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早,路澈的帖子已經送到了王府。
即墨蓮選定的院子自兩人大婚後邊改做了主院,此刻主院內,仍舊一片安靜。
赫連宵早已清醒,他捨不得離開懷抱的這嬌軀,自己哪怕稍微動一下,懷中的人便可能驚醒,赫連宵一手放在即墨蓮頸下,另一手攬住她的腰,整個人貼着側臥的即墨蓮。
有些心疼地看着眼前的人。
自昨日回來後,她便跟陌玉兩人在藥房內研究,直到天色泛白,兩人這纔出來,解決了心中的疑惑,即墨蓮頓時覺得睏乏,在靠着赫連宵的一剎那,即墨蓮便睡了過去,就連赫連宵替她洗漱都沒吵醒她。
到現在爲止,懷中的人也不過睡了兩個時辰,她眼瞼處的青色還未退散。
睡的正熟的即墨蓮蝶翼長睫突然動了動,下一刻,琉璃色澤望進了赫連宵的暗紅眸子裡,即墨蓮稍微愣怔後,才明白眼前的情景,她揚脣而笑,透過窗簾灑進來的點點金光甚至不如她眼底的明亮
。
赫連宵暗啞着嗓子問道:“再睡一會兒。”
即墨蓮搖頭,說道:“宵,你可猜得出對方是何人?”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赫連宵不過凝神片刻,他手下不甘地遊移在身前的嬌軀上,赫連宵蹙眉道:“一早就談論別人的事,看來是爲夫這幾日沒好好伺候你,竟然還有閒情想別的。”
如此說着,手已經竄進了禁地,那雙眸子又轉成了興奮的血紅,一個輕巧轉身,即墨蓮還未回神便被壓在了身下,赫連宵手下不停,道:“本來爲夫還在心疼你昨夜睡得晚,看來,你是白糟蹋了我的一片好心,既然你不困,我們就先運動一番,等會兒就該能睡着了。”
“宵,你,你給我停下。”即墨蓮試圖躲避,無奈她的力氣在赫連宵看來不過是徒勞的掙扎,身體時不時磨蹭着身上的人,這讓赫連宵喘息更艱難了些。
這個時候再停下根本就是不可能,將她的雙手控制在頭頂,赫連宵低頭,捲住了眼前的美景,只聽身下之人一聲不可抑制的嬌吟,赫連宵勾脣,他已經見到了曙光,是以,舌尖跟薄脣更賣力了些。
徹底投降,即墨蓮竭力控制住溢出口的口申口今,她聲音帶着沙啞跟祈求:“宵,我不躲了,你放開我的手。”
雙手不能動的感覺即墨蓮不喜歡,她想每時每刻都貼近眼前這人。
端詳着即墨蓮眼中的認真,赫連宵鬆開手,那雙靈活的手獲得了自由,立即纏上上方的人,嬌軀貼的更近了。
即墨蓮的主動讓赫連宵本打算慢慢享受的步驟頓時失了原本的節奏,一陣狂風暴雨襲來,兩人陷入一場纏綿中。
一番暢汗淋漓的運動後,兩人面上均是紅暈滿布,即墨蓮喘了口氣,接過赫連宵遞過來的溫水,一口飲盡,她難得嬌嗔道:“我剛剛的問題被你打斷了,現在該回答我了吧。”
大吃了一頓,赫連宵的心情不錯,他點頭,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當然想得到,從我們前往南悅這一路,都有人在搗亂,開始對方想置我們於死地,後來卻又不知因何改變了最初的決定,幕後之人想利用我們,看來對方還有更大的打算,至於對方是誰?你猜呢?看我們是不是想一塊去了
。”
即墨蓮眨了眨眼,失笑:“我覺得這人我們見過。”
見赫連宵面上的笑容更甚,即墨蓮說道:“應該是那個在路敏牀前的女子。”
“不過,宵,赫連崢又是被誰救走的?冷肅可是說了什麼?”即墨蓮想到地牢中的人,問道。
“未已經調查了,就這兩日應該更得到消息,若我猜得不錯,對方可能還是同一人,看來已經有不少手深入大赫了,得好好清理一番了。”摸索着懷中凝脂肌膚,赫連宵眼神悠遠,裡面泛着好久不見的冷酷嗜血。
敢一次次的打擾他的生活,這些人真是急着找死呢。
雖沒看向赫連宵,即墨蓮還是能覺出赫連宵的惱意來,她往赫連宵懷中又蹭了蹭,悶聲問:“何時我們才能遠離這些紛擾呢。”
她從來沒像現在這麼想要跟赫連宵一起遠離塵囂。
“娘子,很快的。”輕吻着她的額頭,赫連宵保證道。
“恩,到時我們到處走走,除了京都,其他地方我幾乎都沒踏足過呢?”當然,落崖那一回不算。
“到時你想去哪我們便去哪。”
這話說完,赫連宵的手又開始蠢蠢欲動,他還未來得及說再來一次,就被即墨蓮拽住了手,即墨蓮說道:“快起來吧,今日定會有人過來。”
路家四兄弟既然已經來了京都,怎回不想來這聞名的煞王府走一遭?
