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不過才平復片刻,正在即墨蓮昏昏欲睡的當口,她突然察覺到身上有一隻溫熱的大掌在自己身上游移,即墨蓮猛地睜開眼,卻望進一雙還未褪去血紅的瞳眸中。
見即墨蓮睜開眼,赫連宵勾脣一笑:“我又想了。”
憋了這麼久,即墨蓮哪裡還能說出個‘不’字,她懶懶躺在赫連宵懷中,任由那雙骨節分明的白皙手掌在自己未着寸縷的身上四處遊走。
即墨蓮覺得渾身血液隨着手掌所到之處而快速流動,牛奶般嫩滑的肌膚上重新被覆上一層淡粉,那種熟悉的快感又襲上小腹,她水光瀲灩的美眸半眯着,等待着體內一波波無法言喻的感覺過去。
之前的那一次光顧着自己的快樂,忽略了即墨蓮的感覺,這一次,算是暫時饜足的赫連宵卯足了勁想要給即墨蓮一個無比難忘的洞房花燭夜,此刻還早,他們有的是時間。
若說之前是寒冬的狂風暴雨,那麼此刻就是春風般的和風細雨,儘管身體早已出賣了本質的渴望,赫連宵還是細捻慢動,在她身上點火,不放過哪怕一絲一毫的角落,此時,他沒有放過即墨蓮面上的一絲一毫表情,赫連宵很滿意她現在的潰不成軍。
“宵,別動了。”一把握住赫連宵還想往下的手,即墨蓮重重呼出了口氣,說道。
腮邊的酒窩愈見深了,赫連宵並將手拿出,他眨了眨眼,委屈地說道:“我不過是想好好補償你,畢竟剛剛光我一個人在享受,我沒聽到你的叫聲呢。”
那意思,要快感我們都得有。
即墨蓮翻了個白眼,沒放鬆握住赫連宵的手,咬牙道:“沒關係的,我不在意。”
“可是,我在意。”要比力氣,誰能比得上赫連宵,手輕巧一勾,即墨蓮的雙手已經被按在了頭頂。隨即,赫連宵又翻身覆了上去,欠扁地說道:“我得讓你也能感覺到快活,這樣我以後的性福生活纔有保障,剛剛是我們的第一次,所謂熟能生巧,只要多做幾回,我一定能找到技巧,讓我們共同享受的。”
話落,不再讓即墨蓮有開口的機會,赫連宵堵住了她的紅脣,帶領着即墨蓮重新投入情慾之中。
院外,朝北朝南大眼瞪小眼,還不時望着院門,期盼裡面的人能出來。
“哎,已經第六日了,王爺跟王妃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來?”朝北嘆了口氣說道。
朝北倒是自覺,小姐已經變成了王妃。
自洞房那日,已經足足過了五日,王爺跟王妃未踏出院門一步,就連一日三餐也是直接將飯菜擱在門口,並未有人見王爺跟王妃其人。
作爲過來人,朝北知道男子一旦美人在懷,很難做到坐懷不亂,像王爺這般的不近女色這麼多年,只要破了這人事一關,定然會跟開了閘的水一般,狂涌而出,朝北也曾想過會是這個結果,可他未想到的是這個結果一直持續了五日。
朝南僵硬地掃了一眼朝北,沒有做聲,而是盡職地抱劍站在院門口,爲王爺跟王妃守門。
這說話的功夫,管家又小跑着過來,氣喘吁吁地說道:“朝北啊,這王爺到底什麼時候出來?宮裡的奏摺又來了。”
大赫新皇登基已經有兩月餘,除了臣服於大赫的周邊幾個小國送來了賀禮,大盛至今未有動靜,前幾日卻有消息傳來,大盛皇帝路饒早已病重,路饒的幾個兒子開始蠢蠢欲動,目前路澈的實力暫時居上,路饒的另外幾個兒子開始想方設法找路澈的弱點,企圖削弱他的力量。
