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漫漫,低丘連綿。漫漫古道上響起一陣得得的馬蹄聲和轆轆的車輪聲,一輛豪華的馬車,出現在古道上。鳳馳電掣般的直朝東京馳去。
馬車紅頂綠簾上,四周鑲着小巧的玻璃窗,簾上畫着一朵朵含苞欲放的百花,畫工精湛,栩栩如生。乍一看去,馬車就似一座圓頂天蓬,精緻典雅的歐式移動別墅。
趕車的卻是一個梳着兩個發丫子,穿着一套粉紅合服的“丫頭”。身強力壯,但一舉一動間,無不顯示着男性精曠與雄健,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誰也想不到,這趕馬車的”丫頭”竟是耶聿長勝所化裝。就連他自己也料想不到這點,大名鼎鼎武功絕世的他居然會替人趕馬車!
馬車裡坐着那潑辣而乖巧,神通廣大的野公主。她帶着耶聿長勝離開幽湖畔,弄了這輛豪華的馬車,將耶聿長勝男扮女裝,輕車從簡,直赴東京。
耶聿長勝有傷在身,正不知如何避過東瀛侵華帶着一大羣世界各國高手的狙擊與追殺、遇上了一個天真無邪,胸無城府的野公主,豈不是正合心意。趕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省去了不少麻煩與打鬥。
心中暗笑:“這位野公主倒有趣得很,要自己帶着找自己,真是大有小偷大叫捉賊之意。如是他哥哥與老子知道她把自己一路平安,順順利利的帶到東京,定會氣得吐血。”
沿途只見一些東瀛武士,匆匆朝東京方向趕去,不知道是在四處尋找自己,亦或是東京發生了什麼事。從馬車旁低頭而過,全不敢多看一眼。似對這輛移動別墅型的馬車,心有畏懼。
耶聿長勝心中亦驚亦惑,暗自納悶:“難道這輛豪華的馬車是這位野公主特有的標誌,東瀛一干心狠手毒,彪悍兇猛的江湖人物皆不敢正視。倒是件駭人聽聞,不可思議之事。”
同時亦暗自放心了不少。自己替野公主趕馬車,絕對會出整個東瀛武林的意料。神不知鬼不覺的趕到東京,一探聖治天皇的底細,揭開整個東瀛武林的陰險計謀……思緒飛旋,想到此處,嘴角不知不覺的露出了得意笑意。
第三天人夜時分,耶聿長勝趕着馬車到了橫濱。但見街頭上一對對攜兵帶器的東瀛武土,來來往往,神色匆勿,不時的盤查着過往的行人,如臨大敵一般。
心中暗驚:“橫濱距東京尚有二百里之遙,戒備如此森嚴,幸好有這野公主‘護駕’,不然只怕尚未到東瀛已行藏暴露,遭到東瀛高手狙擊圍殺。縱是打到東京,也絕難查出聖治天皇暗中操縱東瀛武林,殘害旅瀛同胞,準備入侵中土的險惡陰謀。”
思緒飛旋,一抖馬鞭,啪的一聲響,駿馬稀一聲嘶嗚,街道上的行人紛紛閃避,就連迎面行來的兩隊武土也盡皆“驚咦”一驚。不敢怠慢,閃到兩旁。
耶聿長勝心中暗笑:“這位野公主在東瀛定是威名遠播,別人只要一見她的馬車,全都避之不及,真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停!”耶聿長勝思忖間,馬車內忽然傳出野公主低叱聲,急勒繮繩,飛身下馬,一聲不響的拉開車門低問道:“公主,有何吩咐!
野公主得意的眨了眨眼,自馬車上緩步走下,街道四周的人一見她下車,”咳”的一聲,齊跪在地,齊聲道:“草民叩見公主千歲千歲於千歲,玉體金安,生意興隆。”
野公主得意的朝四周揮了揮手,牽着耶聿長勝的手道:“我們可以去用膳啦,馬車自有人照顧。”話一出口,拉着他徑直朝左側一條街道行去,
耶聿長勝心中暗異:“這野公主倒真野得刁鑽。馬車停在大路中間,毫不理會,如給人趕跑,何處去找。”
思忖間行出二十餘丈,赫然見前面不遠處有一座富麗堂皇,巍峨宏偉的建築,門前車水馬龍,顯得極爲熱鬧,門前立着一塊金色的招牌卻是倭文,耶聿長勝只看得滿頭水霧,心中暗道:“這是什麼地方!
只見門口掛着一排小巧玲瓏的飛禽燈,照亮着迸進出出的人,全都是衣飾豪華的男人,卻沒有女子。客人匆匆出門.一聲不響的上車離去。
樓上不時傳出一陣輕悅的歡笑之聲,卻似有不少女人在嬌笑撒嬌。
耶聿長勝只聽得莫名其妙,野公主似對這一切極爲熟悉,一聲不響的牽着他的手直朝大門內走去。
樓下燈火通叼,排着琳琅滿目的貨架,架上擺着不少鮮花與水果,每一個架側都恭立着一個笑語盈開,身材苗條的小姐,乍一見有如二十一世紀的超市。耶聿長勝不禁益加茫然,心道:“這野公主到此買花麼!