“不準想別人。”赫連宵警告道。
顯然,赫連宵所想的跟即墨蓮想的還有出入。
親了一下他的面頰,即墨蓮笑道:“有了你,我怎會想別人。”
誰說甜言蜜語只對女子有用?對男子同樣效果不錯,端看赫連宵上揚的嘴角就知道。
兩人收拾好,除了主院,管家已經在一旁等候了,赫連宵問:“何事?”
管家只要早早在院外等着,那就說明他有事稟報,這已經是幾個月以來行程的固定模式了
。
管家老臉一低,恭敬地稟報道:“王爺,大盛三皇子送了帖子過來。”
赫連宵手一伸,管家立即送上燙金帖子。
打開,上面不外乎是求見之類的。
赫連宵眼神幽轉,他並不覺得自己這回拒絕,路澈就會死心,不來煞王府,赫連宵知道若說這世上還有一個能跟自己相抗衡的,那非路澈莫屬。
與其讓他硬闖,赫連宵索性大方一點,讓他光明正大的進王府,他倒要看看這一回路澈又打算如何出招,思及此,赫連宵吩咐:“讓他過來。”
等兩人用完膳,那邊管家已經領着路澈跟米芙兒進來。
“王爺,戰神到了。”管家的聲音有些奇怪,面上也是難得的出現一抹驚慌來。
即墨蓮順着管家時不時偷窺的視線,望向站在路澈身後的女子,不動聲色。
路澈牽着米芙兒上前,望着赫連宵跟即墨蓮,沒有絲毫的卑微跟討好,在他看來,自己跟赫連宵是出於同等位置的,即便赫連宵此刻是大赫之主,他路澈的地位依舊沒有低矮一分。
“煞王,煞,王妃。”喊着口中陌生的稱呼,路澈心下又一陣痠疼。
感覺到手上的力量,路澈接着介紹身後的人:“這是米芙兒。”
依舊帶着面紗的米芙兒上前一步,微微低頭,說道:“見過煞王,煞王妃。”
光憑這優雅的嗓音,誰又知道對方是個跳脫的人呢。
赫連宵的眼神並未放在下面兩人身上,自始至終他的視線未離開過即墨蓮一步,即墨蓮雖然開心,不過好歹他們也是主人,哪能對客人這麼生疏呢,是以,即墨蓮笑道:“兩位請坐。”
看到即墨蓮笑,赫連宵又不高興了,他捏了捏即墨蓮的手,以示自己的不開心,即墨蓮回握一下,低聲在他耳邊說道:“宵,聽話
。”
“你親我一下,我就招呼他們。”
赫連宵這是有空就鑽,時刻不忘吃豆腐。
是自己招呼這兩人,讓赫連宵做個人性雕塑,還是讓赫連宵這個當家人出手,即墨蓮猶豫,無奈,她實在不願再跟路澈有什麼牽扯,也罷,反正他們是夫妻,該做的都做了。
見即墨蓮眼中的妥協,赫連宵笑的得意,在即墨蓮的紅脣即將碰到他的臉頰時,赫連宵頭出其不意的一轉,紅脣恰好貼上了泛着冷香的薄脣。
眨着眼看着赫連宵帶着笑的紅眸,即墨蓮無奈,只好在他薄脣上輕咬一下。
路澈已經見慣了赫連宵跟即墨蓮兩人若無旁人的親吻,而米芙兒卻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有傷風雅’的事情,她瞪大了美眸,低呼一聲。
赫連宵得逞後,冷冷掃向那個破壞氣氛的女子。
赫連宵不知道自己這麼不含感情的一眼卻讓米芙兒心臟一縮,一種奇怪的感覺涌起。
不管是在族裡,還是出來至今,米芙兒遇到的所有男子,除了是瞎子,或是不喜歡女子的,其餘人沒有不被自己吸引的,即便自己只露出一雙眸子來,這些人也逃不過自己無意釋放出來的誘惑。
沒錯,在進入這大廳開始,米芙兒已然刻意釋放出了她特有的誘惑氣味,平日自己刻意收斂了,這些男子都前仆後繼的涌上來,更何況是現在刻意爲之。
本以爲這赫連宵不會逃過自己的魅力,會成爲追逐她的其中一人,卻未想到自己的魅力與赫連宵來說卻毫無作用。
