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救救我妹妹,救救我妹妹。”
“啊!”飛揚從夢中驚醒,驚魂未定,夢中的採兒聲帶哀求,表情急切,是那麼的逼真。
童靖翊被飛揚的聲音驚醒,輕輕的順着氣,拍着飛揚的後背,“做惡夢了?”
“我夢見採兒,向我求救。”那夢是如此的清晰。
“定是你太過想念她。”童靖翊環抱着飛揚,“她若泉下有知,定不會希望你如此牽掛她。”
“不是的,”飛揚搖着頭,“採兒不是讓我救她,是讓我救她妹妹。”飛揚雙手環抱着自己,“我能感覺到水的冰冷。”
童靖翊見飛揚越說越玄乎,“咱們先睡,有什麼事,明早再想,好不好?”
飛揚躺在童靖翊的懷內,滿腦子都是剛纔的夢,想着想着,漸漸進入夢鄉,夢裡面一片黑暗,耳邊傳來河水流動的聲音,身體隨着河水飄動,這感覺如此真實,飛揚再次從夢中驚醒,天已亮。
童靖翊見她無了睡意,便同她一起起牀,“你再睡會唄,天還沒亮透。”
“不了,”見飛揚拿起掛在牀頭的佩劍,“你要出去?”
“那個夢太過逼真,我想出去走走看看。”
“我隨你一起去。”童靖翊洗漱完畢,拿起劍,兩人一同出了峽谷。
峽谷外的早晨,霧氣籠罩在草叢上,給峽谷增添了一份縹緲之姿,“好美。”一眼望去,霧氣繚繞,隱約之間,陽光投射,這般美景,是在城鎮之內無法看到的。
飛揚回憶着夢中的景色,總覺得很是熟悉。
童靖翊見飛揚很有目的性的前進,問,“這是要去哪?”
“我記得峽谷外不遠處,有條河流,是從北琅國內流出,終結與此處,形成湖泊,我想去那看看。”夢裡面的河水那麼深,方圓數十里內,也只有那湖泊有這深度。
童靖翊陪着飛揚來到那湖泊前,一眼望去,碧波盪漾,湖邊開滿了不知名的小黃花,倒映在霧氣瀰漫的湖面上,有說不出的美。兩人繞着湖邊走了一圈,沒有什麼發現,“都說是一個夢了,你還這般認真。”
“我心裡總是覺得這夢是真的。”是採兒託夢給她,求助與她。
童靖翊從來不相信怪力鬼怪之說,見飛揚把夢裡面的事當成現實,“你肯定是太過疲憊了。”
一陣清風拂過,水面上的霧氣被吹散,飛揚朝湖面上瞟了一眼,發現,“靖翊,你看那,是不是有個人?”
童靖翊朝着飛揚指的方向看去,“應該是水藻之類的東西……”童靖翊仔細的再看了一眼,“有點像人。”見飛揚提袖拉裙的樣子,“你不會是想把那團東西弄上岸?”
“正有此意。”飛揚準備施展輕功。
被童靖翊拉住,將佩劍遞給飛揚,“這樣粗重的活,怎撈夫人動手。”說罷,童靖翊一個大鵬展翅,踏水無痕的朝目標走去。接近目標,果然是人,童靖翊拎着那人衣襟,迅速的回到了岸邊。
將那人放在草地上,飛揚掀開那人散亂的頭髮,驚呼,“天,是蝶兒。”立馬替蝶兒把脈,發現她的手筋被人挑斷,脈象虛無,已經是油井燈枯之兆,立馬傳送真氣給她。
君然看着童靖翊揹回來的女子,手腳筋均被人挑斷,在湖水內不知道泡了多久,傷口已經腐爛,寒氣侵體,“你
確信你要救她?”君然頭大,飛揚每次都是給他找難活。
“救不了嗎?”飛揚滿是期望的眼神看着君然。
“就是就得了,就是比較麻煩。”一般這樣的病人,他是懶得救的,又麻煩又沒有挑戰性,“他可是嵐星辰身邊的貼身侍女,你確定要救。”
飛揚重重的點頭,她救不了採兒,一定要救蝶兒,“我確信。”蝶兒變成這樣,肯定遭遇了什麼變故。
“不知道是誰這麼狠的心。”君然拿着消過毒的匕首,將蝶兒手上腐化的肉全部剔除,“這手筋、腳筋即使我替她接上了,日後行動起來,恐怕也用不上多少力。”
“你不是神醫嗎?”每次遇到什麼疑難雜症,君然都會迎刃而解,這點小傷應該沒什麼的,童靖翊已經徹徹底底的拜服在了君然的醫術之下。
“我是神醫,若是換了別人,估計她這手腳就徹底殘廢了。”君然不是自吹自擂,“我能將它接的天衣無縫,可是這畢竟是斷過的,還在水裡面泡了這麼久,總歸是不能和完好無損時相比。”
“盡力而爲就好。”飛揚知道君然不會信口開河,“一切就拜託了了。”
君然一邊動着刀子,一邊道,“我也拜託你,別沒事盡給我找些麻煩事。”
飛揚知道君然刀子嘴豆腐心,“知道了,我一會煮一桌好吃的補償下你。”
“這還差不多,”君然吩咐道,“去把了然給我喚回來。”
“好。”飛揚和靖翊一起離開屋子,洛天在門外坐着,“怎麼不進屋?”
“只怕又將是一場腥風血雨。”洛天將剛剛收到的飛鴿傳書遞給了童靖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