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咬了沒多久,宮凝歡又鬆開了口,很輕聲地總結:“你的心真噁心。”
南顧抱她回到牀帳,放開了她,站在牀邊片刻,又折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酒,面色從容淡漠地一口飲盡,喝完了又繼續倒了一杯酒,再次一口飲盡,臉上依舊是平平靜靜的,看不出來絲毫的波瀾。
他盯着空氣靜默了一會,轉頭瞥了一眼牀榻那邊,宮凝歡不知什麼時候坐起來了,曲着兩隻小腿抵着胸前,一隻手隨意地搭在膝蓋上支着下巴,雙眼潮溼又散漫極了的看着他。
她這個姿勢看起來明明懶洋洋的透着幾分冷意,但因爲身上僅僅只是披着他的一件白色衣衫,一雙小腿幾乎是白花花的暴露在他的視線裡,雪嫩白皙的腳趾頭還沾着未乾的水氣。
南顧走過去握住她兩隻小腳,滑膩膩的,白嫩嫩的,他想把她的兩隻腿放進被褥裡,但動作卻微微停滯住了。
宮凝歡垂下了迷離慵懶的眸子,眼珠子跟着南顧握在她腳踝上的那隻手轉了轉,玩味十足地扯了一下脣角,聲音輕輕地:“在想什麼……”
南顧也垂着眸,安安靜靜地瞧着她露出來的光溜溜的兩隻小腿,修長溫涼的指尖在她小腿上輕輕地來回划着圈圈,輕啓雙脣,慢慢地道:“在想,愛妃打什麼主意。”
宮凝歡:“你說呢?”
“不知道。”南顧擡起眸,看着宮凝歡泛紅的臉頰,輕聲說:“但是我跟愛妃……不曾雙修過。”
他一邊說着,指尖又沿着人兒滑嫩的小腿落到了她小巧的腳踝上,輕輕握住了,再慢慢地說,“取了愛妃的心之前,要不要雙修一次呢……”
宮凝歡勾起脣,明明是要笑的弧度,但看起來極其冰涼淡漠。
南顧俯身低頭下來,動作很快,一口重重地咬在宮凝歡的脣上,隨即放開,看着宮凝歡殘喘着,脣上被咬破了一道口子,滲着血滴,但臉上的神情絲紋不動。
南顧伸指動作輕柔地抹去她脣上的血滴,指尖又輕輕按在她被咬破了的傷口上,雙眸彷彿飽含着濃情蜜意,“愛妃不會是想做什麼吧?”
宮凝歡平靜地對他近在咫尺的對視着,輕笑了一聲,帶着點難以捉摸的冷嘲,推掉了他按在脣上的手指,擡指揉了揉眼睛。
案几那邊的燭火明明晃晃的,忽閃着幽幽的光。柔柔的映在牀帳上的兩抹身影上,平添幾分旖旎曖昧。
而此時,外頭的月漸漸在西沉。
屋子裡靜謐得只剩下彼此倆人的呼吸聲,淺淺的,呼吸揉合。
南顧在等着宮凝歡說話,而宮凝歡輕笑了那一聲後便恢復了淡淡的神色。
只是,沒過多久,宮凝歡忽然擡起頭,因爲南顧此時離着她太近,她一伸手便勾住了他後頸重重拽下來,與他臉貼着臉呼吸對着呼吸,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宮凝歡微微啓脣,從口中慢慢地吐出來幾個字,“那麼,你敢嗎?”
她的聲線本就清清冷冷,此時又軟又啞,便成爲了要命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