“但進去的全是男人,卻極少有人買鮮花水果,如此冷清的店子,怎……”
“奇怪麼,我這座擁花廳可是賺了不少錢哩。”
耶聿長勝驚愕之間,野公主附在他耳邊低聲道:“下面的擺設是騙我哥哥的,不然他會敲詐我。”
“擁花廳?賺大錢?”耶聿長勝乍間之下一震,暗道:“這刁丫頭倒是個商業奇材,騎歡廳、擁花廳……”
但見二樓是一間間裝飾豪華的小間,幾個服務小姐端茶托菜穿梭於各個房間之間,每個房間中不時傳出一陣女孩低嗔憨笑,與男人得意忘形之淫聲。
耶聿長勝乍見之下,忽然明白了不少。心中暗歎:“擁花廳,坐在廳中把花擁,這丫頭真是開妓院的奇才,怪不得進出的全是男人。女人如花,坐在廳中把錢賺,自不會離開。”
野公主對四周之人視若無睹,拉着耶聿長勝徑自走到了東頭一問門口,門是鎖着,裡面並沒有人,掏出鑰匙,打開門低聲道:“進去,沒我的招呼不許離開。”話一出口,轉身而去。
耶聿長勝心中苦笑:“這刁丫頭行事倒真神秘。不知又在搗什麼鬼。”
步出房內,掏出火摺子一晃,不禁驚得睜大了雙眼。房間的地上赫然鋪着五寸餘厚的倭幣,其中還有不少美洲市與中土的鉅額銀票。
臨窗用錢鋪有一張牀:上面鋪着毛毯,牀頭有一張梳妝檯,合上有個小巧的燈臺。耶聿長勝良久始回過神來,長長的吁了口氣。
心道:“這丫頭真是財迷,不知她由何處弄了這麼多錢!”
強作鎮定,關上門.點燃臺上的清燈,倒在軟軟的牀上,目視着滿屋誘人的紙幣,恩緒如飛,暗歎:“這丫頭,如是在二十一世紀,定是個富甲天下,無人可比的富婆,屋內的錢定是她在這擁花廳所賺。”
思緒一轉,情不自禁的想起御劍飛仙等人。心中暗自納悶:“東瀛侵華一夥幾日來毫無動靜,不知在暗中倒什麼鬼。
咚咚!意念至此,忽然聽到一陣輕脆的敲門聲,慌忙起身開門,野公主提着一個大袋滿臉堆笑的站在門口,得意道:“這個月我又賺了一千萬。”話一出口,閃身而入。關上門把袋子打開,裡面全是倭幣。
耶聿長勝長長的吁了口氣道:“公主真是奇才,賺錢如此厲害。”
野公主把倭市倒在地上捕平,神秘一笑道:“你羨慕啦,只要忠心跟着本公主,你就會不愁吃,不愁穿,不愁錢花。”
耶聿長勝點了點頭,心道:“這刁丫頭的話倒半點不假。天皇的女兒如愁錢花,文武大臣定士淪落街頭當乞丐。”意念一轉道:“公主,我行了這麼幾日,毫無耶聿長勝的音訊,還是不尋他了吧。
一提起耶聿長勝,野公主神色微變,低聲道:“誰說沒有,昨夜那耶聿長勝還在橫濱殺了我們東瀛請來的兩大高手,你沒看見街上有不少武土在四處尋找他麼!語音一頓,拉着他的手道:“我們暗中去看看,說不定還會遇上那小子。”話一出口,徑朝門外走去。
耶聿長勝暗白心驚:“我今日方到橫濱,昨夜又是誰在這一帶冒我之名殺人?目的何在!思忖間跟着野公主走到門外。
野公主鎖上門,拉着耶聿長勝走進左側一單間,屋中早擺好一桌豐盛的酒菜,居中放着一個似蛋糕非蛋糕的食物,外加兩壺櫻花醇,桌子四周卻是兩張寬大的沙發,足可供二人睡覺。
耶聿長勝乍見之下暗惑,“這東瀛倒比中土先進,武媚娘縱是身爲天子,見了這沙發也定會驚訝不已,說東瀛人愚蠢,把牀當椅坐。”
野公主見耶聿長勝一副若有所思,惑然不語的神態,拉着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噗嗤”笑道:“我這擁花廳設備先進麼。客人即可在這裡洽談生意,亦可以在此飲酒擁花,一舉多得:方便實惠。”
野公主此言一出,耶聿長勝心中暗笑:“這沙發原有這諸般作用,怪不得這丫頭日進斗金。故作驚訝道:“公主真是天才,不知在這裡飲酒擁花,擁什麼花呀,難道飲酒時懷裡還抱着一束櫻花麼,怪彆扭的。
“傻瓜。”野公主見耶聿長勝連擁花亦不懂,格格一笑,舒指敲了敲他的腦門道:“怎麼連這亦不懂,你們中上不是有句話叫什麼‘眠花宿柳’麼?擁花者,抱女人也!”
