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每次看到你們兄妹倆聊天我就老想捏把汗。”衛遠墨看向臉色不善的宮司城嘆息了一聲,“司城,都這節骨眼上了你就少貧兩句吧。你不是有事要跟凝歡說嗎?”
衛遠墨說着,咳了咳四下望了望,“你們先說,我去把風。”
宮凝歡沒管他,直接在冰冷的石臺上坐了下來,擡起眸時,宮司城的目光剛好朝她看過來,用的還是審視的眼神,“我知道墓洞裡頭會有重重危險,給你的東西你必須拿在身上,我和父親他們都會等你歸來。”
宮凝歡看着他沒說話,她不知道宮司城是不是真的專程跑過來跟她說這些無用的廢話。
但是宮司城還只是開了個頭,頓了一頓,又接着沉淡道,“我聽遠墨說,你在宮裡頭經常給南顧出風頭,我希望你記住,你跟南顧不是一路子的人,別讓他拖累了你。”
宮凝歡還是一言不發,等他數落完了,依舊淡漠着一張臉,起身便走。
“宮凝歡!”宮司城在身後低聲喝住她。“別告訴我你可憐那傢伙了。”
宮凝歡輕輕地挑了挑眉目,終於掩不住眼底那一抹冰一樣寒冷的眸光,側目望過去,“兄長以什麼立場來告訴我這,告訴我那。”
宮司城一瞬不瞬地盯住她,好半晌才緩緩沉沉地開口道:“你只要還是宮家的人,我無論以什麼樣的立場都可以。”
宮凝歡笑了笑,嗓音一如往常的寒冽,“哥放心,我不會被任何人拖累。”
說罷,宮凝歡再沒有停滯,轉身離去。
而宮司城就在身後看着宮凝歡離去的背影,很清冷淡漠的背影。有幾次他張了張口,似乎是想喊住這個人,但最終他沒有出聲,任憑她在視線當中漸漸消失。
然後他心口莫名有些堵。
他自小厭惡這個既狠毒又心計深的妹妹,但如今看着她去赴死,他並沒有感到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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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凝歡走下樓臺後,衛遠墨見她走下來趕緊走上去,“你哥怎麼說的?”
宮凝歡瞥他一眼,“你很閒嗎?”
衛遠墨瞪了瞪她,不跟她一般計較,“司城到底有沒有跟你說如何逃出去?”
“三殿下你覺得進了墓洞能逃出去?”宮凝歡這會沒忍住勾起了嘴角。
衛遠墨看她那樣頓時就有些惱了,“不是你這像是要去赴死的人嗎?宮凝歡你就沒有半點危機感嗎?”
“我有的。”宮凝歡靜靜道,擡眸看着他說,“但是有危機感就有用嗎?”
衛遠墨怔住,還沒想好要說什麼,宮凝歡便從他身邊擦肩而過了。
衛遠墨頓時有些納悶地轉頭朝遠處的樓臺那邊望了過去,看到宮司城走下來,沉着一張臉看不清神色,什麼也沒跟他說便往寒水閣外走了,衛遠墨怕外頭有人看出來什麼,便趕緊追了出去。
而這廂,宮凝歡回到殿前,在門口頓住了腳步,微微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睛時,眸色又恢復了一如往常的淡漠冰冷。
她推開了門,冷不丁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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