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莊寧恩又被盛航帶去了他的別墅。
沐浴後的她,褐去了炎熱的布偶衣,套上了盛航的白色襯衫,可依然全身上下猶如揣了千千萬萬斤的巨石,沉重到窒息。
坐在飄窗上的莊寧恩,在這個最全市最有利,最優越的位置上,望盡窗外不遠處繁星點點的燈火,伴隨着微風徐來,說不出的愜意,舒適。
如盛航口中所說的,她真的很不識好歹吧,只要屈服一下,只要自尊心稍許的收斂一點,不那麼強烈,便不用辛苦的頭頂太陽暴曬去發傳單,更不用看盡臉色去做代駕,可是,她卻做不到……
耳畔傳來盛航的聲音,不知是和誰在講電話,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態度更是好,像是在安撫對方,偶爾還提及陌生的名字——小可。
是另外結了新歡,所以要甩掉莊念薇嗎?
其實,無論是盛航的事,還是莊念薇的事,如果不是她現在騎虎難下,他們的事情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小可……”
又傳來了盛航的聲音,溫柔,寵溺。
這樣的口氣,愈發讓莊寧恩可以百分百的肯定盛航一定另結新歡了。
莊寧恩天生缺乏安全感,坐在飄窗上蜷縮成一團,享受着舒適清風的同時,不知不覺竟然睡着了,朦朦朧朧時感覺到肌膚上有微微的碰觸,莊寧恩睜開雙眸時,盛航已欺近……
經過了剛纔在浴室的纏綿恩愛後,她沒了力氣掙扎,在盛航面前,她顯得既卑微,又無力,任由着他的吻細細碎碎落在她的臉上,頸項,沒有了之前的粗暴,剩下的是纏黏又細膩。
原來,他也可以如此的溫柔。
莊寧恩沒辦法表達此時的心情,異常的複雜,怪異,至少已經不太排斥這樣的親密,興許是她身上的力氣在剛纔用完了,所以,忘了掙扎,忘了反抗,低着頭,臉紅不已,可盛航卻執意擡起了她的下顎,望着她泛紅的臉蛋,這一張臉,仔細的看……有說不出的韻味,清新絕美得令人愛不釋手。
“告訴我,服不服!”他詢問。
此時此刻,看起來像小貓一樣柔柔弱弱,不吭不聲的莊寧恩,是盛航從未見過的乖巧,聽話,幾乎還是頭一次對他的吻沒有抗拒。
“如果我說……我不服呢。”莊寧恩實話實話,是真的不服氣,“你應該知道的,我和你在一起,是不得已的。”
聞言,盛航沒有預期的生氣,反而掠了掠脣,勾出甚是迷人的弧度,弧度裡彷彿隱着淺淺淡淡的笑意。
以往,只要莊寧恩開口,他便會生氣,似乎對她,怎麼看就怎麼不順眼。
盛航的掌心緩緩地伸入莊寧恩長而柔順的黑髮中,“你也應該知道,就算不服,你也得服!只要我不放手,你逃不了的。”
是啊,盛航的話語,她聽進了心裡,她很清楚這些話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盛少……如果我不逃,我全聽你的,可是……你和念薇真的沒有一點點轉圜的餘地了嗎?”無形之中,她想替莊念薇努力一下。
提及莊念薇,盛航臉色暗沉了,“又打算和我交易嗎?”
“不是,我只是盡力而爲。”
“那就別白費力氣了,沒用的。”他徹底打消了莊寧恩的念頭。
……
這一夜,莊寧恩很乖巧,難得的乖巧,更像是受了蠱惑一般,盛航說什麼便是什麼,可這樣的她,不是她,是完全失去了自我的她。
而莊念薇因爲失去了盛航,萎靡不振,頹廢得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米香雲得知莊念薇和盛航分手的事情,氣瘋了。
“這個盛航,這個小兔崽子,也不看看你是誰的女兒,我們莊家的千金,我米香雲的女兒是說分手就能分手的嗎!你……你別給我在這裡窩着,哭着,哭給誰看呢!哭了,就能把盛航給哭回來了?趕緊給我去洗把臉把自己給打扮打扮,跟我去他的公司,我要他給我一個交代!分手,呸,有那麼容易的事嗎!”
米香雲對於失去了盛航這個金龜婿,火氣翻天了,非要去找盛航理論不可。
“媽,這是我和盛航哥的事,你別管。你鬧去他的公司,盛航哥只會更不喜歡我,討厭我……你出去,讓我安靜安靜。”
莊念薇心情本來已萬分的不平靜,被米香雲這麼一鬧,愈發凌亂不安了。
“我不管,誰管你!我是你媽,還管不了你的事了,我就是太信任你了,以爲你能把盛航給拴住,結果呢……半年了,半年還沒有一點點成效……要是別的女孩兒,早本事十足的把這事給定下來了!”
“媽……別說了。”
“走,我要去問盛航,他打算怎麼着?睡過了,玩膩了,然後說分就分,誰給他的權力!”米香雲怒火中燒,拎起了莊念薇,完全是破罐破摔的豁出去了,反正不鬧事情成了定局,鬧一鬧說不定還能讓盛航想保住顏面的同時,讓他重新乖乖的回到莊念薇身邊。
可莊念薇的話語卻讓米香雲震驚了,“盛航哥不是媽想象中那樣的人,他很正派,我和他在一起,從來沒有對我做過逾矩的事情,媽,你別胡說八道的。”
“……什麼。”米香雲像是沒聽清楚,“你給我再說一遍。”
莊念薇難以啓齒了,坐在牀上,悽楚無邊。
“莊念薇,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說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愚蠢的女兒,他不做,難道你不會做啊!你是木頭還是冰塊啊!”米香雲的斥責聲在臥房裡驚天動地的響起,因爲對莊寧恩的怒其不爭,徹底失去了耐心。
她也想的,可是,盛航好像從頭至尾對她的興趣不大,不溫不火的戀愛,沒有一點點情感的起伏……
“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你讓我想想,讓我好好地想想,我和你爸絕對不允許盛航拍拍屁股,不負責任就把你給甩了……”
聽到米香雲口中不停的提到“甩了”的話語,莊念薇越加的難受傷心,她好像真的如母親口中所說的,一點用也沒有,連一個男人也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