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恩還沒有睡醒,打開門一看是他,皺着眉頭好奇的問,“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抓不到那個女人就不回來嗎?”
伊藤放下行李,徑直問道,“岑的事,你知道嗎?”
“夕岑?什麼事?”米恩倒了杯水,邊喝邊問。
伊藤深吸一口氣,“他病了,癌症。”
米恩突然愣住了,端着杯子,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伊藤走進來,坐在沙發上,神情深沉着,“我跟他在摩洛哥抓捕迪克的時候,遇到了敘利亞軍團的人,他們當時正在遊艇上交易。後來,我被困在了船艙裡,岑在甲板上,等我出去後才知道,那幫混蛋投的煙霧彈,實際上就是他們帶來的經過改良的微型芥子氣炮彈……
他越說越氣,狠狠的捶了下桌子,“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當初就應該讓這些混蛋全去見閻王!”
米恩的臉色也是慢慢的變了,他很清楚這種氣體有多厲害,在前兩次世界大戰中,芥子氣炮彈一直都被頻繁使用,死傷高達百萬人。在戰爭時期,是最有效的化學戰劑之一!在敘利亞的生化武器中,就擁有了沙林神經毒劑、氰化劑和芥子氣。
而芥子氣也已被確診爲致癌物。
造血組織對芥子氣更是十分敏感,嚴重時,紅細胞及血小板都會在不斷減少,從而引發癌變。
米恩也坐了下,“是他……親口告訴你的?”
“他昨天給我打了電話。”
米恩捏緊了雙拳,重重的捶下,“該死的迪克!真該把他碎屍萬段!”
“米恩,我們必須要去找最好的醫療團隊!”伊藤堅定道,“要找全世界最好的解毒專家!現在醫療技術這麼發達,我相信一定會救岑的!”
米恩也點頭,“沒錯!夕岑的癌變只是中毒引起的,會有方法醫好的,一定會有的!”
這時,米莎剛好出來,聽到後,也僵了住,“什麼中毒,什麼癌變?”
兩人倒也沒有瞞她,米恩將這件事又說給她聽,米莎一時震了住,馬上眼圈就紅了,“怎麼會這樣啊?”
她也坐了過來,情緒十分低落,“小悅知道了嗎?”
米恩搖搖頭,說,“依夕岑的性子,就算是……也不會告訴她的。”
米莎也很瞭解他,聽到後,更加傷感了。
這兩人才開始培養了些火花出來,怎麼就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呢?
“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米恩回頭看伊藤,“伊藤,我們幾個要分工,你去爲岑找專家,找醫院,我暫時要把公司裡的事先處理好才能跟你匯合。”
米莎忙問,“那我呢?”
“米莎,你就先陪在小悅身邊好了,也照顧下夕岑。”
米莎聽了,點點頭,“交給我吧!”
林悅爾起牀的時候,竟然看到伊藤幾人,她詫異的問,“伊藤,你怎麼剛走又回來了呢?”
“呵呵,小悅悅,你也知道我是個有紳士風度的男人,面對一個弱女子,我又怎麼能下得了狠手呢?所以嘛,我決定要放她一馬!”
林悅爾失笑,“是打不過人家吧?”
“我?開玩笑!”伊藤擺擺手,“真的是放了她,不信你問米恩!”
米恩也點頭微笑,“是啊,他這次陷得很深,所以,是真的下不了手。”
林悅爾笑了,“回來就好,你不知道你走了後,我們有多想你。”
“你想我,我倒是會信,他們幾個沒心沒肺慣了,想我纔有鬼呢!”
這時,顧夕岑也走了出來,看樣子還沒睡醒似的,顯得有些沒力氣。
伊藤臉上的笑登時斂下,看到他,想說什麼,又沉默了。米恩也皺緊眉頭,心裡一陣難受,但表面上還得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笑着曖昧的眨眨眼睛,“怎麼起得這麼晚?昨晚太操勞了吧?”
林悅臉一紅,“米恩,你怎麼也跟伊藤學壞了?”
伊藤大呼冤枉,“我一直都很純潔好不好?小悅悅啊,你可是不知道,越是那些表面看上去正人君子的,骨子裡越是悶騷!”
