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湛天的真武法相？
不，不是。
突破了天障之後，武者已經不需要真武法相，因爲武者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力量！
“玉娥，我們合一吧！從今天起，我將與你一起殺盡天下！”
淡黃色的女子輕輕一笑，站在湛天的身旁，與湛天一起殺向了石飛哲。
“吔————”
石飛哲一個錯愕，就被這一拳直接打碎拳頭。
“咚”的一聲，拳頭直接打在他的心口。
就是他特麼的想做！
“因爲，我是你社畜爺爺！”
“去你媽的！你在說什麼夢話！”湛天大笑道：“江湖上，怎麼可能安居樂業，怎麼可能再無壓迫！你特麼的纔是最大的瘋子！”
“噗……”石飛哲口吐內臟碎片，他感覺好疼！
有多少人是嘴裡喊着理想，其實卻什麼都敢做。
身後的黃衣女子與他漸漸重合，沖天的氣勢吹破了天空之中的雲彩，血色包圍着他，讓他如同血中的惡鬼。
“伱以爲你嗓門大，就是力量強？”
他已經沒有什麼好在乎的了，他只想打死石飛哲，然後殺盡一切！
石飛哲面色淡然的看着豪賭一切的湛天，緩緩的揮出一拳。
在生死的邊緣，石飛哲終於看清了自己，也認清了自己。
“咚”的一聲悶聲，大地在這一擊之下，如同被鐵錘砸進去一塊，整個地面陷進去數米。
“沒有人能阻止我們分開！沒有人能阻止我們！”在黃衣女子加持下，湛天雙目包含淚水，癲狂的殺向石飛哲。
他的人生不再是隻有懊悔，不能只有懊悔！
“死！死！死呀！”
一拳又一拳，帶着毀滅的力量，打的石飛哲如同破布一般，難以抵擋。
“江湖上沒有這些，那就改造江湖，讓江湖有這些！讓江湖的人，可以安居樂業，再無壓迫！”石飛哲認真的說道。
不會再失去了！
湛天的血液在升騰，他的壽命在燃燒。
人是很難認清自己的。
有多人在實現的理想的過程之中，受到挫折與冷言就退縮了。
但是他面對的卻是一把從天而降，帶着火焰的鐵錘，像一把劃破黑暗的鐵錘與石飛哲的右拳，轟破了他的拳頭，打在湛天的腦袋上。
我怎麼可能有錯？
什麼敵人，什麼狗屎的武者，什麼狗日的世道，都要錘爛！
“我不服！我不服呀！憑什麼，憑什麼呀！”
問天關也不存在了。
“女人被搶，就特麼的殺盡江湖！你特麼的怎麼不會改造江湖嗎？”
這一擊的力量太強大了，他的身體也承受不住。
在黑黝黝的地下深坑之中，湛天看着石飛哲。
“一個女子就哭哭啼啼，你知道江湖之中，有多少人連女人都沒有嗎？”
石飛哲認真的說道，他的右手小臂連同拳頭直接炸開，炸的粉碎。
他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個江湖纔是錯誤的！”湛天怒道：“你根本不懂我心中的痛！”
聖心教的真人武者，皆死！
“玉娥，我們敗了！”湛天喃喃自語道。
湛天立馬懟道：“你說的這些東西，在江湖都沒有！是江湖錯了！”
這一拳沒什麼花裡胡哨，就是又快又強，讓湛天帶着遠超於之前的力量，暴打石飛哲。
莫非是我錯？
怎可能，一定是這個世界錯了！
他想自己想做的事，不用管什麼樣的後果，不用管什麼樣的約束。
“你怎麼那麼強？沒可能啊！”
因爲他真的看不慣這江湖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他所有的行動，都來源於三個字。
社畜是什麼意思，湛天聽不懂，大概是很厲害的人吧！
“啪”的一聲，他的腦袋如同西瓜一樣裂開。
他想做的就是很簡單，操翻這個世界！
還有的人，在理想可能付出自己生命代價的時候，也畏懼了。
一拳一句話，說的湛天啞口無言，打的湛天招架不住。
就是特麼的那麼簡單，就是特麼的那麼純粹，就是特麼的強而有力！
誰阻止他，誰就要死！
江湖，終於讓曾經的社畜，也變了！
“咚”的一錘，把湛天打的退後兩步。
我怎麼可能有錯！
理想並不難達成，因爲阻攔自己的理想的，只有自己。
他的世界觀發生了變化。
好疼！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理想主義者，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對的，還是錯的。
“沒可能！沒可能呀！”湛天一拳又一拳，打向石飛哲。
“我居然會跟你說那麼多，我居然沒有打過一個瘋子！”湛天周身的真氣變得如同血液一般粘稠，他的賭上了性命，賭上了一切，就要打死石飛哲。
他要用盡一切可以戰鬥東西，打敗石飛哲。玉娥在他身旁，他不會再退！
問天關，問的是天，其實還是自己的思想鋼印。
石飛哲飛出深坑，面對整個揚州，面對整個江湖，真正發出自己的聲音：
“現在，我纔是真正的石老魔！！！”
“什麼毛病！”
渾身是血，不可能有力量的石飛哲雙手抓住了湛天的拳頭。
因爲，他真的相信自己沒有錯，江湖錯了！
他與他的玉娥在一起，要打爆這個江湖啊！
“殺！”湛天的聲音，如同兩個人一般。
“你心中的痛，來源你對女人的愛。但是人生不能只有愛情，還有友情，還有親情。”說到親情的時候，石飛哲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還有理想和人生價值。”
愛自然也可以。
伴隨着拳頭的，是湛天的吶喊，他要把石飛哲活活打死！
“你特麼的可真特麼的吵！”
這一刻，是他最強的一刻，與他遺憾之中的女人合爲一體，讓他堅信自己可以戰勝任何東西。
但是，他特麼的就是想做！
因爲他看到了！來到了！
他殘破的身軀在慢慢恢復，被打碎的拳頭也在恢復。
“喊你媽呀！”石飛哲也不慣着他，醋鉢大的拳頭對着他就是一拳，擋住了湛天的爆發！
這個被江湖傷害，成爲江湖頂尖高手，殺了石玉麟，想要殺盡江湖的人，死在石飛哲的手裡！
特麼的，怎麼還有人打着打着爆種了！
但他也知道，這個狗日的世界，就是這樣，心中有怨與恨，都可以在武者手中變成力量。
看不慣！
因爲看不慣這個吃人的世道，所以要操翻這個世界！
但是石飛哲的拳頭比他更狠，比他更勁，像一把無情的鐵錘，一錘一錘把那些不可能砸爛的東西統統砸爛。
我纔是石老魔……我纔是石老魔……的迴音響徹在荒野上。
江湖，終於讓曾經的社畜，也變癲了！大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