讓她賜你死罪。”
安思氣急,怒的大喝。
顧雨筱絲毫不懼,冷笑道:“去吧!正好皇后娘娘若是問起來,我就說公主你對我下毒,想用毒酒把我毒死,到時候看看皇后娘娘幫誰。”
“你……”
安思被顧雨筱氣的啞口無言。
無奈之下,她只得紅着張小臉轉身飛逃。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大廳門外以後,龜烈才樂的哈哈大笑道:“老弟,你可真是了不得啊!連公主都敢輕薄,爽快,哈哈哈!”
“走吧!回去百花教了。”
“公主今天算是栽在老弟你手裡了,有的她氣的。”
龜烈越說越覺得好笑。
兩人就這般邊說邊笑的離開公主府,回去了百花教總壇。
安思則是一路逃回後院房間裡,躲到牀上又氣又惱,可氣惱了一陣冷靜下來以後,她的嘴角卻又是突然泛起了一道陌名的微笑。
誰也不知道,此時的她,腦子裡都在想着些什麼。
回到百花教總壇內。
顧雨筱和龜烈回來以後,兩人便是各自回房休息。
顧雨筱在房間裡呆了一陣,她腦子裡又是不停的泛起赫連楚身影,靜不下心來的她,竟是鬼使神差的離開了房間,去了西楚天瑜所在的大院。
她就想看看,赫連楚和西楚天瑜現在都在幹些什麼。
而赫連楚和西楚天瑜並不知道顧雨筱悄悄進來了,此時的兩人正相對的盤坐在裡屋大牀之上,經過兩天的傳功,西楚天瑜已經將百花教一些功法與特殊的內力修煉方法傳予了赫連楚。
本來再過一會兒傳功就要結束的。
可當顧雨筱悄然來到窗外的時候,卻是驚動了西楚天瑜。
西楚天瑜立馬睜開雙眼,對赫連楚說道:“行了,今天的傳功就到這兒。”
“你不是說今天傳完,明日就貢固功法嗎?”
“不必這般着急,免得事倍功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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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天瑜不在意的回道。
話落,她竟是突然伸出小手,主動的撫上了赫連楚寬闊結實的胸膛,赫連楚身體一顫,冷道:“別這樣,我想要好好休息。”
“我們百花教也可以男女雙修的,正好我現在可以教你,你給我乖乖兒聽話。”
“你……”
赫連楚剛想拒絕,突然發現他又難以控制自己的身體了,到了嘴邊的話甚至都給堵在了喉嚨裡,想說都說不出來。
顧雨筱此時就站在窗外。
屋子裡兩人的對話,她聽的一清二楚。
傷心的淚水再度從她雙眼中掉落,顧雨筱心裡開始打起了結,想當初西楚明月給赫連楚下媚藥,在房裡與他歡好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站在窗外發現的,如今同樣的情節又在上演,偏偏西楚天瑜還是西楚明月的親姐姐。
這讓顧雨筱難以忍受。
“喜新厭舊,原來男人都是這樣的德性。”
帶着淚水,顧雨筱淡淡的丟下這樣一句話,沒有打擾赫連楚和西楚天瑜的悄然離開。
房裡的西楚天瑜發現顧雨筱失望而去之後,她的小臉上泛起得意的冷笑,莫名興奮。
而時間匆匆,轉眼三天悄然而過。
這一日,正是顧雨筱與安思大婚的日子。
自從三天前發現赫連楚和西楚天瑜在房裡偷歡之後,顧雨筱這三日可謂是過的度日如年,她不止一次的想過就此與赫連楚分開,可到了最後,她還是下不了這個決心,畢竟兩人一起走過了那麼坎坎坷坷,又豈是輕易就能撇清關係的呢?
也正是因此,顧雨筱陷入了傷心與矛盾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帶着這種情緒,早上的時候,顧雨筱便是換上皇宮裡送來的新郎裝,在龜烈的護送下,騎着俊馬離開了百花教總壇。
皇家婚禮自是氣派。
顧雨筱到達公主府的時候,安淋和沐雲帆早已在此等候,見顧雨筱二人來了,兩人更是熱情的將她迎進了公主府內,並且就在公主府裡讓她和安思拜堂成親。
兩人成了親,安淋和沐雲帆又派人護送二人在皇城裡轉了圈,接着纔將兩人帶進皇宮參加喜宴,猶此也足以看得出來,安淋和沐雲帆對安思還是極其看重的,否則的話,兩人不會花這麼大心思給安思舉辦這個大婚。
到是顧雨筱這個上門女婿,整整一天她都沒怎麼說話,一切都交由安淋和沐雲帆安排,她不敢有任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