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中或許大多都清楚這是王上有意爲之要除去凌妃,畢竟昔日凌妃最是囂張,也總是欺辱二殿下,如今二殿下當上了王上,要拿凌妃開刀也無可厚非。因此今日這事,王上說是凌妃給王妃下的毒,整個王宮又有誰敢說一聲不是呢。
也是這時候,宮凝歡心裡纔開始真真正正的不安起來。
一夜之間,南顧變得徹徹底底,從外貌身形,再到性情。
也許是被她背叛多次,終於不再對她抱有一絲希望了……
彼時,衛遠墨也是剛聽到風聲正要出宮,冷不丁在自家宮門口撞上了要往裡頭闖的宮女,而且還是昨日剛見過的寒水閣的宮女,衛遠墨不由率先開口問道:“你家娘娘現在如何了?”
宮凝歡轉頭環顧了一番,又轉回去定定地看了看衛遠墨,恢復原聲開口道:“三殿下,我是宮凝歡,眼下在寒水閣躺着的人是宮止月,原因以後有機會再說。我找你是想問你,宮止月中的什麼毒,可有解藥?”
聽完這番話,衛遠墨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怔怔地看着眼前這個女子看了好半晌,除了這道清冷的聲音他能認得出是宮凝歡的聲音,可這容貌和眼睛,卻是和宮凝歡沒有半點相似的……
他緩了好半天才能稍微消化了宮凝歡這番話,但爲了確保眼下這女子不是在唬他,衛遠墨咳了一聲問她:“我先問你個問題,我幼年見你第一面跟你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
“……不記得。”宮凝歡冷漠地看着他,對他突然來這麼一句廢話十分無語。
衛遠墨瞪了她一眼,“那你……”
“你跟宮司城學習那段時間和宮凌雲打過架。”爲了節省時間,宮凝歡直接把自己尚且記得比較清楚的一件事拋了出來。
聞言,衛遠墨愣了一愣,選擇了相信她是宮凝歡的事情,可他不明白宮凝歡好端端的怎麼會把自己的容貌眼睛安在宮止月身上,而自己卻戴了這麼一張普通平凡的皮囊,但衛遠墨也知道此時不是問這個的時候,便點了點頭開口道:“我聽我身邊的人說,有人看到宮……宮止月從長青殿擡出來時,臉色是紫白的,指甲也泛着深紫色,想必是毒性蔓延全身所有經脈了,若我猜得不錯,該是幻牙璃珠的毒。”
宮凝歡蹙起眉,不解地看着他。
衛遠墨又進一步解釋道:“二哥在兒時曾用此毒害過煙妃。”
宮凝歡眉目微微一沉,一開口,感覺聲音都連帶着有些乾啞,“煙妃當時如何得以解毒的……”
衛遠墨回憶了下,神色變得有些複雜,搖了搖頭道:“不清楚,只知煙妃因此才瘋了的……”衛遠墨說着,頓了一頓又接着道,“我也不知道當年二哥哪來的這種毒藥,並且這種毒藥在四界當中都找不到解藥的,所以……如果要解開宮止月身上的毒,還得找二哥……”
宮凝歡緩緩地呼吸了一口氣,轉身即走。
“慢着,你要去找二哥?”衛遠墨十分不解地道,“他就是把宮止月當作是你才下的毒吧?”
宮凝歡腳步微微一頓,卻沒說什麼便走了。
她得去找南顧說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