林悅爾笑笑,再說下去,不知道伊藤會說出什麼來呢,索性進去廚房幫米莎準備早餐了。
顧夕岑掃一眼兩人,坐了過來,瞥一眼林悅爾,確定她不會聽到,才說,“這事她還不知道,我也不希望從你們這裡聽到。”
米恩無奈失笑,“你放心,我們心裡都明白。”
伊藤耐不住了,趕緊問,“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倒是快跟我們說啊!”
“就是那樣。需要再去做一次檢查確診,不過,沒什麼區別。”他頓了下,又說,“是我當時大意了。”
“不行,你要馬上動身跟我們去美國!”伊藤果斷道,“那裡有最好的醫療條件,我就不信,還解不了那個該死的毒!”
顧夕岑倒是顯得很平靜,他說,“有幾件事,我想請你們幫忙。”
伊藤皺緊眉,他不喜歡這種好像他交待後事的口吻。不過才二十幾歲,他的路還長着呢,尤其是做他們這一行的,身處險境那是家長便飯!他相信,岑這一次肯定也會挺過去的!
米恩一字一句,“說什麼幫忙,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你跟伊藤立即動身,這裡有什麼事,你就交給我辦就行了,保證,萬無一失!”
廚房裡,米莎少見的沉默了,林悅爾好奇的過去,見她眼睛微紅,趕緊問,“米莎,怎麼了?你是不是……哭過了?”
米莎立即掩飾性的別開臉,“哪有?別瞎說害我英明!”
“是不是又跟米恩吵架了?”
“纔不會呢!他不知道有多怕我!”
林悅爾攪着粥,笑吟吟的說,“米恩那是寵着你,你啊,別總欺負他了。”
米莎側過頭,看着她臉上那抹始終輕噙的淡然笑意,她知道,夕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能留住她臉上的笑容。
心頭更酸了,她壓抑着,輕聲問,“小悅,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林悅爾擡起頭。
她試探性的問,“如果,我是說如果,夕岑有一天……愛上了別的女人,離開了你,你會怎麼樣?”
林悅爾倒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聽到米莎這麼問,她歪着頭想了想,“如果他是真的很愛她,我想,我會祝福他的。”
“真的?”米莎撇撇嘴,“我纔不信呢!要是我啊,我肯定先是廢了那個女人,再來廢了他!”
林悅爾失笑,回眸望着她,“玫瑰可是直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呢。”
米莎一滯,懊惱的調開視線。
林悅爾靠在牆邊,說,“沒愛的時候,什麼狠話都可以摞,可是一旦愛了,就不是說狠心就能狠得下心了。如果他跟我一起都不快樂了,我又何必再揪着不放呢?不如大氣點,狠狠的祝福他一通,就算回來哭一頓,那是關起門來自己的事。”
米莎聽着,幽幽的嘆息一聲,拍了拍她的肩頭,“希望是這樣吧。”
聽出她話中有話,林悅爾敏銳的捕捉到了什麼,眯起眼睛,“喂,你這麼問,不會是知道了什麼吧?夕岑在外面,真的……”
“去,別瞎猜,他要是真有,也不會讓我知道啊!那個男人,其實比猴還精着呢!”米莎擺擺手,生怕自己再說漏了什麼,端起碗就走了出去。
林悅爾笑了,她當然知道夕岑不會做那種事了,也沒多想,便跟着米莎出去了。
早餐的氣氛很奇怪,大家都在拼命的說笑着,可是笑過之後,嘴角都殘留着一抹苦澀。只有顧夕岑,始終如一,神情淡淡的,看得出他胃口不好,吃不多,但是幾個人卻輪流着盯緊他,少吃一點都不可以。
林悅爾狐疑的看着這幾人,總覺得……哪裡有問題。
早餐過後,米恩和米莎兄妹就離開了,伊藤則回房間去不知道忙些什麼了。
林悅爾收拾餐桌,顧夕岑過來幫忙。
她說,“你沒有沒覺得,大家今天都好奇怪。”
顧夕岑在洗碗,眼眸都沒擡,輕聲問,“有嗎?”