而路澈幾個月前在大赫的所作所爲不論在大盛或是大赫早已是家喻戶曉,是以,這幾日陸續有消息傳來,大盛的好幾位皇子不約而同地前往大赫,打着爲路饒尋找鬼手的名頭,前往大赫,當然,他們此行還有另外一個更讓人信服的由頭:祝賀赫連宵新帝登基,順便恭賀他新婚。至於路澈,世人皆知他是個孝子,斷然不會趁着路饒病重時逼宮,而御醫早已有言,路饒還能撐個半年,在這幾人離開後,路澈安排好照顧路饒的人,也動身前往大赫而來。
是以,目前大盛盛都內只剩下路饒的最小兒子路彥照顧着病重的皇上。而最先動身的三人最遲在後日會達到大赫京都。
這三人他們可以應付,不過可怕的是後面的路澈,不是管家跟朝北他們妄自菲薄,除非自家王爺親自出馬,面對路澈,朝北幾人是沒有絲毫勝算的。
也想到了這些,朝北搖頭,望着院門,有些猥瑣地說道:“這就要看我們王爺的功力如何了。”
赫連宵武功目前來說可謂無人能出其右,而男子對性事上的強度跟持久力跟武功修爲可是有很大差別的,以朝北看來,這五日對赫連宵來說可謂小菜一碟,朝北猜測王爺初嘗性事,起碼還得有五日時間才能完全盡興。
赫連宵不知道自己跟即墨蓮的這種私密事早已被外面的屬下猜測了好幾日,這會兒,他正愜意地半躺在溫暖的池水中。
這個大約有意見屋子大小的浴池是赫連宵當日離開大赫,前往南悅時吩咐的,既然即墨蓮選擇住在這裡,他就得讓她住的舒適。這處浴池是每日需要前往京都郊外運來的活泉水,據說這水含有有益於身體的東西,正適合女子使用。
此時,淡紫薄紗將偌大的浴池籠罩住,房間內四角分別鑲嵌着不大的,散發着暖暖光亮的夜明珠,淡黃的光束打在薄紗上,形成一圈圈暈染過後的暖暖色澤,透過,朦朧的薄紗,依稀能辨別出裡面有兩個人影。
“宵,好累。”突然,一道略微沙啞,卻滿含幸福的嗓音傳了出來。
這話一落,薄紗內傳來嘩啦啦水聲,似乎是有人不甘安靜地呆着,開始亂動起來。
須臾,薄紗內喘息聲夾雜着時不時的口申口今,還有無法掩飾的低泣聲,水波聲開始有規律的滑動,直到良久之後。
一切皆歸於平靜,即墨蓮自詡武功了得,可在赫連宵沒日沒夜的需求下,她已經累得;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對此刻的即墨蓮來說,就連睜眼都是一項極費力氣的活。
“你終於是我的了,娘子。”赫連宵低沉的嗓音依舊平緩,似乎剛剛進行過劇烈運動的根本不是他。
即墨蓮不着寸縷的身體稍微動了動,而後沒了動靜,雖然身體動不了,不過思緒還是活泛了起來。
自那一夜洞房花燭後,第二日清晨,她就聽赫連宵在自己耳邊一遍遍的叫娘子,當時即墨蓮問他爲何不跟旁人一樣叫她蓮兒,或是蓮,哪知人家摸着即墨蓮的小手,嘚瑟地笑道:“哼,這其他的名字都有人叫,而娘子只有我一人可以這麼稱呼,這是專屬於我的。”
叫娘子,任何人聽了都知道即墨蓮是屬於自己的,這可是赫連宵的私心。
池水暖暖的,蒸騰着些許霧氣,透過嫋嫋白霧,只見赫連宵摸索着即墨蓮光滑的肌膚,看着上面被自己印上的層層紅印,一陣心滿意足。
順着赫連宵的目光,即墨蓮望向自己的身體,這一看,臉色一黑,她憤憤地望了眼赫連宵,沒有說話,不過,那控訴的眼神卻未讓赫連宵有一絲一毫的不適。
“這是第一夜我留下的。”赫連宵摸着她鎖骨上已經成了深紫的吻痕,得意地說道。
即墨蓮當然記得,這五日以來,赫連宵每日就是啃啃啃,舊的還未消散,新的又印了上去,這五日的不間斷‘凌虐’已經讓她自己都不忍直視自己遍身深紅,深紫的印記。
這樣的身體,哪還有以往的白皙粉嫩。即墨蓮癟了癟嘴,說道:“真醜。”