大多數美女都是如此,尤其是像米芙兒這般的無往不利,頭一次踢到鐵板,這倒是真的引起了米芙兒的興趣來了。
她定定望向赫連宵,本來清澈的眸子轉瞬變成了充滿迷惑力的風景,那雙上挑的美眸裡是滿滿的媚意,不是一般試圖勾引男子那種媚俗,而是高高在上的,水波瀲灩中氤氳着點點惑人之色。
“煞王,久仰大名,米芙兒終於見到煞王了
。”清雅嗓音早已被軟糯取代,這會兒的眼神跟聲音倒是極爲相配。
上首的即墨蓮在米芙兒開口的瞬間眉頭一皺,鼻翼微微鬆動,她作爲醫者,對氣味很敏感,這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好聞香味讓即墨蓮本能的不喜,即便這香味是無害的,還是男子喜歡的。
即墨蓮眉頭蹙的更緊了,若她猜得不錯,用前世的話說,這味道像是一種雌性激素,確切來說,比雌性激素要美味的多,對,可以用美味來形容。
即墨蓮小臉終於冷了下來,不用問,這米芙兒是針對宵的。
握着赫連宵的手一緊,即墨蓮有一瞬間不敢望向赫連宵,她怕赫連宵會被迷惑,儘管是外力原因,即墨蓮仍舊無法當做是沒發生過一般。
感覺到掌心小手的僵硬,赫連宵立馬轉過頭來,擔憂地問:“怎麼了?不舒服?”
赫連宵的眼中依舊只有自己,即墨蓮慶幸的同時也有些愧疚,她怎麼能懷疑宵呢?即墨蓮柔順地靠着赫連宵,指着米芙兒說道:“我不喜歡她。”
儘管知道米芙兒不過是試探,但凡是對宵有企圖的,哪怕還不是喜歡,即墨蓮都不允許,她的佔有慾可不比赫連宵低。
即墨蓮這麼任性的回答非但沒讓赫連宵不適,反而讓他更喜,赫連宵喜歡各種模樣的即墨蓮。
“管家,送客。”赫連宵對門口的管家沉聲說道。
自己還沒正式認識他們呢,她當然不願就這麼離開,米芙兒一手拉下自己的面紗,望着即墨蓮跟赫連宵,又恢復了以往嬌俏的音質,說道:“我還沒自我介紹呢,你們怎麼就趕我們走?”
這麼不識趣的女子已經很久沒遇到了,赫連宵眸色越來越深,似乎都能將人的魂魄卷繞進去,他冷冷吐出幾個字:“不出去者,死。”
好久沒殺人了,這些人大概忘了煞王的壞名聲了。
殊不知,有這麼一種人,對方越是特別的,越是能吸引這類人的注意,這些人也越容易深陷其中,就如米芙兒,習慣了衆人的矚目,突然有一個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的,這無疑是讓米芙兒疑惑,繼而想弄清楚赫連宵的想法
。
感情也往往是在這過程中悄然形成的。
從小到大,赫連宵同樣是第一個要殺自己的人,米芙兒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挑戰,赫連宵的話非但沒有嚇退她,反而讓她覺得倍有挑戰。
“作爲三皇子的侍妾,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引誘我的人,我該說是三皇子沒吸引力呢,還是說你這位侍妾不守婦道?”即墨蓮冷笑道。
“王妃,我可不是澈的侍妾哦,即便是真的又如何?我可以有四位夫君的。”全族只有她一人可以享受這個待遇,本來米芙兒不打算委身與任何一個男子,沒想到出來一趟,竟然遇到兩位年輕有爲,又長相很好的男子,那麼嫁給他們兩人也挺好。
即墨蓮眼神一閃,她狀似不經意地問:“哦?難道你是南悅人?”