“怎麼沒有!”林悅爾走過來,疑惑的眯着清眸,“尤其是伊藤,這麼急着回來,肯定是有什麼事啊!哦對了,這一次他是不是也要跟你一起去?”
顧夕岑想了下,應了一聲,“嗯。”
“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我也能放心。”林悅爾笑着,臉頰上綻出的溫暖光澤,竟讓他捨不得移開視線。
他喜歡看她笑的樣子,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笑起來其實特別好看,眼睛彎彎的,眸光清亮,臉頰也會染上一層水粉紅,雙脣像玫瑰花瓣般綻下。
毫無預警的,他突然吻上了她。
林悅爾一怔,又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卻沒有推開他,只是任他強勢的索取。
將她抵在牆上,他的吻越發的深入,從而變得激情,大手貼緊她的俏臀,將她拉近自己,然後,掀開她的裙子……
他進入的那一瞬,林悅爾不可抑制的輕呼出聲。
她緊緊貼着牆,雙腿被他撈起,盤在腰間,每一次都是有力的進入,一雙紅脣被他吻得紅腫,他卻仍不知饜足,肆意壓榨着她的脣瓣。
“夕岑……”林悅爾有些支撐不住了,他太過激烈,撞得她的背部生疼,但是,卻不及體內那把火摧殘得強烈,不停折磨着她,既有些畏懼,又想要得到更多。
顧夕岑乾脆把她抱了起來,將她的重量轉移到自己身上。
林悅爾下意識的摟緊他,這種姿勢,會進入更深,她的呼聲斷斷續續的,更像催化劑,催促着他不停的加快速度,直到最後帶她攀上最高峰……
林悅爾伏在他的肩頭,劇烈的喘息着,驚覺他還在自己身體裡,她羞得臉更紅了。
這是大白天,還是在廚房裡,這樣的事,她真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她不適的活動一下,想要從他身上下來,可她輕輕一動,就感覺到了體內的異物,又在變化了。
林悅爾怔住了,擡頭看他,他卻聳了聳肩,“這不賴我,是你勾引的。”
“得了便宜還賣乖~”她輕啐一聲,推了推他,“放我下來……”
“不放。”他眯起好看的眸子,咬着她小巧的耳垂,“禁慾那麼久,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你?”
林悅爾的耳垂紅得彷彿要滴血,越是像他這樣淡漠的男子,說起這種話來,越是會讓人羞得恨不得鑽到洞裡。
不再逗她了,他徑直帶她去了浴室裡,“現在,洗澡。”
她悄悄鬆了口氣,“那你出去吧。”
他揚揚眉,完全不理會,放滿整缸水,回過頭來朝她笑了笑,勾勾手指。
林悅爾張了張嘴,驚呼道,“你不會是想……”
“一起啊。”他倒是很理直氣壯,“我們一起,纔不會不浪費水啊。”
她真的不敢相信,他的某些方面一旦被開發,居然會上升到這麼沒節操的程度。
登時,又是氣,又是好笑,“夕岑,你先出去好不好?要不然,你先洗好了。”
她羞得要死,實在沒辦法跟他做到這種程度的親密。
“不要!”他不再給她彆彆扭扭的機會,拉過她,三兩下就將她的衣服剝了個乾淨,然後,又是自己的。
浴室裡不時傳來林悅爾的驚呼聲,“顧夕岑!!”
“噓……別這麼大聲,你想讓伊藤過來參觀嘛?”
他這麼一說,果然有效,林悅爾趕緊壓低聲音,但也是充滿了慍火,“我不要跟你一起洗!!”
迴應她的,是“撲通”一聲,她被一下子抱進了浴缸裡。
林悅爾慌忙抓住邊緣,雙手下意識的環住胸口,全身的皮膚都漫過一層粉紅,煞是誘人。
顧夕岑容不得她往外爬,大手一抓,直接將她固定在懷中,曖昧的聲音響在耳畔,“配合一點的話,也許很快就會洗完……”
林悅爾身子一僵,回過頭瞪了他一眼,說不出的哀怨,“顧夕岑,你學壞了,就知道威脅我。”
他但笑不語。
事實上,即使她很配合了,這個澡也洗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