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痛了,我管不了這麼多了,求求你,殺了我吧,我告訴你,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先前說話的那人跪爬着往即墨蓮方向而去。
“你找死?”那人驚慌大叫。
看着亂成一團的幾人,即墨蓮突然低低笑出了聲,她說道:“你們都不用着急着想死,我可以跟你們做一個交易,若你們同意,我會將你們身上中的蠱毒解了,讓你們不必再受別人的牽制。”
即墨蓮的話剛落,房間內一陣靜謐,就連被割了舌頭的帶頭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對面那個閒適的女子。
“你們沒聽錯,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的決定了。”即墨蓮說道。
“什麼交易?”其中一人問。
“我給你們解毒,你們只要告訴我一件事便可。”
“但你得讓我們知道是什麼事,若最後還得落得個生不如死的下場,我等豈不是白做一番。”另一人眼睛轉了轉,問。
即墨蓮輕蔑地看了幾人一眼,直看得那幾人一陣臉紅,即墨蓮說道:“我給你們解藥,只需要你們將你們的主子跟夏春心之間的交易告訴我便可,當然最好是有證據。”
“你剛剛不是想知道我們的主子是誰嗎?”其中一人問。
即墨蓮可沒時間跟他們聊天,她臉色一冷,瞬間冷凝的聲音如冷刀子一般刮到他們身上,深入骨:“你們只要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便可。”
“如冰,給他們紙跟筆。”
本來還打算胡亂編一個藉口的黑衣人頓時歇了心思,也罷,反正任務失敗,回去也是個死,倒不如跟這位小姐做了這交易,這樣他們便可以活下去,還可能趁機救出家人。
幾人身體各朝一方,勉強拿起筆,寫下交易內容。
即墨蓮滿意地看着基本一致的答案,滿意地點頭,朝他們一甩手,幾人身上各落下一個瓷瓶。
“瓶子裡的藥分七日,服完後自可解去藥性。”即墨蓮最後叮囑一句:“記住,你們刺殺失敗,已經死了。”
那幾人一頓,頃刻便明白了即墨蓮的意思,他們眼中閃過感激,這時,房內一陣香味飄過,幾人身體漸漸恢復了知覺,他們起身,收起瓷瓶,轉身離開,直到走到門口,落在最後的那人頓了頓,用僅能即墨蓮聽到的聲音說道:“主子的上面還有人。”
當那幾人離開後,如冰憋不住了,她氣憤地說道:“小姐,夏春心太過分了,她竟然這麼下作,不如奴婢去殺了她。”
即墨蓮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如風,問:“你覺得呢?”
“屬下覺就這麼殺了她是太過簡單了。”如風冰冷地說道,想要刺殺主子,死是最簡單的懲罰。
“如風說的對,夏春心這麼死了那還怎麼玩?我還想看看即墨端知道這件事時的表情呢,定然精彩。”似乎能想象得到即墨端的反應,即墨蓮心情難得飛揚。
第二日清早,夏春心剛醒來,還未起身,便問站在牀邊的貼身丫鬟小倩:“今日可有什麼新鮮事發生?”
小倩見夏春心醒來,趕緊上前,小心地拿過夏春心的衣服,一件件輕柔地替她穿上,一邊回道:“夫人,大小姐的院子好像出來什麼事。”
夏春心心中一喜,急忙問:“何事?”
難道是有人發現那賤丫頭已經死了?就這麼幹脆的死了還便宜她了。
“好像是昨夜有人潛進大小姐的房間,試圖刺殺大小姐,可被大小姐在外面請來的護衛殺死了,屍體剛被運到亂葬崗。”
剛準備漱口的夏春心一驚,手中的杯子一滑,一聲脆響極爲刺耳,夏春心狠聲問:“你再說一遍?”
小倩不知道哪裡說錯了,趕緊跪下,顫抖着回道:“夫人,是,是大小姐院子裡的打掃丫頭跟奴婢說的,今早天還未亮,大小姐院子裡的護衛就趕了車出去,上面是四個黑衣人的屍體。”
夏春心氣得渾身發抖,朝半空嘶喊道:“廢物,全是廢物!滾。”
小倩趕緊小跑着出去。
“好個小賤人,定然是即墨端的多事,好,真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要闖進來,看來月兒說的對,小賤人就應該去被送去煞王府的野狼口中,讓你死無全屍。”夏春心面上是扭曲的猙獰,眼底的惡毒讓整個房間陰風陣陣。
還來不及收拾好臉上的表情,外面一陣叫嚷聲:“二小姐,夫人還未收拾好,請你等一等。”
“滾開,本小姐找孃親有事。”
“可是夫人她…”小倩的話裡淨是擔憂,夫人發怒,二小姐這時闖進去,若是惹怒了夫人,受苦的還是她們這些貼身伺候的。
“月兒進來。”收拾好了面上外露的情緒,夏春心攏了攏衣襟,說道。
即墨月瞪了小倩一眼,低聲在她耳邊說道:“看我怎麼收拾你。”
等錯過身時,即墨月臉上是夏春心最爲滿意的溫婉笑容,她款款進門,對正在喝茶的夏春心說道:“孃親,你聽說即墨蓮院子裡的事了嗎?”
“怎麼?”夏春心吹了吹杯子裡茶葉,問。
“孃親,是不是你買殺手去的?”即墨月靠近夏春心,自以爲是地問。
這個蠢丫頭,夏春心心中暗罵,不過面上卻和藹萬分:“孃親不是答應過你要幫你跟那丫頭換新郎,又怎會找人殺她。”
“真是可惜,要是她被殺了纔好,這樣就沒人跟我搶瀾王了,哼,算那賤丫頭命大。”即墨月沒在意自己孃親臉上的異樣,徑自嘀咕道。
夏春心淡聲說道:“若是那丫頭死了,煞王豈不是就沒了王妃?”
夏春心一句話讓即墨月變換了臉色,即墨月樂的直點頭,問:“孃親,你想好用什麼辦法了嗎?那丫頭肯定得反抗。”
“月兒不用着急,我們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夏春心篤定地慢慢說道。
夏春心從來不說大話,這讓即墨月心裡甚是喜悅,她激動地說道:“孃親,你就告訴我馬,到時我好配合啊。”
點了點即墨月的腦袋,夏春心失笑:“就你這張嘴,萬一說漏了怎麼辦?到時孃親可就幫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