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餐,幾人陪着顧長天坐在客廳裡。 。
家裡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能看得出顧長天很高興,話也比平時多了。
這時,顧忘川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起身,“我接個電話。”
他剛走,顧夕岑的電話又響了,他也拿了起來,“我也是。”
看着兩人走出客廳,顧長天有感而發,“這兩個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忙了啊。”回眸,望向林悅爾,他沉吟片刻才緩緩說道,“小悅,林家的事……”
“顧爺爺,”林悅爾打斷了他,朝他釋懷的一笑,“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們應該都試着忘記。因爲你們那一代的恩怨,我們也都付出了代價,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了,更不想夕岑難做。所以……就都忘了吧。”
聽到她這麼說,顧長天心中百感交集,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只是點着頭。
他不是個能主動承認錯誤的人,直到現在,也從不認爲,他在那件事上錯得有多離譜。只不過,他累了,在失去兒子之後,不想再連累到了孫子。
客廳外,顧忘川接過電話後,臉色驟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聽罷,他面色一沉,“先不要報警,封鎖消息,再去查!”
掛上電話,他轉身就看到了站在身後的人。
“勐臘縣的那批科學家失蹤了?”
“你怎麼知道?”
顧夕岑蹙着眉,“我已經安排了人過去,可是,他們還是晚了一步。”
顧忘川看一眼客廳裡面的人,轉身,“出去說吧。”
兩人來到門口,顧忘川才正色問,“會是安容的人嗎?”
“除了安容就是圖烈,這兩人目的相同。”顧夕岑淡聲道。
盯緊他,顧忘川彷彿窺出了什麼,“你有什麼計劃?”
顧夕岑也不瞞他,將阿託的事告訴了他,“安容和圖烈都在較着勁,都想開發這裡的市場,阿託會先去找安容,他很聰明,也很難搞定。阿託不需要說服安容什麼,只要把圖烈的消息透露給他就行了。圖烈這個人好衝動,只要阿託肯跟他合作,順便再告訴他安容也有這個想法,輕而易舉就能激怒了他。到時候,不必我們出手,他會想盡辦法除掉他的,因爲……他可以順理成章的嫁禍給我們獵人聯盟,何樂而不爲?”
聽到他的話,顧忘川先是沉吟着,“但是,現在情況有變,我們的人已經失蹤了。”
顧夕岑回眸,“你不用擔心,交給我好了,我會派人找到他們的。不過,該做的戲還是要做。”
顧忘川即刻會意,“明天我會去找安容的。”
“如果阿託動作夠快的話,就在這兩天,就會有消息,在這之前,你只要托住安容。到時候,我們就看看,安容的僱傭兵團和圖烈手底下的蠍子軍,到底哪個更厲害。”
顧夕岑雖然說得篤定,但是,顧忘川總有種感覺,安容想要的,似乎並不僅僅只是那塊農場。
兩人在這邊聊着,林悅爾走了出來,“在聊什麼呢?這麼神秘?”
顧夕岑立即收起一身張狂戾息,在她面前的他,無然無害,“隨便聊聊。”
顧忘川看了她一眼,轉過身就往裡走,“爺爺該吃藥了,我去看看他。”
知道他找了個藉口離開,避免尷尬,林悅爾也同樣不能自在。這裡怎麼說都是她和顧忘川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又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想忘記都難。
看出她的不適,顧夕岑很體貼的說,“我累了,我們回去吧。”
跟顧長天打過招呼之後,兩人便開着車回去,林悅爾很疲倦的靠在椅子上休息,不經意的從車鏡中,看到後面有輛車子緊緊跟着,她眨巴下眼睛,警惕的問,“夕岑,我們是不是被人跟蹤了?”
顧夕岑淡淡掃過一眼,輕笑道,“是羅伯斯。”
一定是米恩怕他們出事,纔會讓羅伯斯跟過來保護他們的。
知道是那孩子,林悅爾也放鬆了精神,“夕岑,你們正在做的事,很危險嗎?”感覺,不止是他,就連顧忘川都有些神情凝重。
顧夕岑伸過來一隻手,握住了她的,“除了跟你有關的,剩下的,我還不知道怎樣算是危險。”
做這一行太久了,起碼的危險感知度都變得薄弱,他只知道,一旦產生了畏懼,那就先敗了一半。
林悅爾的問題,從來都是適可而止,只要他說沒事,她就無需多操一份心。
回到了海棠閣,林悅爾先回到樓上休息,顧夕岑詢問了勐臘縣的情況,米恩剛放下電話走過來,“放心好了,伊藤和維薩也趕過去了。”
“這麼快?”米莎連忙問,“香香呢?”
“維薩將香香交給了他的朋友,這兩人下午就出發,去了勐臘縣。”
紅蜘蛛邊仔細的擦着她的皮鞭邊說,“有那兩人和雙鷹,還有莫爾和太子在,那邊局勢已定。”
幾人也都是相視一笑,算是默認。就連顧夕岑也當真放下了心,有伊藤在就不會有麻煩,這是這麼多年的信任。
…… 2013年度大盤點火熱開始……
勐臘縣,位於西雙版納東南部,東南被老撾半包,西南隅與緬甸隔着一條瀾滄江,西北則靠近傣族自治州的首府景洪市。從磨憨出境後,便是老撾,向東進入越南,向南到達柬埔寨、馬來西亞,向西可到泰國和緬甸,四通發達。
這裡夏無酷暑,冬無嚴寒,長滿了植物,種類千奇百怪,還有數不清的動物棲息,是名副其實的植物王國和天然動物園。這裡還有幾百萬畝的原始森林,是國內所有動植物專家的研究聖地。
gl的農場,設在勐臘縣補蚌村內,因爲當地的氣候條件絕佳,適合植物生長,所以,這裡種着gl所需的各種純天然植物原料和香料,由一支專家團隊在這裡駐守,可就在昨天,這些人全部神秘失蹤,只剩下十幾個當地的工人。
伊藤在接到了米恩的電話後,就死活拽着維薩,陪他一塊來到這裡。
維薩起初不願意,但架不住伊藤總是好像受了多大委曲似的盯着他,無論吃飯還是洗澡,讓人有種想要戳瞎他的衝動。
最後,維薩冷着臉出現在了這兒,雖然這裡的景色有夠美的,還有數不清的奇珍異獸,但他只要一看到身邊的男人,臉上的冷硬就又加深幾分。
“維薩,你看你看!那棵長得好高啊!”伊藤將手搭在眼簾上,微眯着眸,“快有一百米了呢!”
這麼高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