赫連宵摸的正順手的時候聽到這兩個字,手一頓,眉頭一挑,笑道:“沒事,我覺得好看就行。”
以往細瓷般的肌膚的確是看着賞心悅目,不過,在赫連宵看來,現在的滿身痕跡才真的迷人。
即墨蓮整個身體都靠在赫連宵身上,任由他替她捏着痠疼的身體,順便吃吃豆腐。
舒服地嘆了口氣,即墨蓮身體一僵,她哭笑不得地說道:“別了,我快沒氣了。”
這幾日夜以繼日的運動已經讓即墨蓮熟悉赫連宵每一個不穩呼吸背後的意義,況且,身下那處怎麼也否認不了的物什。
赫連宵聽到即墨蓮有氣無力的話,嘴角勾起,再也忍不住,大笑出聲,胸口的震動帶領着即墨蓮也跟着一顫一顫。
“呵呵呵,放心吧,今日我不會再動了。”摸索着即墨蓮眼瞼下處的陰影,赫連宵有些心疼,這幾日,他的確是有些過火了。
聽到這話,即墨蓮明顯地鬆了口氣,她艱難地扯起一抹笑,而後放下心來,靠在身後溫熱的胸膛上,任由赫連宵爲自己揉捏痠疼的身體。
適合的浴池溫度,身後強健有力的身軀,以及赫連宵這幾日練就的一手好本事,即墨蓮終於沒撐住,腦袋一個勁地點,赫連宵見此,將她的腦袋扶正,靠在自己光裸的肩膀處,手下的力道更輕了些。
即墨蓮終於熟睡了過去,此時,浴池內的水溫也有些涼了,赫連宵起身,小心地抱着即墨蓮往邊上走去。
乍然起身,赫連宵感覺到懷中的人縮瑟一下,他即刻用內力烘乾了身體,順便將內裡源源不斷地輸往即墨蓮的體內。
感覺到一股暖流自手上向四肢百涸流淌,睡夢中的人兒笑開,更往身後靠了靠。
將即墨蓮放置在牀上,替她蓋上羽被,而後自己上了牀,支着腦袋定定看着即墨蓮,即便是一成不變的睡顏,赫連宵盯着看這麼久也絲毫未有疲煩的時候。
突然,赫連宵耳朵一動,眉頭緊蹙,一個旋身,人已經立於地上,身上的暗紅錦袍似乎只是在眨眼功夫便被穿上了身。
院門口,管家嘆了口氣,正打算離開,院門卻在這時驟然打開。
“吵什麼?”赫連宵冷冷掃了門外幾人,道。
剛剛他跟即墨蓮洗澡的時候便能覺出外面有人來回走動,以即墨蓮當時的疲憊程度是感覺不出的,當時赫連宵也並未在意,這會兒,即墨蓮睡着,外面的動靜越是大了些,生怕吵到即墨蓮,赫連宵這才自大婚以來第一回踏出院門。
王爺出了門,儘管是訓斥他們的,朝北跟管家也是激動萬分,他們兩人你看我,我看你,試圖讓對方開口。
看着兩人眉來眼去,赫連宵不耐煩地喝道:“說。”
作爲王爺在皇宮的替身,朝北覺得自己有必要讓王爺給個答案,是以,朝北忍着赫連宵散發出來的滾滾壓力,解釋道:“是這樣的王爺,幾日前大盛傳來消息,路擎,路輝,以及路典自大盛出發,往我大赫而來,路澈跟在他們身後,他們的目的是尋找王妃。”
即墨蓮是鬼手這事本來就沒瞞着朝北幾人,王府內,朝北朝南以及管家他們早已知道。
赫連宵神色未動,不過,看另外幾人的臉色就該知道他並不如表面上那麼不在意。
是的,赫連宵很在意,儘管即墨蓮已經是他的妻子,然,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惦記,無論是何由頭,都讓他生氣,既然這些人找死的來大赫,那就別怪他來個一鍋燉了,思及此,赫連宵說道:“讓他們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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