“南悅?那是什麼?”米芙兒順着即墨蓮的話反問。
看她的神情,這米芙兒不是南悅人,除了南悅這個從不跟外人聯繫的女尊國外,其餘以男子爲尊的各國,若是有這麼一個極美的女子,早便會聞名於世了,不會等到現在纔出現,況且,以即墨蓮的經驗來看,這女子此刻還算單純,大概從來沒遇到過挫折。
這女子應該不是她所知道的任何一個國家之人,看來得好好調查一番了,眼前這米芙兒就是最好的消息來源,這丫頭很容易被人牽着鼻子走,即墨蓮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弧度,她說道:“我記得除了南悅,其餘國家並不允許女子假多人。”
“我又不是你們這裡的。”米芙兒脫口而出。
正中即墨蓮的全套,她繼續問道:“但是三皇子是我們這裡的,你若呆在這裡,就得按這處的規矩辦。”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即墨蓮總會將赫連宵撇開,她不喜歡將赫連宵的名字跟別的女子扯在一起,說說都不行。
“是這樣嗎?那不如回族裡吧,長老一定會同意的,恩,就這麼辦,我們儘快回去。”這位米芙兒小姐還真是天真的有些可愛的,即墨蓮甚至懷疑她的心智到底是幾歲,兩個如此耀眼的男子在她眼裡就跟玩具似的,隨她說了算
。
“無你們族裡是不是很遠?”
“當然遠了,我可是花了很多天才找到這裡的。”提及自己之前的辛苦,米芙兒還記憶猶新,好不容易有一個這麼問她的,米芙兒那張嘴如開了閘的水龍頭似的,嘩啦啦往外倒。
傾世之貌,卻是個愛說話的,即墨蓮抽嘴,難道這纔是米芙兒真正的個性,果然是——與衆不同。
“長老竟然讓我一人出來,我先是爬山,爬了好幾日,這纔出了離我們最近的大山,然後我就迷了路,又饒了好幾日,這才找到一條路來,好在我又遇到一個好心人,他讓我坐他的牛車,去他們村子裡住一夜,然後又乘船,那是我第一次坐這種大船呢,哎,我還暈船——”
路澈滿頭黑線,他阻止米芙兒繼續那些無意義的話:“米芙兒!”
說的正起勁的時候被打斷,米芙兒不悅地看向路澈,問道:“澈,怎麼了?”
路澈眉頭挑了挑,問道:“你渴了嗎?”
話落,徑自走向一旁的方桌上,快速倒了一杯水,又轉身,遞給米芙兒,勉強笑道:“喝點水吧。”
路澈這麼貼心,即便有再大的怒火此刻也消散殆盡,米芙兒接過水,點頭:“謝謝你,我還真有點渴了呢。”
一口飲盡杯中的水,米芙兒咋了咂嘴,喃喃說道:“這茶水挺好喝,再來一杯。”
話落,理所當然地將被子遞給路澈,示意他再倒一杯。
路澈咬了咬牙,接過杯子,又替她倒了一杯,而後腳步有些僵硬地回來,看着米芙兒那張不詳真人似的臉,路澈便是有再大的火也發佈出來。
兩倍水喝完,米芙兒已經忘記了自己剛剛的話,她將空杯子又還給路澈,毫無心機地笑道:“澈,你真好。”
這兩人的一言一行皆被赫連宵跟即墨蓮看在眼裡,路澈心中一陣沉悶,這會兒才責怪起自己的多嘴來,路澈瞧了一眼即墨蓮,發現對方正若有所思地低頭思考。
路澈拿着杯子的手一緊,精緻的瓷杯瞬間裂出一條縫來
。
“一個杯子三百兩。”旁人沒注意到路澈的這點動作,赫連宵卻沒錯過,他就看不得路澈苦痛的這張臉,赫連宵淡聲說道。
赫連宵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路澈的手上,確切地說是集中在路澈手拿的杯子上。
路澈紅了臉,他快速回道:“本皇子回去就着人送來。”
“澈,你不喜歡這杯子嗎?”米芙兒問。
路澈想趕快結束這個話題,他牽起一抹笑來:“不,正是因爲喜歡,這纔不小心用了點力。”
“澈,你太不小心了,不過沒關係,你若是喜歡的話我們一會兒出去買。”米芙兒覺得自己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開心地建議道。
“買了又如何?終究不是原來那個。”路澈的聲音有些低。
再低也被赫連宵聽在了耳裡,赫連宵嘲諷地說道:“不是你的,即便你如何想盡辦法搶奪也是無果,本王勸你還是早些放開。”
“若是本皇子不甘心呢?”
“那你是在那命來玩!”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米芙兒很迷茫,她問:“你們在說什麼?”