野公主酸溜溜的掉起漢文,耶聿長勝忍俊不住“噗嗤”笑笑道:“公主才學過人,竟連我們中土的文化亦瞭解不少。”
耶聿長勝一讚,野公主心花怒放,各斟了杯酒道:“這稀奇麼,我父皇學冠古今海外,還能寫你們漢人的詩詞歌賦哩,西歐的英語、政治、經濟皆瞭如指掌,我只不過是學了點皮毛而已。”
耶聿長勝聽得暗自心驚:“這位聖治天皇定是位野心家,居然將別國的政治、經濟都研究得一清二楚,用意何在?”
野公主頓了頓道:“我們還是快填飽肚子,去找那個耶聿長勝的小子鬥上一鬥,居然敢藐視我東瀛,攪亂我父皇的計劃。
耶聿長勝心中苦笑着點了點頭,一聲不響的舉杯而飲。
用膳間,野公主見耶聿長勝沉吟不語,詫異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跟着本公主不高興。沒有你做小偷兒自由吧。”
耶聿長勝搖頭笑道:“我在想不知什麼時候,我這小偷兒纔有錢在公主開的擁花廳裡飲酒擁一回花,此生也死而無憾啦。
“你壞!”野公主玉顏一紅,在淡淡的燭光中帶着三分酒意,嬌橫中帶着一種粗野的美。柳眉一挑,狠狠瞪了耶聿長勝一眼,嗔道:“呸,想不到你小偷兒居然不甘居人籬下哩。等你偷了大錢那一天再來吧。”
耶聿長勝心中苦笑:“一個小偷兒連飯都飽不了,又何能有大錢。”語音一頓苦嘆道:“我們中土有句俗話“天生舅子命,不能做外公’,我小偷兒是天生窮苦命,又豈會發大財。”話一出口,舉杯而盡。
酒是東瀛名酒櫻花醇,菜是東瀛名菜百合鮮,九洲魚卿,四島筍。美酒美菜加美人。耶聿長勝多日未沾女人味,面對此情此景,卻有些心猿意馬,想
入非非。
只得強攝心緒,苦苦思索着冒自己之名在橫濱殺人之人到底是誰?
野公主見耶聿長勝一臉沉思不語之狀,心中似有說不出的孤寂與落寞。幽然一嘆,附在他耳邊低語道:“傻瓜,我早知你並非甘於現狀之人。只要你幫我擒住了耶聿長勝那小子。我爹爹高興,定會把我……”
語音至此,嘎然而止。雙頰紅透,餘味深遠,耐人尋味。
“公主!耶聿長勝心旌爲之一蕩,情不自禁的舒手攬住她的柳腰道:“假如我不幸死在那個耶聿長勝的手裡,豈不是悔恨無窮!
“你……”野公主料不到耶聿長勝如此大膽,竟敢碰自己金技玉葉之體,柳眉一挑,旋聞“假如我不幸……”一句,心頭升起的怒火爲之一泄,幽然嘆道:“耶聿長勝那小子武功奇高,我們二人如找他的麻煩定會凶多吉少。”
溫馴的偎在他懷裡道:“只要你爲我們東瀛盡了力,我東瀛子民會永遠記得你的,又何苦如此自卑。
耶聿長勝料不到野公主竟會如此溫馴,心中暗喜,附在她耳邊低言道:“公主,你真好,我一定誓死保護你。”話一出口,低頭吻住了她的玉脣。
“你……”耶聿長勝得寸進尺,野公主芳心大驚,驚嗔一聲,待欲掙扎,奈何酒力作崇,情不自禁的舒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昏昏噩噩的回吻着他。
耶聿長勝連日奔波,在東瀛背了不少黑鍋,吃盡苦頭,此時美女在懷,加上三分酒意,一種報復與風流心態,不知不覺的佔據了神智與靈魂。
一雙貪花好色手,偷偷的遊迸野公主的衣衫之內,肆無忌禪的在她滿富彈性的雙峰上搓柔揩油。抱着她緩緩倒在沙發之上。
野公主乃是風月場中人,對男人的風流手段瞭解頗深,此時被耶聿長勝粗曠而猴急的挑逗弄得神魂飄飄,深身酥軟。
不知不覺的激怒了她心靈深處那股根深蒂固的野蠻嬌橫之性。“嗯嚀”一聲:“你壞,我就不去欺負你麼。”說話間,纖纖玉手,潑辣的解開了他的衣衫,靈蛇似的遊向他的大腿間……”
二人放肆纏綿,如癡如醉,不知不覺間衣衫盡除。耶聿長勝被野公主伏在大腿間又親又咬,心顫神蕩,享受着從未有過的醉魂滋味。
體內慾火縱橫,情不自禁的低喚一聲,“公主!”從後攬住她的柳腰,分開她的,一個翻身,壓在她體上。
“公主……”耶聿長勝料不到野公主居然會叫痛,心中暗惑,低喚一聲,低頭吻住了她的玉脣,溫柔的愛撫着她。
屋內漸漸飄蕩出一縷輕柔的,迷人的消魂之音,二人如瘋似狂的墜入了汪洋大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