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站在原地,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對離羣的孤雁沒有興趣。 。”
換言之,他再不濟,也不至於對剛剛脫離團隊的一個女人下手。
米莎盯着他,根本不相信他似的,嗤笑一聲,“你會那麼紳士?一個連自己哥哥都算計在內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安容也不急着反駁,而是漫不經心的反問道,“那顧夕岑呢?”
米莎把眼一瞪,下意識的就維護道,“我們家夕岑怎麼能一樣?顧忘川那混蛋連女兒都不要了,女人是缺筋少心了纔會繼續跟着他!可是你,從一開始就想要除掉圖烈,不惜算計他,憑什麼跟我們家夕岑比啊?!”
安容並不否認,只是微微一笑,倦容白皙得過分。
不與她爭辯,他往外走去,“你還是不要離開他們的好。”
米莎柳腰一掐,強勢道,“幹嘛,警告還是威脅?”
他頓了頓,側頭,“……算是忠告吧。”
“切,我纔不怕呢!”米莎嘴上這麼說,心裡卻直犯嘀咕,這傢伙,不是在附近安排了人吧?
“姑娘,找你的錢。”
這時,婆婆拿着一堆零錢過來,米莎怔了怔,馬上擺手,“婆婆,不用找了。”
“不行不行,”婆婆笑着,把錢塞給她,“喜歡吃就再來。”
見婆婆堅持,米莎也很尊重她,便錢爽快的收下了。
再回頭,就看到安容正扶着一棵樹,垂着頭,雙肩微微抽動着,隱約還能聽到他壓抑着的咳聲。
米莎狐疑的挑眉,情不自禁的走了過去,想要看個究竟。
她知道安容是個病秧子,但沒想到會這麼不濟。
感覺到她在靠近,安容掏出手帕,輕輕擦拭了下額頭上的汗珠,“怎麼還不走?”
“哈,這裡是你家啊?你管我走不走!我愛來就來這兒,怎麼樣?怎麼樣?!”
安容做了幾個深呼吸,回過頭,又是面無血色的一張臉,“你剛纔也說過,我連自己的大哥都敢算計,那就沒什麼事,是我不敢做的了。”
聽出了他的警告,米莎心下一顫。
她知道,他並不是虛張聲勢。
可米莎偏偏是個不服輸的主兒,他越是警告,她就越是牴觸。
剛要說些什麼,只聽到身後一陣叫嚷。
安容側過身子看向那裡,米莎也回過了頭。
只見一堆人將老婆婆的路邊攤給圍了住,不時推翻那裡的桌椅,不停叫囂着,“再不搬走,就一把火燒了這裡!”
客人全都嚇得逃開了,只有那對老夫婦,被這批人圍在中間,既悲憤又攤掩畏懼。老大爺緊緊摟住老伴,氣得臉色脹紅,“我們不搬!”
“不搬?”有人走上前,一腳就將椅子踢成了兩半,“那就把你們兩副老骨頭給拆了!”
“你們……你們……”老大爺顫手指着他們,氣得說不出半句話來。
遠遠的,有人在圍觀,不時指指點點,直罵這些人是土匪,卻不敢上前幫忙。
米莎氣得夠戧,也顧不上安容了,拔開那些人,幾步衝了過去。
“老東西!你到底搬不搬?”那人上來就擡起手,老大爺趕緊護住老伴。
那人手還沒有落下呢,就被人給一棍子打開了,疼得他大叫,“啊!”
米莎扔掉了棍子,又朝那人踢過去一腳,“滾開!”
“你個臭女人!”旁邊有幾個人就撲了過來,想要幫同伴出氣,還不等靠近米莎,就被人給攔了住。
“對女人和老人出手,可不是男人該有的行徑。”
安容擋在米莎和老夫婦的身前,從容的望着他們。
米莎怔了住,上下睨了睨他,有些訝異。在她印象裡,安容就該是窮兇極惡的,怎麼可能會出頭幫他們?而且,就他這小身板,病懨懨的,隨時都會被風給吹倒了,人家一拳他都招架不了!
望着安容,那幾人出聲警告道,“少管我們的事,沒你好果子吃!”
婆婆也急了,“小容啊,你快走,別管我們了。”
安容朝她安撫一笑,“婆婆,沒事的。”
“沒事沒事,待會你就知道有沒有事了。”米莎諷刺的一笑,但還是扶着兩位老人坐到了旁邊,反正是他要出頭的,出了事也得自己負責,當然,能掛掉是最好的,這樣他們就會省掉一個大麻煩!
這麼想着,米莎就愉快的笑了。
可轉眼之間,她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安容的身手出乎意料的好,米莎看得目瞪口呆。
靠,他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啊?這哪裡像受到傷病困擾的樣子啊?!
也就是幾分鐘的事,安容就搞定了這批人,出手那叫一個凌厲絕情,不留餘地。要不是還顧及,不能在這裡搞出人命,不留活口是鐵定的了。
那些人被打得很殘,都躺在地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安容站在中央,輕輕咳了幾聲,又掏出手帕來,擦拭掉額上的汗,將手帕扔掉,轉過身來朝他們走過去。
婆婆完全嚇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小容……你沒事吧……這……這……”
“婆婆,別擔心,這事我來負責,我可以保證,不會有人再來打擾你們的。除非是你們願意,否則,你們的房子也沒人敢動。”他說得淡然從容,可話語間的威懾力,就是使人信服。
婆婆看看那些人,又看了看他,茫然的點了下頭。
安容隨即打過一個電話,不大一會,這裡就被警車給包圍了。有人過來,跟安容說了幾句什麼,便押着那些搗亂的傢伙們回了警局。
直到這時,婆婆才相信安容的話,她握着他的手,含着眼淚,“小容啊,謝謝你。”
安容一笑,“婆婆,你不用謝我,我是不想以後在這裡吃不到你們做的面了。”
米莎就站在一邊,看着他真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