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航之前爲了逼迫莊寧恩乖乖地向他屈服,封了她在外賣公司和代駕公司的兼職工作,無奈之下,莊寧恩白天在一家服裝倉庫裡做體力工作,晚上則在傲雄酒吧以及各大酒吧門前蹲點,一旦別人有需要代駕的,她立刻代勞。
儘管賣力工作,加上黎真真一起,兩個人所賺的錢,離二十萬的手術費相差十萬八千里。
而盛航自從上一次將酒醉的莊寧恩帶去別墅後,好些天幾乎沒有她任何消息,更沒像之前那麼好地運氣和她不期然的相遇,似乎總覺得有什麼不妥,偶爾從莊念薇的口中得知莊寧恩最近好像很忙,忙到基本上見不到她的人影。
那麼,這傢伙到底在忙些什麼!
“盛少,你讓我調查的莊寧恩小姐,已經查到了她最近的動向,白天在一家服裝倉庫裡替人搬貨,晚上給人做代駕,好像很缺錢……”
聽着助理調查的情況,盛航不由自主擰了擰眉梢,她一直很缺錢,從最初在莊家見到她,她就是那麼致力於賺錢的事業。
助理見盛航沒打斷,繼續彙報情況,“聽說是爲了幫醫院裡一個叫做張紅的病重女士籌心臟移植手術費,據說數目很大,需要二十萬左右。張紅女士曾經是莊家的傭人,離開莊家後,莊寧恩小姐和她一直沒有斷過聯繫,是如同親人一樣的關係。張紅女士沒有親人,這些年住院醫治的費用都是靠莊寧恩小姐兼職打工給她付的……”
聽聞,盛航眉心裡的褶皺堆積成了小山。
以前,認爲莊寧恩拼命找兼職只是爲了自己的學費和花銷,可沒想到她自己都自身難保了,竟然還一股熱心腸的去幫助別人,倒不是有多麼震驚莊寧恩的善良事蹟,反而在盛航看來,完全是自不量力。
不過,莊寧恩的自不量力給了他一個很好的機會,也想清清楚楚的告訴莊寧恩,她逃不出自己手掌心的,只要他盛航想要的女人,無一例外都會乖乖的臣服,而莊寧恩絕對不可能成爲例外……
而當莊寧恩接到盛航電話時,她震驚害怕了,但盛航所說的玉墜,不管到底是不是事實,甚至有可能是個坑,她也必須要跳下去。
只是見到盛航時,莊寧恩所顯露出來的既是不情願,又是臉紅羞赧,即便憤岔不已,卻隻字不敢提那天酒醉後發生的事情,她怕一開口就遭到盛航的嘲諷和蔑視。
盛航坐在代表着身份的大班椅上,英氣挺拔的身軀和背椅融合在一起,神情裡閒然自若,手裡還把玩着莊寧恩的玉墜,微涼的觸感在他掌心下穿梭。
莊寧恩眼尖地注意到了他手裡的玉,原來真的是在他手裡,之前她找盛航要這個玉時,他竟然還睜眼說瞎話的說不知情。
“把它還給我。”莊寧恩毫不客氣的向他伸手,這是屬於她的東西,她要回去是天經地義的。
盛航深邃的瞳仁漫不經心的自玉佩轉移至莊寧恩身上,他又再次見到了莊寧恩攜帶了絲絲張牙舞爪的臉蛋,像足了她的性子,可她越是急切,盛航越不疾不徐了。
“看起來還不錯,男人送的?”他指的是玉。
很難得的翠綠色,觸感極佳,看得出來是塊上等的玉,當盛航說完後,心裡頭竟然還隱了一縷酸意。
“你管它是誰送的,還給我,那是我的東西。”玉是誰送的,跟他有什麼關係,莊寧恩想着她根本不需要跟盛航解釋什麼。
“如果我不還呢?”如果他不給,莊寧恩又能奈他何如?
莊寧恩一聽到他這個回覆,本來心情不好的她,火氣來勢兇猛,索性把話說開了,“我說你,你到底還想怎麼着?你想要的已經得到了,也該滿意對我放手了吧。”
盛航聽了皺眉,“我想要的已經得到了?那麼我問你,我得到了什麼?一塊破玉嗎?”
該死的混蛋,他竟然還跟她裝蒜呢!
都到這個份上了,莊寧恩自認爲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做都做了,掩掩藏藏的算什麼男人。
“那天,我喝醉酒的那天,難道你沒得到你想要的嗎?琳姨說我的衣服是你換的,你還想狡辯,敢做不敢認吧!”
莊寧恩提到了那天的事情,一旦想到自己的純真在完全稀裡糊塗的狀態下就這樣沒了,恨透盛航的同時,更恨自己的沒頭腦,沒戒心,所以纔會造成這樣令人後悔的事。
莊寧恩的氣勢洶洶,臉紅又羞赧的模樣,盛航算明白了她話語裡的意思,忽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頎長又勻稱的身軀緩緩地朝着莊寧恩靠近,眼神審讀式的不斷在莊寧恩面龐上搜尋,炙熱又篤定。
突然間,他的掌心覆上了莊寧恩的臉頰,莊寧恩反射性的後退,可惜盛航卻沒給她這個機會,如鋼鐵般有力的臂彎圈住了她的腰,緊緊地貼近,“你以爲醉酒那天,我對你趁人之危?”
盛航勾脣淺笑,一個簡單的眼神,一個淡然的笑意,總是那麼的勾魂奪魄,令人晃神,尤其他此時靠得那麼近,近到連彼此的心跳也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
可莊寧恩這一次非要把這件事情弄清楚,“難道不是?”她是不會相信的。
“果然君子是不能當的!”盛航挑了挑眉,自嘲出聲。
“你還君子呢,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啊!”
“拜託你,莊寧恩,有點常識,有點腦子行嗎?如果真發生了什麼事,你沒有感覺嗎?你不知道第一次之後會有什麼反應?真服了你,什麼女人!”
盛航此時此刻是打心眼裡佩服莊寧恩的愚蠢,愚蠢得夠了。
聽他的口氣,好像真的沒有什麼。莊寧恩定定地,專注的望向他,希望從盛航的眼神裡探究出他言語裡的真假。
他之前屢次對她霸王硬上弓,現在那麼好的機會來了,他不可能不把握機會啊。
最關鍵是第二天牀上的血跡,混淆了莊寧恩的判斷,她不知道那是代表着貞潔的血液,還是大姨媽的血液,那天恰好大姨媽突襲……
“確定沒有?”莊寧恩不去計較盛航對他的鄙視和輕蔑,沒常識,沒腦子,總比沒了貞潔好吧。
莊寧恩不斷的狐疑讓盛航撩起了怒火,墨色璀璨的瞳孔半眯了眯,腳步一步一步將莊寧恩逼向牆角,令她無所遁逃,“不相信是吧?不相信沒關係,我可以做到讓你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