沒人回答她,米芙兒看向即墨蓮,試圖從同性中尋找一個答案。
對於單純的米芙兒來說,複雜的話說也是白說,即墨蓮索性敞開了言明,她說道:“他們的意思,宵是我的,你走遠些,最好別再將眼光放在他身上。”
這也算是對之前米芙兒那一大段話的回覆。
米芙兒臉色一僵,美麗的小臉一紅,她跺着腳說道:“哼,纔不是你說的那般,皇后娘娘說了,喜歡的就要搶來,只要攥在自己手裡纔算自己的。”
“皇后娘娘?”即墨蓮重複道。
“對,就是皇后娘娘,她——”米芙兒急需要有人站在自己這邊,而皇后娘娘的分量很重,是個很好的幫手
。
在米芙兒還想繼續舉例證明時,路澈冷了臉,他喝道:“住口!”
他不喜歡那皇后,卻不表示米芙兒能肆無忌憚地在別國一國之主面前談論他大盛的皇后。
這是路澈第一次對自己發這麼大火,米芙兒一時愣了,待反應過來時,她眼眶一紅,撇着嘴說道:“澈,你竟然兇我。”
路澈扶額,若不是現在在煞王府,他定會拂袖離開,這就是米芙兒跟即墨蓮的區別,米芙兒的美貌雖然是獨一無二的,可她就像個孩子,雖單純可愛,可有時候確實霸道,蠻不講理,甚至是唯我獨尊,這樣的女子被人寵慣了,不能受哪怕一點的委屈。做朋友可以,若是做心上人,即便有再多的忍耐力也會被消耗殆盡。
越是對比,路澈越是想着即墨蓮的好來。
米芙兒的話雖然還未說完,卻給了即墨蓮一個重要信息,那便是從來沒被她放在心上的大盛皇后。
不知爲何,提及這個女子,即墨蓮心中總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米芙兒,若是你繼續這般,那你便先回去吧。”路澈皺眉說道。
“嗚嗚,澈,你太過分了,赫連宵,你可別像澈一般惹我生氣。”米芙兒睜着一雙迷濛的大眼,對着赫連宵說道。
赫連宵還沒動,即墨蓮倒是笑了,她見過的極品有很多,可從來沒見過一個如此自我感覺良好的,當然,這米芙兒的確有這麼驕傲的資本,可這資本用在不該用的人身上,那就顯得有些自不量力了。
“米芙兒,這一次是看在路澈的面上,若是有下一次,我定不會客氣。”即墨蓮始終帶笑的臉終於凝住。
“可是我——”米芙兒還想掙扎。
赫連宵的耐性已經被這嘰嘰喳喳的女子消耗完了,他厭惡地說道:“看來你是沒挺清楚本王剛剛說的話了?”
這話問完,赫連宵一掌已經拍了出去,這米芙兒沒有武功,這一掌她必死無疑,當然,前提是路澈不插手
。
事實上,米芙兒是他帶來的,也是皇后挺喜歡的一個人,路澈不能讓米芙兒無辜喪命於此,他推開呆滯中的米芙兒,掀掌迎上。
赫連宵的武功路數奇特,那一掌看似無力,只有接住他一掌的路澈才知道看似綿軟無力的一掌卻是剛勁可怖。
砰地一聲悶響,掌力在半空中相擊,無形罡氣四散開來,遭殃的是周圍的擺設。
相當於兩人的功力相聚,其破壞力可想而知,乒乒乓乓一陣響聲過後,廳內一片狼藉,送出一掌的路澈緩慢收回手,而後捶在腿邊,路澈手成拳,微微顫抖。
反觀赫連宵,白皙的俊臉依舊面無表情,拍出一掌後還能若無其事地牽起即墨蓮的手把玩着。
外人看着這兩人算是不相上下,只有路澈明白,他這幾個月的辛苦練功跟赫連宵比起來仍舊沒有一點優勢。
赫連宵可沒有路澈想的那麼多,他望着滿地狼藉,開口道:“屋內擺着一萬兩,那邊的牆壁修補費五千兩。”
他不缺錢,可不找點路澈的麻煩他就是不舒服,誰讓你沒事跑來大赫的。
赫連宵的話讓剛想進門打掃的管家腳下一個踉蹌,幸虧這回還是朝南的幫扶,若不然,他就得躺在這些碎瓷片上了。
路澈只覺心口一陣氣血翻涌,他說道:“本皇子付。”
見氣氛已經這般了,路澈索性直接說明今日的來意:“本皇子此次過來是想請煞王妃幫個忙的。”
“何事?”即墨蓮明知故問。
對上即墨蓮,路澈的口氣自然軟了下來,就連一貫在赫連宵面前的自稱也變了,他說道:“我想請你將解藥給我,至於清風子,我可以保證安全將他跟他的夫人送來。”
------題外話------
妞們,乃們都潛了好久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